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点头,“嗯,”
“那年底竞标时,我通知你,”唐秋霖说,又说了几个欲要承包单位。
郑剑锋和唐安对钢铁建材厂感兴趣,富景春点了个工艺加工厂。
富三叔说,到时候看。
这桌,男人推杯换盏,大杯喝酒,大口吃肉,聊是家大事,生意买卖。
那桌,女人娇声细语,小碗喝茶,小口吃菜,聊是邻里趣闻,儿女之事。
倒是其乐融融、互不打搅。
大闸蟹上来了,乔小麦爱吃这个,可她手嫩,怕蟹壳伤了她手,乔栋不许她弄,可他对大闸蟹也不擅长,便跟富大换了位。
富大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二话不说,换了位,拿过一只蟹,熟练地把蟹壳掰了,将蟹黄和蟹肉剥了出来,放到装有姜汁醋小碟子里,递给某麦。
乔小麦对男人间话题比较感兴趣,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现成美味,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乔大款发财之路,乐颠颠小摸样像极了阳光下餍足猫咪。
嘴角带笑鼻带俏,百般妩媚落眉梢,富大眼里带着清澈而宠溺笑意,心里某处软软、痒痒。
“瞧瞧这丫头听多认啊,又是蹙眉又是点头,”周婉芳看着一脸专注地听着对面那桌谈话乔小麦,笑着问,“你能听懂吗?”
“不太懂,不过,听得出,爸爸、舅舅、干爹他们干是大事,是利利民利人利己好事,”乔小麦吃着蟹肉,一本正经地说。
她打量着自己已经被人当做天才,索性大大方方地展现她‘天才’一面,让大家慢慢习惯她。
“幺妹,你这丫头今年才十岁吧,”周婉芳被逗乐了,“瞧瞧这正经八百小摸样,倒不像是个孩子,”
“呵呵,嫂子,我这干闺女可是个小能耐,懂比我都多,在海南,建他们忙,没空搭理我们,都是麦麦领着我们逛,买东西杀价钱,比我们大人都专业,”富三婶笑着说。
“大嫂,三嫂,你们千万别搭理她,这丫头打小就人小鬼大、没皮没脸,越是人多地方,她越爱现,夸不得,一夸就更没皮没脸,厚脸皮一个,”郑幺妹打压道。
“脸皮薄吃亏,我才不干呢?”乔小麦瘪嘴,顺嘴接茬道。
“真是个可人儿,太招人疼了,”周婉芳两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见乔小麦漂亮跟玉女似小摸样,心痒不得了,见她小粉唇巴巴,手也痒痒,起身,越过郑幺妹,在乔小麦小脸上喜欢不得了地捏了两下,“真嫩,奶养出来吧,”
跟富三一般大富珮霖窜了过来,兴奋滴咋呼道,“我也要捏捏,”他垂涎这个漂亮小妹妹有一顿饭时间了,白嫩嫩皮肤,他吃饭前就想掐了,可那时还不熟,不好意思下手。
乔小麦皮肤真是奶养出来,轻轻一掐,就红了。
富大心疼,不着痕迹地挡住富珮霖,将小家伙护在怀中,擦了擦手,对她妈说,“妈,我吃饱了,快开学了,我想去对面商场转转,买些书和资料,”
“去吧,”富三婶对这个大儿子,一向放心。
乔小麦扯着富大胳膊,叫道,“我也去,”她吃饭前就想去对面商城逛了。
富大轻扯嘴角,顺势牵着她小手,出了门。
随后,乔栋起身,“等等,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呼啦啦,八个孩子鱼串似出了包房。
那边,公事谈完后,乔建应广大听众要求绘声绘色地将一年来在海南种种又讲述了一番。
一干人听了,也觉得惊险万分,跟赌博似,富三叔看了眼隔壁桌上闷头吃菜和乔栋和富大,心有余悸道,“多亏孩子们机灵,还有安去及时,否则,钱没了是小,就怕人也回不来喽,”
一句话,让一桌人又生生地打了个冷噤,可不是,这海南房地产水可深了,若非牟安及时过去救援,怕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后怕啊,后怕。
富三叔举起面前酒杯,站起身来,对牟安说,“安老弟,这杯三哥敬你,啥都不说了,你这恩大哥领了,”说完,一口干掉。
乔建也举杯同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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