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微眯了眼眸,并未抗拒挣扎,只是承着他疯狂的亲吻,任他的大掌抚过脖颈,褪掉她的衣裳。
灼烫的唇吻上她柔滑的肌肤,连澈辗转在她脖间的吮吻,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要炽烈。
他如此激烈地亲吻着,仿若要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眸光轻轻一沉,清浅合上了眼眸。
或许,人生得意须尽欢。
流霜镇一间颇为考究的酒楼内,靠近窗棂的圆桌旁坐着两名男子。这二人一个浑身散发着放浪不羁,另一个眉目清秀,肌肤胜雪。
二人刚进店不久,点了几份菜肴不紧不慢地吃着。
这家酒楼时常有来往的商人及镇上的权贵人士光顾,想知道镇上发生的大事,来这里坐上一坐,都能听闻一二。
刚入席的一桌人前,一名身着墨绿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朝坐于自己对面的男子挤了个眼,神秘地开口道:“我今儿真是好运气,收得了一块上好的古玉。”
“噢?”对面的男子眉目一挑,似乎颇有兴趣。
“你有所不知,那块古玉的成色与品相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从雕琢的工艺来看,应是宫中上品。”
片刻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急急冲出了酒楼。而她身后,一名男子大步上前用力拽住了她。
看向眼前男儿装扮的竹烟,连曦压低声音道:“你就如此急着去找他?”
之前他们二人一路到了云瑶府后,才得知连澈竟在花榕府遇袭,目前下落不明。心急如焚的竹烟拉着他赶至花榕府,在附近一处一处寻找。
从刚才那名中年男子处打探到那块古玉的来历后,竹烟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竹烟坚定地道:“是。”
尽管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连曦的心脏还是不由得轻轻一抽,“这流霜镇虽是靠海,却也四通八达,四周往来的商人与船只亦不少。且这镇子的面积不算小,你如今就这样去寻,你知道在哪里吗?”
见她渐渐冷静下来,连曦轻声道:“何况现在天色也暗了,我已派了护卫前去打探。即便是将这镇子翻过来,我也会帮你将人寻到。”
虽然有些事他知道不可能,但他却仍在痴妄,他们晚一天见面,他便能多伴在她身边一天。
竹烟无话可说,知道连曦说的是事实。她只觉心中的闷堵无处宣泄,开了他的手,径自朝酒楼内行去。
回到方才的圆桌旁坐下,她看着一桌子的菜,毫无胃口。
之前从暗卫处得知,连澈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与苏清浅在一起,他是否已变心?
这个念头,在寻他的这段时日里,就如荆棘藤蔓般无限缠绕滋长。此时,这藤蔓已将她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她喘不过气。她只觉自己分分秒秒都在苦痛中煎熬。
看着情绪低落的竹烟,连曦夹了些菜肴放入她碗中,“这段日子你吃得甚少,莫要在寻到七弟前,你先病倒了。”
眸光缓缓转向他,竹烟温婉一笑,“方才,抱歉了。”
总之,她马上便要见到连澈了。
执起手边的碗筷,竹烟开始用膳。
入夜。
待客栈的小二将沐浴的洗具与晚膳备好后,便拿着赏钱笑吟吟地退出了厢房。
连澈将倚着床栏小憩的清浅横抱而起,走到屏风后方。
透过橘暖的光芒,那轻轻摇曳的烛火旁,是一只散发幽凝之气的小香炉。而雕花木桶的水面上,则漂着朵朵花瓣。
片刻后,连澈将大掌滑至她的腰间,手指缠上她的束带轻轻一挑,那束带便随着她玲珑的身段徐徐滑落。
连澈的指尖移至她的衣襟处稍一拨弄,她的衣裳即悄然委地。见连澈仍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清浅一急,忙用手轻抵上他的胸膛。连澈霸道地拿开身前女子的手,并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清浅的中衣也被他褪去,肌肤便直触到了空气。不知是因那气息中的微凉,还是别的什么,她的身子竟不由得紧绷了几分。
静立在连澈身前,她身上仅剩一件兜肚。而他如此轻柔的动作,亦是从未有过的。
大掌绕至她身后,连澈轻抚上了她光裸的背脊,修长的指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流连辗转,捏上她脖颈处的兜肚绕带,轻轻一扯。
他目光凝至她印着暗红吻痕的胸口处,那上面有道浅淡的疤痕。这疤虽已完全愈合,但那道浅白色的印迹,却是再也抹不去。
即便她被关入大牢险被侮辱,又沦落浣衣局为奴为婢,她也不曾背叛他。
之前看着这女子身中一剑,却又倔强撑起身子的模样。这样的她,竟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连澈的目光好似含了火一般,清浅抬起手,捂上他的双眼。
他将她横抱而起,走到木桶旁站定,将她缓缓放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