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为何有此提议?”
“惊鸿斗胆,心想既是大宫宴,事系两国和睦,让那未世的孩子沾染一下喜气岂不大好,只是,翘楚这两天身子仍甚是虚弱,不便多走动。”
“嗯,”皇帝微微沉吟,末了,颔首道:“西夏一行也有意急见见翘妃,说是向你和她陪个礼。也罢,那宫宴便定在三天之后。”
“谢父皇。”
众人都知道,这是要与西夏签和约、定婚事了。这些天来夏王和银屏公主两人越来越好。虽说睿王之势愈强,夏王势力也自此见长!
而彩宁长公主和太子听闻也走的甚近,倒不知道届时喜事会不会一桩变两桩?
只是,夏王近日越发内敛沉静了,方才众人上前恭喜睿王,连太子和宁王都上前去了,他只是淡淡一笑,遥遥拱手虚祝。
皇帝又道:“太子协管六部,手上需协理之事太多,朕本拟让贤王代助些许,奈何贤王患病以来终不见好,这样吧,惊鸿,今日开始,兵、吏二部的事,由你全权协理。两部尚书,此后凡遇决断之事,非干系厉害大事,请示睿王便可,遇急事更是如此,睿王可先审批执行,再报朕知悉。”
两部尚书闻言,立即出列谨声答应。
朝臣也都微微一震,皇帝开始分权了!
郎相看上官惊鸿朝自己一点头,姿态仍旧谦礼,心里本一紧一喜,郎妃暗中被休、翘楚怀孕是紧,而这分权一事则是一喜,这时心中又是微微一宽,又想起郎霖铃曾说今日上官惊鸿会亲到郎府,接她回睿王府,到时必定要好好与之一聊近日种种!
这时,太子突然出列。
有人正暗付太子不满,太子却笑意淡淡,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想烦劳烦劳宗大人。”
皇帝看太子态度淡定,心里反叹了口气,这个儿子才华出色,乃天之骄子,他的做法必定是伤了他心了,但他目前也是在苦痛考虑之中,立长还是立幼,不能不给睿王机会,一察其政才。
这六部权力分权一事,加剧了东陵政局的变化,为来日两王之争酿下大事,牵及睿王侧妃,举国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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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后话,暂不表。
且说皇帝终是不禁有丝心疼,遂温言道:“你说罢,宗卿务必协助。”
众人都大感奇怪,思付宗璞铁面,自成一派,素日里与谁皆不亲近,最得皇帝信任与喜爱,这什么时候和太子牵系上什么事了?
又见宗璞不似往日目光严谨清亮,今日眼底一派阴霾,眸色深沉,又隐隐带着几分大痛,他也是个内敛之人,此时却毫不掩饰的将神色挂在脸上,似业着什么大事。
此时,宗璞闻言,快速出列,微微躬身道:“殿下请说。”
太子笑道:“宗大人,方镜不是向你告了假吗,孤想这假还是销一销吧,毕竟,国家大事为首,儿女私情是副。”
他说着眼梢朝上官惊鸿一掠,随即转看向一个人,淡淡问道:“你说是吗,秦将军?”
秦将军一凛,他自是知道太子指的是什么事,心里将冬凝骂了一通,忙出列道:“殿下所言甚是。”
皇帝一笑,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又道:“宗卿,便按太子说的办吧,方镜是该回来了。这宫宴过后,指不定是一桩又一桩的喜事哪!”
宗璞微一拧眉,却随即谦应了声“臣遵旨”。
皇帝又是一笑,说道,有事奏,若无事,众卿退罢。
众人听皇帝如此说,虽大为奇怪太子所言,又想,皇帝说的这喜事,可是指方镜与秦冬凝的婚事,太子也有意代方镜向秦家求亲?只是,日前,却又听到夏海冰代樊如素向秦将军求亲,那秦二小姐方才离了家。
若是如此,这秦二小姐回的来,到底是配哪家才是?
众人想着,正待退走,却见本微微低头的宗璞突然掀衣跪下,“皇上,微臣有事奏,微臣请求皇上赐婚!”
301
请求皇帝赐婚的朝官不多,因为非一定权力者不敢为之,但也有过,只是,没有人想到今天会是宗璞。
朝中帮大理寺寺卿说过媒甚至自荐过自家闺女的大有人在,却都教这宗大人一一婉拒了。
对于宗璞这个人,最教人在茶余饭后作谈资的还有两点:他不上烟花地,他家中甚至没有一个通房丫头。
一度有人猜测过他是否有断袖之癖。
听说,他对属下制管甚严,也只对大理寺主簿方镜有几分霁颜。但素日里看二人交谊却又不密。
于是,他的私生活彻底成谜。
是以,此刻,要退、半退的朝官都自发回来了——
皇帝也顿时来了兴致,目光炯炯落到宗璞身上,“宗卿,这是谁家小姐哪家姑娘如斯荣幸?”
皇帝还记得公主也给这个少年判官配过了,他只是不要!
“禀皇上,微臣钦慕秦家二小姐,望能与之结百年之好。”
堂下,宗璞眸光微垂,声音有些沙哑,却隐隐带了丝坚定的沉稳。
他一声落下,朝堂几乎炸了。
又是秦冬凝?
这秦二小姐岂非要配三家了?
果是喜事一桩接一桩,这倒是继睿王</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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