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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虽不受宠,但按东陵国祚,子凭母贵,这亲王府的府配(奴仆,田产等等)非同小可。
单是刚才睿王抱着她从庭院走过,一路所见奴仆就已不断,少说有五六十人,其中更有数名极为漂亮的婢女,这还是未将府中所有仆役计算在内的数目,若全数算下来,这睿王府只怕不下数百人。
这么多的奴仆,且不乏美婢女仆,平常府中若来了像夏王这样尊贵的客人,睿王会让容貌丑陋且身有残疾的老铁出来奉茶或其他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
而这时,第一个关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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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古代的成年礼,女子行笄礼,男子冠礼,民间女子15岁及笄,男子20岁及冠,皇家考虑执政世袭等因成年礼时间略有不同,难有统概。
046 睿王的面具(1)
以睿王乔装的模样来看,“老铁”更像一名普通的杂役,夏王能看到杂役的机会该少之又少,并且,像这样有些残缺的杂役,必定不止老铁一名,因为夏王曾说过,八哥就喜欢用你们这些人,夏王却在第一时间里将老铁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只能说明,在睿王出战之前,夏王来这睿王府的次数一定不少,所以他才知道老铁。
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会,然而睿王并不受宠,能常来走动的兄弟必定不多,夏王却来了。这样的交情不会太过浅薄。
既然这样,上官惊鸿为什么宁愿拼着得失这个兄弟,也要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为她值得吗?那句“九弟,靴子可还需擦拭,哥哥代劳可好”言犹在耳。
她不知道这世上有无初见便能喜欢,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他却宁愿任她受伤?在夏王对四大踢出那一脚之前,剑拔弩张的时候,“老铁”一直站在夏王后面!他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非等皇帝过来才走出去?
任何事有因才有果。她受伤在先,他参夏王在后,还是说这人人亲见的因果本末倒置了?他想参夏王在前,所以他要她受伤。
可是......翘楚凝着窗外花圃,若说他有心弄权,这样不因小失大吗?
若想追随太子,他该娶王语之或者翘容;若意属秦王,他该娶郎霖铃;若和宁王交好,那么他早在第一局的时候该拦下秦秋雨,因为秦家向来为宁王是瞻。
夏王似乎不喜用姻亲关系来结盟,并没遣追随的朝官送女赴赛。若他愿助夏王成事,绝不会如此开罪夏王。
若说他想自成一派,仍该娶这些女子中的一个,想法将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从自己的兄弟中剥离出来挪为己用,更无须得罪夏王。
为什么他独独选了她?她完全猜不出这男人的心思,哪怕一点。
但他确实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受伤,并且让宁王作了那样的事。
外面的天空光碧空澄,她却觉得似有一张网将她喉颈锁住,透不过气来,将她用力拽入东陵皇室这个未知灰暗的权~欲世界。
门外传来遽响。
来人似乎极急,直到闯了进来,她才听一道低哑的男声斥道:“景清,你放肆!爷的房间岂能容你乱闯,惊了姑娘你可担当得起!”
翘楚看去,只见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却是王府管家方明和那个憨厚的少年景清。
此时,那个少年一脸涨红,目光焦急,古怪地盯着她,摊手便问,“爷的药呢?”
047 睿王的面具(2)
景清的眉眼和景平有几分相像,名字也相若,似乎是兄弟。只是景平看上去清秀俊逸,言行深沉稳重;景清仍带了丝少年的青涩,虽面目憨实,喜怒却形于色,与景平那股讳莫如深的书卷之气截然不同。
景清虽没明确说什么药,翘楚却认知他说的是睿王给她的、她扔了的玉瓶。
她直接看向方明。
方明上前,微微欠身道:“姑娘,爷素有脚疾,须常不多走动,今儿个赶回朝歌骑的也是日行千里的好马,不知为何现下旧病又犯了,在给美人姑娘诊疗的时候,突然便摔倒了,脚上痛楚难当。”
翘楚一怔,突然想起刚才被抱着的颠簸,他走得很快。
“通常服一颗莲丹便可,听说那药爷给姑娘了,奴才便过来问姑娘讨要一颗。”
“莲丹?”
“那是产在寒酷之地的莲花所制成的丹药。这种花花期极长,千年方结一次花,是世间罕有疾患的入药原材,对各种心患与剧烈痛症最好——”
“方叔,你与她说那么多话做什么!”景清一急,打断了方明,“那是我家爷的宝药,他平日都舍不得多吃,今儿个一下子便给她吃了两颗,现在竟整瓶给她了。”
“你倒是给回来啊!”少年语锋一转,咄迫地盯着她。
翘楚措手不及,连退数步,这才明白景清和碧水刚才为什么变了脸色,只是万万没想到那药竟如此珍贵。
“景清你还反了不成!”方明一把拉过向景清,眉眼有了怒气,“姑娘是爷最看重的人,你是不是想惹爷不高兴?”
景清一愣,一下像泄了气的球,走到翘楚面前,低声道:“姑娘,你给我药吧。”
翘楚此时心里也乱了几分,想了想,笑道:“瞧我这丢三拉四的性子,八爷适才给的药都不知放哪里去了,现在一急,更忘了搁置。不若二位先回去照顾八爷,我把药找着了立即送过去。”
景清“哟”的一声恼道:“你怎连这个也忘记了?吃饭忘不忘啊你?”
景清一副要揍她的模样,翘楚心里既急,此时倒好气又好笑,看了方明一眼,方明似看出些端倪,脸上虽急,仍不动声色恭敬道:“那便有劳姑娘了。”
窗外是放眼一大片花圃,翘楚待两人告辞而去,低咒了声,开始四处寻那该死的玉瓶。
守在门外的两名婢女看翘楚抚着心口,半个人钻进花圃里,好奇道:“姑娘,你可是在找什么?奴婢们帮你找。”
翘楚努力挤出丝笑,“不劳两位姐姐了,我只是在玩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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