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气也不能拿车子发气啊!人命关天呢!古思源不敢再开邵鑫陪的玩笑了。气氛一下子冷起来了。
只听见车轮吻上道路时翻滚的刷刷声,在夜色里显得特别清晰。
“你家在哪?”闷了一会,邵鑫陪终于发声,茫无目标的转了几圈,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这小妮子住在哪。
古思源连忙报了地址,抬眼往窗外一看,离她家也不远了,“要不,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我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邵鑫陪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问:“你有几个干爹、干妈?干婆婆?”说这话的时候,邵鑫陪并没有看古思源。夜色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从那冷冷的语调,古思源还是听出来一丝不屑,难道自己在她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刺猬一般,古思源马上就竖立起了全身的刺:“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把话挑明么?给别人当干女儿,孙女,莫非这也是你的公关手段?”邵鑫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的干爹干妈干爷爷干奶奶很多,多得我都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而你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哦,对了,我忘记了,你并没有承认。我只是赵婆婆的干孙女儿,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被邵鑫陪鄙夷的神色所伤,古思源说话也不再客气。
“我能说你这么做,比你出卖自己的*更可耻么!”想起那天在办公室的情景,邵鑫陪至今还恨得牙痒痒。
“我出卖*?什么时候?你指的是那天办公室的事?”不知道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古思源并没有底气。毕竟,为了爸爸的病,她出卖过自己一次。这是她人生中无法回避的污点。真想把那污点像蛛丝那般抹去,可是,时光如果倒流,走投无路的她还是会选择那么做。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父亲的生命在她面前枯萎呢!
不,她绝不后悔!邵鑫陪凭什么侮辱她!她又不知道那件事情,即使知道,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侮辱她?如果说是那天在办公室的事情的话,邵鑫陪更没有资格,她原本就是捉弄邵鑫陪的,如果要说可耻的话,谁又好得过谁呢!谁又比谁高尚呢!
“彼此彼此,邵总,你不会忘了是你要约我的哦,你该不会是被拒绝了老羞成怒了吧?”瞧邵鑫陪此刻的样子,一定是从前都是她玩弄别人,没有人敢违逆过她,遭自己拒绝了才怀恨在心的吧。
“那也是你先勾引人,你的手法很娴熟啊,经常这么做?”被古思源抢白一顿,邵鑫陪老脸搁不下了,又一句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你不是很享受么?莫非邵总还在回味,还想我再来一次?”这时候的古思源是无畏的,当别人伤害她的时候,她会像刺猬那样竖起满身的刺保护自己,让那些中伤她的人占不到一丝便宜。
这是她的生存之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古思源恐怕早就是遍体鳞伤了。
“哧溜”一声,邵鑫陪一个猛刹,车旋转了半圈,在一个路口停下。“到了,下车!”邵鑫陪冷喝道。
“邵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也拜过某某人为干爹的哦,而且最近你不是也姐姐长姐姐短的叫欧阳彻么?”刚才在车上,怕邵鑫陪拿车出气,古思源不敢呛邵鑫陪,现在下了车,她才没有那么怕她呢!
“你知道得挺多的么!你还知道些什么?”邵鑫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是的,当年,她曾经拜过一个市领导为干爹,这个市委领导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在党校担任要职,这件事情并没有几人知道,古思源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而且她和欧阳彻的交往也是很私密的事,看来,她是小看古思源了。
其实,邵鑫陪哪里知道,那些天,古思源绞尽脑汁想保住自己的职位,想要与邵鑫陪合作,就通过各种途径打探邵鑫陪的消息,而且还跟踪了邵鑫陪那么多天,所以多多少少对邵鑫陪的事知道一些。
见古思源抬脚要走,邵鑫陪连忙叫:“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邵鑫陪匆忙下车,拦在古思源的面前,“你为什么调查我?”
“如果你硬要说是调查的话,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会再对你的事情感兴趣,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再见!”古思源绕过邵鑫陪,不再理会她愤怒的吼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