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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难受,也觉得自己不对,这不主动示好表达歉意了吗?你若不高兴就说出来,不接受就提出你能接受的方案,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冷处理?还是根本不想搭理。
半大夜的,也不想跟他吵跟他闹,而且她的头也是真疼,然后安安静静地让他按,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富大不在,房间里空落落的,比房间更空落的还有她的心,回想自己昨晚电话里对富大的抱怨,什么我都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我去哪里都要征求你的意见,别说你不是我爸,就算你真的是我爸,也不能走哪就把我带哪把,我又不是裤腰带,天天被你拴在腰上……
说了好多,都是些挺伤人的话,想老大约是寒心了吧!
因为担心,大老远地跑来,结果,她当着一帮人的面给他脸色看,以他的个性,肯定生气了,而且气大发了,没准心里在骂自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小畜生呢?
人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仗着这份喜欢不去珍惜可了劲儿地折腾,折腾的人家不喜欢你了,你自己说吧,还剩下什么?
再看床头,是富大给她拿来的换洗衣服,鼻子一酸,挺难受的说,老大待她是真的没话说,除了乔爸偶尔鸡蛋里挑挑骨头,其他亲人都说他好!可这种好能持续一辈子吗?就像现在,她不过是心情不好,冲他发几句牢骚、抱怨几句事实,他就生气不理自己,又想起他最喜欢叫她乖宝,然后就觉得他喜欢自己是因为她乖,或者,他习惯了自己的乖,一旦她不乖了,他是不是就会厌了、烦了,然后恶了。
深情、痴情的男人还少吗?可能坚持一辈子的又有几个!二伯父就不说了,也就是现在落魄了,风流债少了,富爸、富大伯以及周围相熟的叔伯兄长们,虽然不至于包二奶、养小三,但外面逢场作戏的女人却不少。
她和老妈都是感情洁癖之人,不爱则已,但凡爱上就不允许有背叛。
最最惶恐的是,她发现在富大有意的纵容和调.教下,她对他依赖太深,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富大真的厌倦了、腻味了,她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流传了几千年的白话小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容易受伤的总是女人。
因为男人的感情说抽离就抽离,可女人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尤其是她这种被圈养、娇宠、将所有都交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
她的身体给了他,心给了他,连私房钱都给了他,所有的所有都给了他,一旦有一天他的爱完了,宠没了,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崩溃,是绝望,是没有希望!
她一脸惨白,思想走入死胡同!
手机响起,是岳珂打来的,说他明天就要回学校了,问她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乔小麦抹抹脸上的泪,想想答应了,起床、洗脸刷牙,因为眼睛有点肿,肤色有些苍白,她给自己划了个淡妆,打上腮红,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些,长发侧编成麻花辫,忽略眼底的愁绪,又是一个清纯、娇艳的美少女。
岳珂骑着脚踏车在门口等着的,见她出来,有些愣怔,初中时就知道她很美,年纪虽小,却是唇红齿白,现在长开了,越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的脸蛋是标准的美人脸,介于瓜子脸与鹅蛋脸之间,非常美,非常精致,皮肤是真正的白皙晶莹,眼睛圆睁时带着娇憨,微眯时狡黠,眼尾上挑时,勾人,除了外表外,她的气质多变,性子也多变,让人迷糊,哪个是真正的她,因为不了解,所以想探究,然后在探究中慢慢沉沦。
“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没少被人看,但被老同学如此直勾勾盯着看,乔小麦还是小小地红了下脸。
岳珂拍了下车座,眨了下眼睛,“美女谁不爱看,这样的美人谁又能看得够,”
“嘿,你这嘴可比初中时讨喜多了,没少练吧,”
“练没少练,实施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哇,难怪有些拘谨,下次夸我漂亮时,可以再自然点,”乔小麦朝后座上一坐,说,“我饿了,找个地方密西密西,”
“想吃什么?”
“米线吧,好久没吃了,”
“米线?虽然我没你有钱,但稍微上档次点的地方还是能请起的,不用为我省钱,”
“切,谁给你省钱,我这是鲍鱼海参吃多了,想吃点民间小吃,咱初中时常吃的那家米线馆还在吧,”
“在,”
现在才十点多点,早饭点刚过,午饭点没到,米线馆的客人并不多,两人长相出众,打扮洋气,赏心悦目的紧,一路走来,回头率破高。
老板认识岳珂,寒暄了几句,在端米线时,老板娘朝乔小麦呶呶嘴,说:小子挺有眼光,我在这条街开了快十年的店,头一遭见过这么俊的姑娘,城里来的吧,看着面善的很。
岳珂笑:老板娘,你可不是头一遭见她,这么俊的丫头,你不仅见过,还夸过,我记得你当时是这样说的,这女娃娃长的还真俊,比电视里观音菩萨跟前的那小玉女还俊,你怀优优那会儿,天天说让我把人领你跟前多瞅几眼,说想生个漂亮的女娃娃呢?
老板娘一愣,‘啊’了一声,说:那个丫头啊,呀,都长这么高了,小时候我就说这娃娃长得俊,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看,被我猜着了吧!
老板一边朝米线里加作料和高汤,一边说:用你猜啊,人那摸样在那摆着,怎么长都不会丑了去!
因为是熟人,份量给的很足,不是乔小麦能吃完的量,要是富大在,她肯定是先吃,吃不完再给他,可现在是岳珂,所以她在开吃前先挑了一些给岳珂,岳珂又买了一些其他的小吃小菜,混搭着吃。
才吃两口,富大的电话就来了,问在哪,声音有些急。
乔小麦一听他的声音,鼻子又酸了,低头喝汤,努力忍着不落泪,说:在吃饭。
富大问:跟谁?在哪吃的,我现在就过来。
乔小麦说: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我晚点跟三儿他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