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的头再次低了下去,继续埋首于堆叠成山的奏折中。
“你一一”欧阳笑心脸色青白交错,数度变化,差点就要将他手中的奏折给抢过来扔到地上,但还是忍住了。
冲动是魔鬼,这个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的家伙还是不要随便得罪的好!
不过,她却是不怎么害怕了。因为,他刚才说的是“我”,而不是“朕”。这就说明他二人此刻的身份是平等的,他不会在她面前摇出帝王的架子和威严。
这就好,刚才他那哥阴霾森冷的表情还真是把她吓到了!
可是,等到他处理完所有的公务,那还需要多久啊?要是批阅到深更半夜都解决不掉,那她岂不是还得陪着他一起熬夜?
拜托了皇帝老大,她已经很累了好不好,一大早就起来给他准备生日蛋糕,晃到下午便入宫出席他的生日宴,还对着一大群私底下对她指指点点的文武大臣,以及对她心生嫉恨、恶意刁难的太后和雅贵妃,又喝了不少的酒。
这么一天下来,她实在芳身累心也累。估计过不了多久,她的眼皮午就该开始上下打架了。
以前也没觉得,可是最近几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了。而且还浑身没劲,总是活动不了多久便开始犯困,这几天她都是天才刚刚黑便上床就寝。
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可除了哮睡外加身子乏力以外,仝身上下并没有其它任何的不适,胃口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甚至比以前更好,她现在每一餐明显要比以前吃得多。
病人哪有像她这样好胃口的?所以她也就没再多想,困意袭来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去休息。只觉得应该是天气的原因,不是有什么春困秋乏夏打盹的说法么?她估计就属于这一类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欧阳笑心只觉得自己等得花儿都谢了两回,蜘蛛也能织出好几张网了,可皇甫辰绝面前的奏折还是稳如泰山一样的堆叠着做小丘状,似乎动都没动过。
“皇上,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忙完啊?”掩嘴打了个呵欠,欧阳笑心困意连连地问了一句。“天都快黑了……”言外之意就是赶紧把免死金牌给她,让她好早点回去休息。
“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吧。”皇甫辰绝懒懒地抬起头来,平静的语气就跟聊天似的。挑眉看着她满脸困意的疲乏模样,眸底闪过丝丝笑意,以及恰爱宠溺之色。
“什么?还要两个时辰?”欧阳笑心音量陡的拔高,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起来。再等四个小时,她都能与周公下两盘棋了。
皇甫辰绝,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吧?
欧阳笑心有些恼火地看着某个埋头批阅了一个多时辰奏折,却仍旧精神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她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在借机“公报私仇”。
不就是邀请安亲王共舞了一曲毕尔兹么,不就是没有答应陪他也跳一曲么,他有必要一直念念不忘到现在?还打着免死金牌的幌子故意整她?靠!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小气的皇帝!
“皇上,再等两个时辰的话,虫都不叫了。”她没好气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等他批完奏折,该睡觉的生物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也干陪了你这么久,皇上有什么气也可以消了吧?”说着,忍不住又掩嘴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太困了。
皇甫辰绝眸光闪了闪,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想睡觉了?”
“恩恩。”欧阳笑心赶紧点头,只希望他“良心发现”立刻把免死金牌给她,然后好让她走人。
可惜帝王的心思总是不同于常人,皇甫辰绝不但没有遂了她的愿,反而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道:“过来,帮我磨墨!找点事情你做,你就不会一直想着睡觉了!”
“你……”欧阳笑心一脸被噎住的表情,愣了半晌,才哼哼着说道,“我不会磨墨!”
“不会我可以教你。”皇甫辰绝斜眼睨着她,见她坐着不动,不由沉了沉脸色,面露不悦道,“过来!”说罢,伸手拍了拍他坐的那张宽大柔软的长榻,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来。
欧阳笑心面色变了变,呐呐地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边给你磨墨好了……”
“我在生气!”皇甫辰绝忽而冷冷地吐出四个牢,双眉也死死地拧了起来
“呃?”欧阳笑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冷如三九天的俊脸,等着他的下文。
“在我气消之前,你必须全部听我的!不然,别说免死金牌我现在不会给你,你今晚也别想离开这御书房一步!”
“你这是坐地起价!”欧阳笑心气呼呼地低吼了一句,不过念在他是皇帝又是寿星的份上,她决定再迁就他一次,前提是他不要太过分。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语气已经漫上了丝丝无奈,谁让她欠了他那么大的恩情呢。
见她妥协,皇甫辰绝顿时面色一柔,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轻笑道:“坐这边来,我教你磨墨。”
欧阳笑心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而后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他身边挪。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似乎是看不下去她的龟速前行了,大手猛地伸出,一个用力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啊!”欧阳笑心吓得低呼一声,慌忙挣扎着想要退开他的怀抱。
“心儿,朕的身体是洪水猛兽吗?竟让你如此的排斥?”皇甫辰绝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呵着热气,话语极尽温柔和暧昧,手中的力道却是紧了又紧,不容她有丝毫退开的余地。“心儿,你迟早是要学着适应的!”因为你迟早都会成为我的女人!
“我不懂皇上这话什么意思。”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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