“......”
谢神策看着再次激动起来的反对派,除了几个老头子能控制得住情绪,年轻人包括一些中年人此时都要谢神策给一个交代。
这群笨蛋啊......周锦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谢神策淡淡的说道:“本提督不需要给你们解释,本提督只对陛下负责,只有陛下才能要求我给出解释。你们,没资格。”
“你、你......”
“怎么?你以为本提督说的不对吗?”
谢神策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那些人,对着几名脸上阴晴不定的老人说到:“你们今晚能来,而且站在了这一边,那就要有心理准备。老实说,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吧?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所以啊,你们应该后悔的。但是后悔也没用啊,你们走不了了,一个都走不了了。”
反对派顿时炸开了锅。
“谢神策!你想干什么?”
“我等皆是陛下亲命的缇骑司官员!你莫非要对我等不利?”
“你真敢对我们动手吗?我们可不是叛徒!”
“大胆!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
花厅安静了下来。
人们纷纷看向那名喊出“我父亲是谁”的年轻人。
“哈哈哈哈哈......”
花厅右侧的一群人中爆发出一阵狂笑,有人居然笑弯了腰,眼泪都流了出来。
左侧有人看着自己的这位同伴,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太丢脸了。
谢神策笑了笑,问道:“你父亲是谁?难道缇骑司因此动不了你么?”
不待那年轻人回答,谢神策大吼一声道:“绑了!押进大牢!本提督倒要看看,他父亲到底是谁,要怎么把他活着带出去!”
谢神策一声“绑了”之后,便有两名黑甲卫持刀上前,然后用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那人刚要叫饶命,嘴巴就被一根绳子套上了,直到被拖出去后都说不出一个字。
花厅再次安静了下来,几名老人从谢神策阴鸷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一群眼目寸光的老鼠,成不了大事。或许你们有着辉煌的过去,都为这个国家流过血,受过伤,为大晋做出了这样或那样的贡献。但是你们如今已经老了,你们不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不在有当年的宏图抱负,你们眼里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在你们离开缇骑司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忘了当年进入缇骑司时发下的宏愿。你们已经忘了陛下的期盼,你们已经辜负了大晋百姓对你们的期望。”
“所以,你们去教司院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教司院,等若是养老院式的监狱。
听到这句话,老人们都愤怒了起来。
“你凭什么?敢把我关到教司院?”
“我们都是有功之臣!没有陛下的旨意你动不了我们!”
“谢神策!就是谢道济也不敢对我这样说话!你安敢如此!”
“......”
谢神策不屑的笑了笑。
“我做的一切,都将由我亲自向陛下说明,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你们......”
谢神策看了看暴怒不已的一帮年轻人,然后说道:“下狱吧。反抗者杀无赦。”
然后从花厅后方以及大门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甲卫,甚至屋顶上还有数十名弓箭手。
反对派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在谢神策说完之后便发动了暴/乱。有人向谢神策冲去,有人向右侧挤压过去,也有人与黑甲卫交上了手,想夺下兵刃。
暴/乱很快便被镇压了,反对派一共死了十三人,剩下的人或伤或没伤,都被绑了下去。
邢老被带走前看了谢神策一眼,说道:“你好狠的心啊。”
谢神策笑了笑,没有回答。
很显然,这些人当中,最后能活下来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而这些人的家人,只要是有知情的,肯定会在接下来极短的时间内被杀死。当然对外,这些人都是因公殉职。
随后缇骑司公开了关左莫的叛国罪,在午门外被凌迟处死。当然那个时候,关左莫早已经死了,侩子手凌迟的,不过是被缇骑司用秘法保存起来的关左莫的尸体。
同时被处死的还有关家一门一百零三人,以及另外的二百多人。
那一天,一共换了十三名侩子手,砍崩了十一把大刀。事后一共用了三天才将所有的血迹冲洗干净。
自此之后,缇骑司内部的改革就变得容易得多了,然而只是相对的容易,不过敢于粗暴反抗的人,明显少了。
缇骑司内部的反对力度小了,杀的人也就少了。在缇骑司之外,比如晋都朝堂,比如各道各州郡,死的人则是不计其数。据周锦棉统计的数据显示,大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经过四个月的时间,大晋国几乎从内到外都被清洗了一遍。
正隆六年,便是在这种环境下,缓慢而迅速的走过了四个月。
谢神策最后终于在那份有着十余人资料的卷宗上,蘸着朱砂,写下了一个潦草的“杀”字。
这一次的缇骑司改革,在大晋历史上被称为“血腥四月”。
不是说血腥的四月份,而是说血腥的四个月。
谢神策看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到监察司看了看,然后又到文书处——现在还是文书处,原因是周锦棉反对秘书司这个名字——找周锦棉聊了会天,便乘着马车回了威侯府。
在见过老太傅与谢裳之后,谢神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谢老三打开门,谢神策便听见了里面清脆的笑声。
王解花来了。
(ps:明天回家了......开始寒假模式!
明天估计更新会比较晚。
请用《泡沫》清唱下面的话:
没有存稿的人......是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