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淡淡道:“如今局势紧张,还想不到那处。”
她微微不悦,一时兴起道:“若是儿子,便叫灿儿。若是女儿,便叫星月。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笑,说她自己明明也是个孩子。
她本就身子不大好,所以怀孕到后期时甚为艰难。七月有余,她便因身子极虚加之心中郁结而早产,且是难产。
她拼着命将那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连澈。
当连澈来看她时,轻轻对着襁褓中的孩子唤了声,“灿儿。”
她知道,他从未忘记过与她之间的承诺。
“孩子现在病得很重,太医说因我中了慢性之毒,在怀孕时便将这毒传给了孩子。如今孩子正由太后娘娘亲自照料着。”她轻垂了眼眸,淡淡应声。
“既然母后在照料,想必定会竭尽全力。”
听得连澈的言语,她点了点头。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与孩子的。
“竹烟,朕出宫前曾下旨,命你不得出玉萝宫。”他声音一凝,眸光缓缓挑向了前方,“可如今,你不仅擅自出宫,还与连曦一同前来。你该知道这是何罪。”
心里一惊,她忙开口道:“我是担忧你的安危,难道这也有错?”
连澈眸色凝沉了几分,淡淡应声,“这不是理由。”
她怎就忘了,他一向原则性极强。竹烟重重一跪,“夏竹烟领罪。”
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竹烟,连澈继续道:“明日,你便回去。”
她猛地抬头望向连澈,他的眼里,是不容置疑。与他在一起多年,她深知他的脾性。没再多问一句,她知道,他决定的事不可更改。
“苏姐姐。”缓步走到女子身后,竹烟轻唤。
转过身,清浅望向竹烟。她已恢复了女装打扮,许是因路途辛苦,她似乎清瘦了些许,温淡的脸上不着一色,透着苍白。
竹烟看着清浅,微微一愣。尽管她挽着面纱,仍能隐隐看到她眼梢处那道丑陋的疤痕。
她究竟遭遇了什么?莫非容颜有所损伤?
看着她好奇的目光,清浅轻笑着摘下面纱。那凝在她唇角的浅笑,却并未褪去。出门戴面纱,不过是为了更方便些。其实她对自己的伤痕并不十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