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她将情绪全部收下,低声道:“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你准备进宫的事宜罢。”
“还有一个时辰,我从这里过去就好。”
他语气无波,波澜不展。她停下脚步,“可我要回去了再说,他们也走了,有什么明晚再商议吧。”
“他们走了便走了,你陪我。”他眸光一深,盯着她道。
他一句话将她堵死竟不给她任何推脱之机。她看到他眸里的炙热,他没有刻意隐藏。她半惊半喜,他是爱她的。可是,她不能爱他她已经有深爱的人了,她知道将来她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所以,她只想帮他,并不想爱他。
她咬了咬牙,冷冷看着他,“放手。”
睿王微眯眸,看了她半晌,方道:“随你,那便明天再见罢。”
她心里一沉,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跌宕在衣裙侧。
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那高大笔直的身影、毫不留栈的脚步向着拱门而去。
一刹,她的心像被抽空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她跑到他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上官惊鸿,你的心真狠,你便是如此待我?”她冷冷笑着说,声音却微不可见的颤抖。
他慢慢返身过来,凝眸看着她,“苓儿,我不过是按你的要求去做。”
他的称呼让她乍然一震。是,她是清苓,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虽然他们年岁相仿,但对他来说她亦师亦友,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逼迫试探
她猛地松开自己双手,他却逼近她,大手一攫,将她带进怀里。脸上一凉,他已揭了她的面纱。她惊悸地看着纱巾在空中一划,跌到地上。
地面,碎瓷一地,茶香半湿。
他的气息霸道的落到她的唇瓣上,没问允许。
她忘了抗拒,她全身笼罩在他的高大秀硕里,他袍上的淡香引诱着她去不顾一切。
终于,她慢慢闭上眼睛。
唇上热而糙,覆上的却似乎并非他的唇舌,她微微惊疑,睁开眼睛,他修长的指在她唇上重重一按,已将她揽进怀里,淡淡看着侧方拱门。
脚步声须臾清晰起来。
“明晚给我。”
在来人走踏进院子前,他邪魅笑着在她耳畔落下这两个字。
她自是明白他说什么,心里羞恼,却见老铁领着宗璞等人走进来。
“你们怎么还在?”她一怔,随即恍悟,狠狠白了睿王一眼。
那青衣男子眼尖,一瞥之间,目光已落到地面的纱巾上,与宗璞交换了个眼色,便想取笑,睿王却放开清苓,俯腰捡起面纱。
清苓看着众人一派似笑非笑的神色,便连向来严肃的老铁也淡淡笑着,脸上一热,正要接过睿王递来的面纱,他嘴角一扬,手一缩,竟将面纱放进怀里。
她一急,嗔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睿王不慌不忙,道:“走的时候再给你。”
绿衣女子和黄衣少女相视而笑,男子谑道:“清儿,你的模样我们又并非没有看过,这好端端一个美人儿不见天日的,今日托老八的福,便让咱们也饱个眼福吧。”
清苓冷笑,“爷儿,我现在便走。”
男子受睿王一眼轻瞥,苦笑道:“我这厢便向你赔罪。”
众人大笑,清苓一笑,却见睿王看向宗璞,“老宗,今晚让你过来,是因为我需要你出面帮一个忙。”
宗璞一声轻哼,“你说,我做便是。”
“兵符成败,这次围场狩猎是一个关键,这个关键从你这里开始。”
睿王声音淡淡如聚家常,众人一凛,都知他即将要布的必是大局,只是却和狩猎有什么关系?
听着睿王轻声道来,众人震惊之余又有些好笑,宗璞苦笑,“你这什么朋友,这种事分明是害我!”
清苓暗暗看了睿王一眼,这个男人已非昔日少年,思谋办事,处处藏锋却处处如芒,她似乎真的爱上了他,怎么办?
她突然想起,绿衣女子以前曾和她顽笑,这样说过——他日睿王得成大事,清儿,你即便不是后,也必是唯一的三千宠爱。她心里就此一悸,那颤抖竟似带着喜悦
正文 121 他要找翘楚
天边透了丝鱼肚白,睿王府。
几个门房面面相觑,今儿个睿王的心情似乎不错。
从宫里回来,下马车的时候,做垫踏的小厮没看仔细,脚下踢着石子,踉跄着往前跌去,也亏得睿王反应极快,足下在他身上一点,跃到地下,同时一手将他抓牢。
方明和景平正从府里走出来,看到这情景,正要将那小厮让与睿王随行的老铁责罚,睿王却说,罢了。
恳虽然往日睿王脾性极好,执法却严。倒不知今天业着什么高兴之事了,明明听得方总管问老铁,为何今日如此早便下朝回来,老铁低声说,皇上龙体欠安,今日罢朝。
众奴仆正揣测睿王另有甚喜事,睿王已快步进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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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奴婢恭请爷安。”
回廊里,香儿正揽着脸盆从睿王卧室走出,看到睿王,和卧室外一众守侍的婢女慌忙屈身一躬。
睿王点了点头,“郎妃起来没有?”
香儿忙道:“奴婢进去侍候,小姐说还想歇一阵子,她是不知道爷回来了,奴婢这就”
郎霖铃虽已为睿王妃,香儿从小跟着,是郎霖铃的贴身丫鬟,叫惯了,一直未换称呼。郎霖铃让她改口,睿王却只说不必,他宠爱郎霖铃,似并不以为意,香儿高兴,郎霖铃当时听得睿王如此说,也大是欢喜。
这时,香儿只听得睿王道:“嗯,且让她再歇一下罢。”
香儿一怔,见男人已领着方明和景平往回廊另一端走去那个方向却是翘楚的卧室。
她正掂起脚去看,背后房里传来郎霖铃的声音,“香儿,你和谁在说话?”
“哎,小姐,奴婢这</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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