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禹拿过拖鞋放在她脚边,“穿上。”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暖,阮绥绥低头把脚放在暖绒绒的拖鞋里,紧紧咬住了下唇。
在黑夜里行走太久的孩子其实不是不渴望光明和温暖,只是他们不敢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崇禹并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足以让一个女孩子想去温柔对待这个世界。
早上,阳光隔着窗帘照进来。
阮绥绥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意识到,春天来了!
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习惯一起床先拿过手机看看。
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先没看到内容,倒是被苍劲有力的字吸引了。
“我出差了,走的时候给我锁好门。”
看了再看,都快看出花儿,阮绥绥自己都笑了。
要是现在的样子给陶桃看见,她一定会送她俩字,“花痴。”
阮绥绥喜欢写字好的人,在学校只要遇到写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她都想认识。
沈崇禹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的,她手痒,特别想模仿。
把纸条慎重的放在钱包里,她下床,抖了抖被子准备叠起来。
忽然,她捂住了嘴巴,原来在浅灰色床单中间盛开了一朵艳丽的抽象派大花。
很多年没干过这事儿了,竟然能在沈崇禹家里丢丑,阮绥绥好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赶紧把床单扯下来,要带去洗手间清洗。
刚走到客厅,和刚进门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看到她惊讶的合不上嘴,“怎么会是你?”
阮绥绥吓得把手里的床单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