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想挤出笑容，可是却哭了，她记得，唐风哲那次想和她说柯翰的病，可是，她当时只觉得那是苦肉计的一环，所以，直接让他不要说了。

然后，就错过了。

“这个，是公司的股权转让书，少爷说，他欠你的太多，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如果他因为生病而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由我把这个交给你，不管过了多久，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向晴打开那份协议，看着上面的名字，眼泪却一滴滴的砸了上去。

柯氏集团20%的股份，价值，过亿。

“爷爷，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你给我这个干嘛，柯翰只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又不是死了，这东西，干嘛拿出来啊！”向晴的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可是，她还是笑着说。

哪怕，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只想把现在的一切，算作是一场无趣的玩笑，看做是一场逼真的噩梦，醒过来以后，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柯翰，没有失踪，她也没有受过什么伤。

他们还是两个对未来一无所知年轻人，无所畏惧，勇敢到无知。

“少奶奶！你冷静一点，清醒一点，那种环境下，少爷已经，已经不可能活着回来了，这是少爷的遗愿，我必须做到。至于这些股份怎么处理，都是少奶奶要好好考虑的事情，出于私心，我希望，您可以，不要卖掉它……”

老人一字一句的说完，没有给向晴留下一丁点的幻想余地。

“你在说什么啊，遗愿什么的，哪有这么开玩笑的，到时候，柯翰会生气的，你被开除了我可不帮你说话了啊！”

向晴低下头，把头埋在被子里，管家默默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室寂静。

“真是个……白痴，你也是，我也是……”终究，她还是控制不住流泪的冲动，任由泪水滑落下来。

而柯翰当初留在合同上的签名，也被泪水浸湿，渐渐变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