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叶弘渊早已是衣衫破损、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皇甫少堇心头一惊,面上顿时浮现凝重之色,领着身后的亲卫快步跑下楼,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叶弘渊的身边,蹲下身伸手想扶起倒地不起的叶弘渊,却不想竟换来叶弘渊更大声的喊叫声。
“啊……痛死我了……别碰我的手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声瞬间在香雪楼大堂内响起,就连门外经过的路人亦是被吓了一跳,纷纷顿足往香雪楼大堂内看了进来。
“小舅舅,你这是怎么了?”皇甫少堇有些不解,他只是碰触了叶弘渊的胳膊,想将他扶起来,却不想竟引得叶弘渊哇哇大叫,一时间,皇甫少堇眉头皱起,心底不由得升起一抹怒意,只怪这叶弘渊只会惹是生非。
一旁的亲卫则在注意到叶弘渊动也不动的双臂后,低声对皇甫少堇说道:“殿下,叶公子的双臂似乎断了。”
“什么?”闻言,皇甫少堇面色一沉,目光顺着亲卫手指的方向注意到叶弘渊那半点没有动静的双臂,一抹阴鸷瞬间浮上眼帘,心底惊怒交加,只是从三楼滚下竟也能将双臂摔断,这该说是叶弘渊运气太差,还是有人故意使坏。
皇甫少堇猛地转过头,望着此刻还立于三楼的众人,双目不禁眯了起来,将方才在雅间内与叶弘渊发生争执的所有人细细看了一遍。
亲卫见皇甫少堇面色骇人,又瞧着叶弘渊面色苍白满脸是血,经过方才那一声大吼之后,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躺在地上哼哼,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亲卫生怕护国公最疼爱的小儿子出事怪罪自家殿下,不由得低声在皇甫少堇耳旁提点,“殿下,若不赶紧就医,叶公子只怕会……”
“叶公子这是怎么了?”可不等皇甫少堇开口吩咐身旁的侍卫行事,原本静立在三楼楼梯口将这整个过程看入眼中却始终没有出手帮忙的众人已经下了三楼,朝着叶弘渊所躺的方向走了过来,而率先开口询问的则是今日宴会的主人皇甫少司。
语毕,皇甫少司蹲下身,伸手想要协助皇甫少堇将叶弘渊扶起来,却被皇甫少堇挡开。
皇甫少司见状,面色微微一沉,随即收回双手站起身,不再理会躺在地上唉哼声不断的叶弘渊。
皇甫少堇低声在亲卫耳边吩咐了一番,这才站起身,目色凌厉地将已经走到面前的众人一一扫视了一遍,面色沉重地开口,“小舅舅受了伤,双臂可能断了。”
说话期间,皇甫少堇的目光并未从众人的脸上移开,而是专注地盯着所有的表情,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闻言,众人脸上均是闪过诧异之色,唯有简珏神色冷漠如常,似乎对叶弘渊手臂断了的事情见怪不怪。
皇甫少堇见之,眼底划过一抹阴鸷,目光落在站在最后的钱俊身上,遂冷声问道:“本皇子倒不知这香雪楼的楼梯竟如此打滑,一个不慎便会摔下楼。若钱公子连自家酒楼的楼梯也清理不好,本皇子看这香雪楼不如关门,免得让人受罪。”
皇甫少堇这番话出口,众人皆知他已是真的动怒,不管平日皇甫少堇如何厌烦叶弘渊这个小舅舅,但毕竟叶贵妃是叶家的女儿,皇甫少堇若想与众多皇子争夺那仅有的一把龙椅,自是不能少了护国公府的护持,而如今叶弘渊却在他的眼前受伤,更有可能成为残废,怎能不让皇甫少堇心头恼怒、心中呕血。
只是,今日在场的均是朝中权贵,更有连平治帝也忌惮几分的四大藩王府之人,皇甫少堇即便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也断断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质问这些人,免得引火烧身。
因而,环顾四周一周,皇甫少堇捉住毫无背景的钱俊,将心底的怒气尽数朝着钱俊发泄了出来。更何况,今日皇甫少司将宴会的地址设在香雪楼,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若是借此机会让香雪楼关门大吉,他倒要看看皇甫少司被气得跳脚的模样。
果然,皇甫少堇的话让皇甫少司面色再次一冷,眼底的幸灾乐祸转为不悦,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皇甫少堇,不待钱俊开口已出声,“六弟难道忘了,叶公子本就酒醉,脚步虚浮加上看不清眼前的楼梯而导致他摔下楼,岂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到钱公子的香雪楼上?本皇子知道六弟心疼叶公子受伤,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旁人。叶公子德行在京中可是赫赫有名的,整日沉浸在酒色中。本皇子今日设宴本没有上酒,可叶公子却贪酒,钱公子无奈之下才送上酒,难道这也怪旁人?六弟如今越发威风了,心气一个不顺便要关了旁人辛辛苦苦经营的酒楼,这是谁给你的权力?是不是需要本皇子将此事说给父皇听一听,看看六弟有没有理!”
皇甫少司神色严正、言辞犀利,却是以兄长之姿训斥弟弟,这番话落在大堂内的食客耳中,均是对皇甫少司有了好印象。
皇甫少堇满面冷寒之色,阴冷的双目对上皇甫少司沉稳的眸子,双方暗自较劲,谁会料到皇甫少司竟在此时将平治帝拉了进来,今日之事虽蹊跷,但从表象看来这一切均只是一个意外,若是闹到平治帝的面前,怕是不利的是自己。
皇甫少堇微眯起双目,细细打量着面色平静的皇甫少司,冷笑着开口,“五皇兄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小舅舅的过错?本皇子倒是不明白,这香雪楼的楼梯倒是奇了怪了,竟能将人的双臂摔断。五皇兄这般有见地,不如替皇弟解惑。”
“六弟,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叶公子送回护国公府就医,而不是在此争辩。香雪楼建在此处跑不了,六弟还是先将叶公子送回去再说吧。”皇甫少司将皇甫少堇好不容易吃了一次亏,心情顿时大好,不禁好心地提醒皇甫少堇此刻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殿下。”这时,皇甫少堇的亲卫从外面领着几名奴才抬着软轿快步走了进来。
皇甫少堇狠狠地瞪了皇甫少司一眼,随转身指挥亲卫等人将软轿放下,同时命叶弘渊的贴身小厮将其小心翼翼的扶上软轿。
“啊……”却不想,搀扶的过程中,小厮不慎碰触到叶弘渊的胳膊,疼得叶弘渊瞬间放声大叫,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满头满脸的冷汗浸湿了衣襟,原本被酒色掏空的惨白脸色此刻却涨红如猪肝。
只是,叶弘渊却也只来得及惨叫这一声,叫过之后,他已是承受不住身体上的痛苦晕厥了过去。
见叶弘渊终于安静了下来,皇甫少堇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命令自己的亲卫先护送叶弘渊回护国公府,自己则再次转身看向聚集在大堂内的众人,冷笑道:“今日之事,本皇子定要查出真凶。谁也不能走!”
皇甫少堇的话刚说完,香雪楼的门外已是围满了六皇子府的亲卫,原本躲在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见此刻事情闹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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