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拒绝承认自己的想法。
他假装离开,躲在门背后看见祭司从上了锁的盒子里拿出少年的头骨,温柔地擦拭着,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笑得像是在面对自己的爱人。
他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服。
趁部落的人外出时,他取下了少年的白骨,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屋的床上。
他像以前一样环住了少年的腰,亲吻少年的手骨。他给白骨涂上花草的汁液,为它穿上少年曾经穿过的衣服。心里空着的一块慢慢地被填满了起来。
这不是他作为首领该做的事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兽人们围着白骨消失的地方讨论了一会就散开了,谁都没发现做这件事的是他。只有祭司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一样,谁都没资格说谁。
占有欲和喜欢没有区别。克伊抱着少年的白骨,嗅着熟悉的花草香,安下心来。
“与其等他承受变为白骨的痛苦,不如让我先帮他结束这种不幸的存在。”他对白鸟解释自己砍下陈允头的理由,“……我原本想你会在我动手之前杀死他。”
但祭司没有这么做,把愧疚感全部转到了他的身上。
“做药引的不是他对你的情绪,而是你对他的。”白鸟抿着嘴,笑了笑说,“我早就对你说过,死物没有感情,陷进去的只是有生命的事物。”
“我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你呢?”
即使不能喜欢,他依然占有着,这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