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说话。”
林大娘抱过他手中的女儿,低头朝她亲了亲,这才朝他扮了个鬼脸,以示不屑。
但没一会,安王就急急过来了,跟她道:“你们先回吧。”
“啊?”林大娘没回过神来。
“太子来了,我要去接待他。”安王这时候召手,朝他的大管家道:“文蚨伯,带他们走暗道,不要跟太子的人碰上。”
“是。”
安王又跟她说:“你三姐姐在后面看孩子,就不过来了,她让我跟你说,我们会想办法尽快离京,你不要担心我们,只管为自家着想就是。”
说罢,他也不等林大娘说什么,他就朝乌骨单膝跪下,“刚才我娘子说,女儿们的手暖起来了,让我替我们全家多谢您能赐我儿女性命。”
“你们别辜负我家小娘子就成,那是我从死亡之地抢回来的。”乌骨把脖子上的小将军捞到手上抱着,与他道:“得来有多不容易,我不跟你说了,就那么几粒,我没把他们留给我家的小娘子,而是给了你们,我也望你不像你皇兄,对不住人的时候,总有那么多理由。安王,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一次,你要自己珍重,要知道人纵是有天大的福份,多耗两次,就彻底完了,你都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更遑论你的儿女们。”
安王垂首:“多谢您赐教之情,小子铭记于心。”
“走吧。”乌骨抱了孩子走在了前面。
林大娘朝小丫她们一点头,朝安王笑了一下,叫了一声三姐夫当告别,就带着她的人匆忙随人走了。
她们这边刚一进道,太子就已经进了王府,笑着跟迎他的王府二管家海浩说:“怎么,今日是你当值?文蚨伯呢?”
海浩是文蚨伯的儿子,闻言笑道:“父亲去送贵客了,就由我来迎您,王爷在后面等着您呢。”
林大娘这头是上了王府的马车回的家,路上她对乌骨是看了又看,乌骨被她看得恼火,瞪她:“看什么看?”
林大娘不以为然,凑过去,非要占他一个肩头,还喜滋滋地道:“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乌骨又一次把绿招子翻没了,这一次,他半个字都不想跟她说了。
她老说胖自恋,她也不照照镜子,她比起胖有好到哪去?
小将军这时候正坐他骨头爷爷腿上呢,见他娘还靠他骨爷的肩,小胖子推她,“不要碰祖祖。”
“要碰。”
“不要。”
“要碰。”
“不要,你重!”小胖子生气地说,还给他骨头爷爷吹肩膀:“祖祖不疼,我帮你推。”
他娘去挠他的小胖下巴,“敢说我重?你才重呢,小胖子,看我放大招招呼你!”
小将军被她挠得咯咯大笑了起来,这厢放在小摇篮里的雅水小脑袋转头看着他们这边,也呀呀地笑了起来。
林大娘回头一看,看小花儿都笑了,忍不住低头,又在女儿脸边轻印了一下。
小花便甜甜地朝她笑了起来。
母娘俩对望着笑着,那样子,很傻,也很美。
乌骨看着,搂着小胖子,脸上也有了几许笑意,他微微笑着,脸上的血花张放着,引得小胖子咯咯笑着去摸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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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西北的雪地里,刀梓儿拿着袋酒走到了一块雪地前,蹲下身,笑看了头和肩膀露在外头的盘哥儿一眼,把袋子拧开,洒了点酒到他面前。
“臭娘们!”盘哥儿吼她,“你快叫你那大哥赶紧把老子放出来。”
刀梓儿拍拍他的头,“要喝吗?”
盘哥儿舔了舔嘴,想了一下,觉得骨气这个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当下就腆着脸道:“要,娘的,臭娘们,你手动一下,往老子嘴边挪挪。”
刀梓儿举起手,隔着一点,把酒洒到了就是他伸长脑袋舔都舔不到的地方。
“臭娘们!”盘哥儿看着发着烈香的老酒在眼前流没了,心比挖了还疼,朝她又怒吼了起来,“你耍老子!”
刀梓儿觉得如果就冲他这脏嘴,是怎么样都进不了她刀家的门的。
虽然说,是她拿刀子逼着他拜的天地,男人也是她挑的,但不改改就带回来去,她怕把嫂子吓死了。
“你再说一句?”刀梓儿伸手。
盘哥儿一见她又要来捏他耳朵了,赶紧缩回了脑袋,嘴巴闭得紧紧的。
“这晚你就受着,大哥不满意你,让我休了你回去再挑个像样一点的……”
“他敢!”盘哥们一听,顾不上闭嘴了,又冲她吼:“你是老子娘们,他算哪门子东西,敢抢我娘们,我弄死他!”
刀梓儿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盘哥们被她一看,又缩回了脑袋。
“你说得好听是个游侠,说不好听点呢,就是个乞丐……”刀梓儿盘腿就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别往地上坐喽,你风寒刚好一点,”盘哥儿本来听着话生气得很,但一看她又往雪地上坐,也是烦她,“又病了又得老子背着你找药。”
刀梓儿笑了起来,没坐了,又改为蹲,笑着跟他说:“你全身上下,大概就这点我大嫂能看得上了。”
这乞丐汉子,是真心把她当娘们疼。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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