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注意了哦:“第三书包网”已经更名【新第三书包网】,网址是 shubaol
外,他的视线追寻着那个轻飘飘的袋子,有些失神,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那个女人。
她就像是那个袋子,风吹到哪儿就是哪儿,涩涩地抖着,身不由己却暗含不甘。然而,如果说他是造成这种局面的风,可为什么没有掌控一切的优越感?仿佛一个力道不稳一点拿捏不住,她就会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对于以往的那些女伴,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这个圈子龌龊的难以想象,为了应酬,拿女人来交换也不足为奇。他虽然没有如此,但每一段情缘,都如露水姻缘,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也就蒸发了,下次见面谁是谁都记不清。
昨天那种发狂的嫉妒,失心的愤怒,他自己也很陌生,陌生到恐慌。只知道,清醒后,并不后悔。
他要她只属于他,从来没有如此坚定!
唐颂抚了抚唇瓣上的齿印,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出门时,所幸今天是沙尘天气,带着口罩也不嫌奇怪,但早上开会时就没法遮掩了,碍于形象受损,他直接把会议给推掉了,埋头在办公室没什么效率地批文件,心里暗恨那只咬人的小野猫。给他来这招!
上次她也咬过他,不过下嘴绝对没有这次狠,想是真恼了,恨极所致。
唐颂勾唇冷笑,终有一天,他要把她的利齿都磨平拔光,他就不信,情场纵横多年,还驯服不了她?!
长腿轻轻一点,他转回老板椅重新朝向桌子,打开烟盒伸手点了支烟。
烟雾袅袅,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紫檀木桌面。薄薄的几页纸夹杂在一堆文件间,烟灰轻弹,他任由还燃着火星的烟丝在纸上烫出一个黑窟窿,然后轻慢的讽笑。
就凭这小子,也敢碰他看上的女人?他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胆子肥到这种程度。
眉心深皱,鹰眸渐厉,正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秘书,迭声说道:“唐先生,他……”
唐颂摆摆手让秘书出去,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侃道:“哟,瞧这大风刮的,您这么大吨位的人,都给送来了。”
“去你的!”孟子骁笑骂,一屁股坐上他的办公桌。眼尖地立马就看到携着照片的那份资料,惊道:“咦?这小伙子挺面熟啊。”
唐颂眉眼一眯,危险地问:“你见过?认识?”
“呃……”看到唐颂这掉进醋坛子似的模样,孟子骁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记起来了,暗暗后悔刚才自己嘴快,忙道:“不认识,当然不认识。”
唐颂见他狡辩死不承认,顿时来了气,也不管面子了,越过桌子一拳捶了过去,咬牙骂道:“丫的我让你帮忙照顾下那女人,你丫放羊吃草呢!”
孟子骁躲避不及,捂住中招的眼圈忙跳到三尺外,同时顺走了那张资料,说道:“真不认识!来,让我现在认识认识!”
唐颂憋了一肚子火瞪着他。丫的他不知道!他家那只总知道吧?!
妈的还装!绿云罩顶都半年了,他还跟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孟子骁对他的怒气恍若未见,扶着快脱臼的下巴,讶道:“哟,顾老家的公子啊,难怪眼熟!”
057 一起下地狱吧
唐颂勾唇讽笑,他管他是谁家公子,有胆子招惹他的女人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这次他能看在顾云书的面儿上不再追究,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男人眼里不自觉透出的那股阴狠,连孟子骁都惊了惊,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庆幸自己从来没有与这男人真正为敌过。
“你这次来干吗?存心看我笑话来挤兑我的?”唐颂敛去眸底的凌厉,开开合合地把玩桌上的火机,随口问道。
“哪能啊……这不东三环的酒店新开张,邀您唐二少去热闹热闹,让咱家的蓬荜也生生辉嘛。”孟子骁笑着眄他,不过看这情形,够呛啊。
果然,唐颂懒得鸟他,冷嘲道:“我是舞龙的还是舞狮的?合着是个地方挂牌竣工开业都得去耍耍?”
孟子骁满头黑线,心忖还是那小丫头片子厉害啊!瞧,昨个儿瑞高剪彩,不说话唐二少都屁颠屁颠过去了,他这还穿一条裤子长大几十年交情呢。这么想着,他嘴里居然嘀咕了出来:“……还是捂不热的冷窝窝香啊。”
谁知刚好被这句话戳到痛处,唐二少即刻就炸毛了,恼道:“没事儿滚远点,就你丫这张欠抽的嘴,活该开业撞上这种‘黄’道吉日!还需要我去生‘灰’?”
孟子骁被呛,跳起来反击回去:“瞧你这拽屁的熊样,活该遇到一株嚼不烂的牡丹!”
他就不知道那丫头哪里好了,拿唐颂当兄弟为他着想不说,谁知这丫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折腾吧闹腾吧,他还不如搬小板凳瞧着,看这场面以后怎么收拾!
两人几句话不对头,也不知道谁先撩拨的,跟小时候一样,嚯地就动起了拳脚。唐颂本来就气孟子骁瞒着掖着,下手自然重;孟子骁心里同样窝火,恨不得几拳头打醒他,当然也不留情面。
乒乒乓乓半晌后,秘书傻傻地看着光鲜进来的孟少鼻青脸肿地踹门出去了,红木大门哐当晃了半天,而自家boss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同样精彩绝伦惨绝人寰。
她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唐颂抄起那块明清碧玉镇纸使劲一砸,怒道:“滚!”
女秘书吓得魂都快丢了,捂着胸口赶紧合上了木门。
唐颂扯开领带,大手一挥,桌上的文件全噼噼啪啪扫落在地,纸张散乱,晾成一地狼藉。
他陷进椅子深处连连喘气,却怎么样都无法平息心中的烦躁和暴怒。整个人反常的厉害,就像是被张无形的巨网给困住了一样,挣不开弃不掉,心都被勒疼了。
孟子骁的好心和用意他懂,可还是控制不住去气恼去发飙,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腾地站起,困兽般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步。
窗子没关紧被风吹开,地上的纸呼啦啦到处飞,窗外黄沙障目,看不清未来看不清方向。
放手……放手……
那女人一口一句这话,骁子也这样说,他们都这样说……
这些人联合把他逼入死角,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
他走到窗边,沙尘迷眼,浑浊的空气吸在鼻腔里,眼睛鼻子都是酸的疼的,然而,还是要呼吸……不能因为疼就不去吸气。就像是……不能因为难受就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