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尴尬无比地看着婠婠,俩人大眼瞪着小眼,沉默了好一阵,楚大将军才哈哈一笑,道:“嗨,那边的朋友,你还好么?”
“嗬!”婠婠嘴角上翘,显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古怪神情,她啪哒着小木屐,慢慢地向着病床走来,一边走,一边“嗬!嗬!”个不停。
“今天天气,哈哈哈……”楚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十分勉强地笑着,胡乱打着哈哈:“劫富济贫,哈哈哈……婠婠你好吖,哈哈哈……”
婠丫头的神情愈发古怪了,她瞄了一眼雪白床单上的那滩血迹,又偏着头看了看师妃暄双手的位置——她看不到师妃暄现在的神情,小暄暄偏头躺在楚河有胸膛上,只将后脑勺冲着婠婠的方向。
“嗬……还真激烈呀!都弄出落红片片,倦极而眠了。不过总算还知道廉耻,完事后晓得穿上衣服。”婠婠在离病床两米处站定,先是故作赞叹地说了几句,又作轻描淡写状,说道:“静斋仙子,果然名不虚传。这趁虚而入的本事,婠婠自愧不如。”
“婠婠,你误会我们了……”楚大将军神情凛然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向我解释作甚?你们的事情,我管得着么?”婠婠口中如此说着,原先那轻描淡写的神情却是渐趋冰冷,语气中也带上了些火yao味:“静斋仙子对你青眼有加,主动献身,我该恭喜你才是。不过别怪人家没提醒你,凡跟静斋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鲜少能有好下场。邪王石之轩就是最好的例证!”
“呃?”楚河愣了愣,不明白这婠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怔愣半晌,他摇头苦笑道:“婠婠,你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
“这是什么?”婠婠打断了楚河的话,指着床上那滩血迹问道。
“血啊这是,不过……”
“她的手放在哪里?”婠丫头再次打断楚大将军的话。
“这……”楚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师妃暄的双手,尤其是左手所在的位置,的确太过敏感,引人遐思,教楚河浑身是嘴也辩不清楚了。
“哼,这下没话可说了吧?当人家的眼睛只是摆设么?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婠婠轻嗤一声,道:“你们慢慢玩,我先回避了。”
说罢,婠丫头朝楚大将军拱了拱手,作云淡风轻状,施施然转身,出了病房。
将房门关上后,婠大小姐小脸儿一垮,重重地往门上一靠。
“师、妃、暄!”魔女咬牙切齿,小拳头捏得发白:“你卑鄙无耻,yín贱下流!居然趁我不在玩霸王硬上弓……楚河,你这混小子,意志怎地如此不坚?连师尼姑的色诱术都抵挡不住,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小魔女此时又气又急,心中还隐隐有些难受。劫富济贫大获成功的得意,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是想着床上两人暧mei的姿势,还有雪白床单上那一滩殷红的血痕。
“罢罢罢……照师妃暄这般作法,我还与她打什么赌?以师妃暄这狐媚子的手段,又投入偌大本钱……楚河这色鬼既已shi身给她,又岂能脱出她的掌控?这一对奸夫yín妇,倒不如早早杀了,一了百了!”婠魔女越想越气,杀心顿起,银牙一咬,小脚儿一跺,复又转身推开房门,带着满脸寒霜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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