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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年级主任轮番上阵,怎么劝他都不听,一堆老师摇头叹息。
启文班和五班的体育课刚好是同一节,沈略上课前找到了他,“你疯了啊,那么好的保送机会,干吗要放弃?你不是想进t大吗?”
顾允丞扬起笑脸,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自己考不行吗?再说了,我想进的是计算机系。咳,还是陪你一起考吧。”
她又劝了好几句,他都不听,不过沈略想想也是,这家伙,即便是考,也只会再创造新的高考神话,最后就由着他去了。
那边已经有同学在叫他热身,好几个篮球拍在塑胶场地上砰砰直响。这个月中旬时体育课可能会暂停,在全年级男生的呼吁下,决定举办最后一场年级篮球友谊赛,采取淘汰制,预选赛就从体育课上开始角逐。
男生们在球场上挥汗淋漓,你争我夺,气氛紧张。女生们则站在白线之外,两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加油声震耳欲聋,“顾允丞”个人的呼声,甚至压过叫着“启文班”“五班”的声音。
顾允丞在球场上意气风发,风采十足,一个漂亮的三分投篮,回头还不忘朝沈略这边眨眨眼。
叶妃看这热闹的气氛,捅捅沈略,“你不喊几句?”
沈略翻了个白眼,“我给谁加油啊?还是你想让我当五班的叛徒?”
叶妃哈哈大笑,乐道:“这有什么?!”
说完,扯开嗓子喊了句:“顾允丞加油!”
顾允丞又往这边瞧了一眼,打球更卖力了,灌篮的力道让整个篮球架都跟着久震不停,晶莹的汗水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
欢呼声与掌声中,沈略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打从比赛开始,她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
正在这时,教务主任在对面香樟路上向她招手,她没瞧见,后来还是同学过来喊的,沈略一怔,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小跑着过去了。
回来时球赛已经结束,操场上还闹翻天着呢,高三最后的放松,大家久久不愿散去。
顾允丞悄悄拉着沈略走到操场外盛开的紫藤架下,头顶全是深深浅浅的紫色,一串串小花堆在一起如紫色的瀑布,银光闪闪的似流动着,奔腾垂落至地,暖风一吹,芳香馥郁,发梢都仿佛沾上它的香气。
“刚才杨主任找你做什么?”顾允丞咕噜噜喝了半瓶水,随意用胳膊一抹,看向沈略。
方才他打球时,眼角余光全是瞧着她的,看见秃子杨找她,顾允丞当即心就抖了下。
沈略笑笑,递给他一张纸巾,朝不远处翻修完成的实验楼扬了扬下巴,说道:“没什么,实验楼不是刚翻修好嘛,下午剪彩,让我去帮帮忙。”
顾允丞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反而把脸凑了过去,摆明让沈略服务到底,咕哝道:“都快高考了,帮什么忙啊,学校不至于穷的几个人都请不起吧。”
沈略踮起脚尖,仔细帮他把汗擦了,无奈地说:“哎呀呀,算了,反正也就一会儿工夫,新闻上说,人家还有小学生冒雨顶着花环接待领导的呢,这算什么,还暮春艳阳天呢。”
“哎,要不我替你去?”他笑着建议,末了又添了句:“你笨,多学会儿。”
“呸!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她愤愤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又说道:“再说了,是去当礼仪,你要真敢穿上旗袍高跟鞋,我巴不得呢。”然后似乎想到他那副模样,自己也笑不可仰。
顾允丞闷声哼笑,看她灿若春颜的小脸,顿时心思一动,飞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沈略呆住了,这……这还是在学校呢!虽说离人多的操场有点距离,但旁边就是停车场,他未免也太胆大了点吧!她脸上腾起红云,鼓起脸瞪他。
顾允丞伸出两指捏捏她的脸,似要把那两颗小乒乓球捏回去,笑道:“别气了,要不你也亲回来?”
沈略跺脚,追着他就要打。两人如枝头嬉闹的小麻雀,雀跃之下,丝毫没有发现停车场的某辆车里,一道喷火的视线死死地咬住两人。
男人眼珠凸出似要瞪裂,额角青筋闪现,凌厉阴鸷的眼里迸射出瞄准猎物的精光,手控制不住的攥着,甚至忘了指尖夹着的香烟,腥红的烟头烫得皮肤似乎都发出了滋滋声。
“唐……唐先生……”小姜也是战战兢兢的,为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那对少男少女祈祷。
唐颂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影,唇角一勾,莫名开始冷笑,看得人心里发寒。
好啊,很好!这才不在几天,妈的居然敢爬墙了是不?!
053 杂草也敢出墻?
多般配的一对小鸳鸯!多幸福的一对小男女啊!
呸!狗男女!
男人把扭曲成几段的香烟使劲弹射出窗外,两排白牙紧紧咬着,任太阳穴突突的跳,跳的整条神经都是疼的。明明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陷进肉里后依然让人生痛,他感觉那种疼痛从指尖传到了心尖,撕心裂肺似的,全身的血流都在喷薄激荡,叫嚣着循环着,如奔腾怒吼着的黄河寻不到出口,似要控制不住的决堤而出。
暖风夹着花香吹进车窗,愤怒没有平息,那妒火与怒火反而被舔得更盛了,火苗窜出老高,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都在冒烟。
正在此时,下课铃欢快而悠扬地响起,一堆穿着校服的学生叽叽喳喳往外涌,也有下体育课后准备回教学楼的,他看见那女人挽着孟家那丫头笑得灿烂,如夏日的星月,若盛开的紫藤,耀眼夺目,朝气蓬勃。可她对着他呢?死气沉沉,除了哭就是抖,亲个嘴推来推去,稍有不顺就摔咧子!张牙舞爪的像个撒泼的疯子!
对,亲嘴,他居然敢让那个干扁的毛头小子亲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嘴巴里的烟味久久不散,唐颂整个口腔都是苦的,磅礴的嫉妒,难堪的愤怒,强烈的不甘……这些负面的情绪堆积,快要把他折磨疯,他差点捏烂手工西装的衣摆,觉得要窒息似的喘不过气来。
收回视线,他松开手,倏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强迫自己多做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得靠在座椅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