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还心花怒放,这一下就坠入到了冰窟之中,刚才还有一些戏虐玩笑的成分,现在可不是儿戏了。
那两个丫头的父亲眉头不由也皱了起来,路东零更是紧张了起来,手上已经扣起了飞镖暗器,一场力量悬殊的大战就要爆发,突然从不远处的新丰城门狂奔而来一大队骑兵,足足有三百来匹,马声嘶鸣如雷,蹄声如潮,骏马飞驰,马上兵士盔甲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何人在此聚众斗殴?平卢范阳节度使安大人奉旨前往京畿觐见皇上马上就要经过此地,尔等还不速速散开!”
这一大队骑兵来到也不管谁是谁,蛮横地就将管道上的人马全部驱散开来,一个也不许占到官道上。李上阳等纨绔子弟的什么青帮红帮虽然够横够拽,但在这些眼里只有皇上的禁军相比,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个个不得不纷纷下马灰溜溜地退到了管道外去。
谢天谢地谢谢这位安大人!我们终于使逃过了一劫。
“安、安大人?什么安大人?安禄山?!”我心底咯噔地沉了下去,刚刚的庆幸已荡然无存,转而是莫名的愤慨。安禄山,那不是导致大唐由盛世转向衰败的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吗?千古罪人,万世唾弃啊!亏我还要感谢他,老子不食其肉吸其髓将他千刀万剐还不解恨呢!
“喂,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月亮拳法传人大大侠,趁这当儿还不快走,你还想等着他们万马奔腾地将你踏成肉酱,猪头啊你?”
我还在咬牙切齿,那小丫头已经将我当猪头叱责了一番,我这才清醒过来,老子不小心来到这个世上可不是来做救世主的,再说自己也没这个能耐,眼下还差点被人砍成肉酱呢,先自我之忧而忧吧。
“喂,说跑你就跑得比谁还快,你属兔子啊?还不帮帮忙把这老人家背走?难道叫我们女人来做啊?亏你还自称是尊老爱幼的大侠呢?”
这小丫头,怎么记得那么多,老子这是现世报啊,不就是逃命意识快了一点、脚步迈得大了一点么,有必要睚眦必报老揭我的短的,保命乃是人之常情,有错吗?
那老者受了鞭笞,虽然已经上药了,毕竟是人老骨肉弱,一时走路还是蹒跚满步,有了那小丫头的冷言冷语,我不敢说什么了,虽然路东零极力要代我负起背那老者的责任,但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老子既要做好事,还要博得美人的称颂呢。
六个人五双脚,在纨绔子弟们的眼皮底下、在为安禄山开路的禁军的弹压下,我们是溜之大吉。
离新丰城门不过才有几十丈的距离,我们一行走到离城门仅有几丈距离时,安禄山觐见的大队人马刚好从城门处鱼贯而出。
从记忆里的历史知识知道,现在的安禄山是大唐李隆基皇帝老儿的宠臣之一,从***觐见的队列可见一斑,旌旗招展、军马开道,队列足足有三里来长,前列已经望不见头了,后队还没见尾,浩浩荡荡地走了足足三炷香的功夫,真是汹涌澎湃皇恩浩荡啊!
丛儿那小丫头吐了吐小香舌,啧啧叫道:“好气派的队列!”语气里满是艳羡,就差没有说出那句潜台词了:“嫁个老公也有此等地位和气势可就好了!”梦寐以求的小女生模样,与我所在的原世的那些追星族的未成年少男少女相差无几。
我闻声没好气地应道:“你看到的只是气派?背后可是包藏祸心、祸国殃民!”
我这埋怨的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那小丫头的父亲眼色经不住是惊讶,但却不经意地问道:“何以见得呢?”
我顺口道:“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能不是祸国殃民吗?”
那父亲刚刚还是眼神的惊异,这一下却是脸色的惊异了:“大侠难道有通天彻地异术之能?”
我这才陡然一惊,清醒过来,连声说道:“哪里有什么通天彻地异术之能,不过是看多了《史记》的感慨而已!老宰相张九龄不是对侍中裴光庭说过‘乱幽州者,必此胡也。’的话么?”
我没觉得我话里的有漏洞,司马迁的《史记》在这年代应该是有的了,这个借口应该掩饰得过去,那知那小丫头的父亲只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再说话了,我这才又是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笑意,分明是看穿了我这个江湖中人也懂《史记》的和熟稔张九龄宰相的言谈笔录的谎话。
我尴尬地一笑,只好转移话题地说道:“在下是一介只学到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江湖人林武哥敢请教老前辈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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