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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换了一身裙装,且重新挽了发髻,但面上的面纱却并未取下,依旧蒙住她的娇颜,只露出一双流转着熠熠风情的丹凤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
玉轻尘望着只露出一双眼眸的女子,只觉这名女子似曾相识,因而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女子,脑中细细回忆着这段时日所遇到的人。
就在玉轻尘详端女子的同时,女子原本走向主桌的脚步却渐渐停了下来,妖娆的身影恰巧停在了玉轻尘面前,只见她并未急着向湛然等人行礼,反倒是顿足转头看向玉轻尘,一双极具风情的眸子带着一丝风流地扫向玉轻尘。
玉轻尘本就抬眸打量着这名女子,自然不会没有错过她方才投注过来的那一眼,一时间脑中思绪停留在某处,玉轻尘渐渐想了起来。
她便是那日自己在香雪楼楼梯上遇到的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只是,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河面上跳那一支胡旋舞?自己与她的两次见面,皆是这名女子所制造,她对自己有何目的?
一时间,玉轻尘沉静的视线迎向女子流光溢彩的目光,二人皆没有言语寒暄,却又在估量着对方的来意目的。
只不过,一瞬间,女子却又错开了看向玉轻尘的视线,脚步继续往前走去,直到来到湛然等人的面前,这才缓缓停了脚步。
“见过尧郡王。”女子站定,领着身后的两名侍女朝湛然屈膝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丝硬气与疏离。
“小姐请起。”湛然何等精明之人,虽方才这女子与玉轻尘只有短暂的眼神接触,却也让湛然瞧出女子显然是认识玉轻尘的,而女子今夜却在湛王府画舫一旁起舞吸引人的目光,显然目的不纯。一时间,湛然对女子有了防备之心,亦是提醒自己莫让此女子接近玉轻尘,免得玉轻尘受伤。
此时,一阵轻笑传来,赫连塔娜满眼轻藐不屑地看着女子,出声刁难道:“尧郡王邀请,这位小姐怎么还蒙面?是看不起尧郡王,自视过高可是会得罪人的。”
女子冷冷地回视着不怀好意的赫连塔娜,并未中计摘下脸上的面纱,只冷声反击道:“若非前来邀请之人诚心说明是尧郡王的画舫,我断是不会上船。”
赫连塔娜一听,眉梢一挑,眼角余光含着一抹讥笑地扫了玉轻尘一眼,继续开口,“如此说来,这位小姐是心仪尧郡王了?可惜啊,尧郡王已经有心喜之人了。”
语毕,赫连塔娜等着女子询问湛然心喜之人的身份,却不想,等了半晌,女子眼底不但没有浮现嫉妒焦急之色,平静地一如踏入船舱时的神情,而那双让人嫉恨的丹凤眼中却又似乎流转着一丝杀气,而这抹杀气却是冲着她而来。
一时间,赫连塔娜心底恼怒,面上轻藐转为阴狠毒辣之色,望着女子的眼底多了一抹杀意。
“尧郡王素来温文尔雅、谦恭有礼,在大夏素有贤明,自然不会做出欺负女流之辈的事情。但若只有这位小姐这般刁蛮之人,我是断不会上船。”女子盯着赫连塔娜的双目,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着,丝毫不畏赫连塔娜眼底越聚越多的杀意,平静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说明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与胆量。
“你……”赫连塔娜岂会料到此人口舌毒辣,竟当着简珏的面抹黑自己,一时间气愤难当,拍桌而起便要教训女子。
“呵呵,当真是嚣张不讲理之人。”女子忽然轻声笑了出来,双目满是讥讽地看着盛怒中的赫连塔娜,丝毫不担心赫连塔娜当众出手。
“五皇子、六皇子,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女子,竟然一个两个都是口中带刺,既如此,我们两国还有何和谈的必要?”赫连塔娜怒极反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转而质问端坐席间的皇甫少司与皇甫少堇,显而易见是想借这二人的手除掉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
“赫连公主,若不是你率先出言不逊,这位小姐又怎会反击?难不成,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将自己的右脸伸出再接着让人打?这等圣人,本将军可没有见过。赫连公主莫要强人所难,别忘了,这是大夏的疆土、大夏的京城,我们礼待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欺负的。不过……”一阵轻笑传来,最先反驳赫连塔娜的竟是坐在简珏身旁的尉迟锋。
尉迟锋常年驻守北疆,这些年与匈奴族交战无数次,深知匈奴人狡猾残忍,杀起简王军丝毫不手软,又岂会对匈奴人有好感?
此时听见赫连塔娜连着欺负大夏女子,尉迟锋一时嘴痒,便出声反击。
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则渐渐隐于轻笑中。
“不过什么?”赫连塔娜柳眉倒竖,恨不能将对面的尉迟锋五马分尸,此人不但在战场上斩杀匈奴人,更在人前奚落嘲笑自己,孰可忍孰不可忍。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盯着尉迟锋,等着他的下一句。
尉迟锋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射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望着不远处那道引人注意的纤细背影,尉迟锋脑中似是闪过一抹快得抓不住的画面,没来由得皱了下眉头,含笑的薄唇轻抿了下,冷淡地开口,“不过,若是赫连公主让本将军打了左脸再打右脸,那本将军就承认赫连公主先前的话。”
“欺人太甚!”闻言,赫连塔娜勃然大怒,挂在手腕上的马鞭猛地握入手心,眼瞧着就要朝着尉迟锋狠狠地抽去,这个破相的贱男人,居然敢如此折辱她,就算他驰骋沙场令人闻风丧胆,但此刻却是在画舫内,她倒要看看尉迟锋往哪里躲?
“尉迟将军,来者是客,你怎能对赫连公主出言不逊?”就在赫连塔娜挥出鞭子的瞬间,皇甫少司突然开口。
说话的同时,皇甫少司目光略带威仪地看向嘴边噙笑坐在末尾的尉迟锋,似是警告他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