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说我给你的那个小面包好吃么?这次我又从那家蛋糕房买了点儿。诺,这还有香肠、肉罐头、豆干……这袋里面是水果,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给你挑了几样。”
严田琦受宠若惊,“你咋给我买这么多吃的?”
“你给袁纵收拾这收拾那,里里外外的杂事都帮忙管,我怎么说也得慰劳慰劳你啊!不能白干是吧?”
田严椅爽快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耀递给他,又拍拍他肩膀,笑呵呵地目送他走远。
然后脸一沉,一脚踹开袁纵办公室的门,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
“袁纵,你丫竟然抱他!!!你丫竟然抱他!!!……”
啪啪啪——嚯嚯嚯——嗖嗖嗖——铛铛铛各种沉闷的“打击乐”配着夏耀的怒斥声上演了一段好生激烈的家暴曲最后施暴的人被受虐的人反压制在腿上唱着“心酸”。
“你特么都没这么抱过我!”
袁纵扬着夏耀的下巴问:“我抱你还不够多?你还想让我怎么抱?”
夏耀绷着脸不说话。
“那天是谁跳脱衣舞,非要让我抱着蹭啊?”袁纵戏谑道。
夏耀瞬间炸毛,“谁跳脱衣舞了?”
“你那小裤衩一边扭一边掉,不是脱衣舞么?”
夏耀咬牙,“那也是因为裤衩松啊!”
“现在承认裤衩松了?”
“啊——老手楔死你!”
袁纵开车将夏耀带到了自己家,除了上次来这把袁纵掳走,夏耀还是第一次正式造访。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虽然比夏耀家小了几倍,但是格局规整大气,装修精简硬朗,感觉特别宽敞痛快。
“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袁纵说。
夏耀到处走走转转.先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看到里面各种裸体男、肌肉男的海报。不用说,这肯定是袁茹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关上了。
而后又进了袁纵的房间,一个和他办公室看起来基本没什么区别的卧室。
坐在他的床上,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自己的一张照片。夏耀都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抓怕的,照片上自己穿着警察制服,笑得特别二。
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
如果袁纵的墙上贴满了自己摆拍的各种英气逼人的帅照,他可能不会感动。恰恰是这么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放在纯手工制作的简单相框里,规规矩矩地摆在床头,才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里。
感慨过后,夏耀又起身去翻袁纵的衣柜,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试。从上面戴的到下面套的,从里面穿的到外面披的,炎炎六月,连厚重的军大衣都不放过。
一开始袁纵以为夏耀偷他内裤就是恶作剧,就是想找到一种占上风的心理优越感。后来他发现不是,夏耀是真的有这种怪癖。他就喜欢穿别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再有型都不稀罕,只要衣服穿在别人身上,他立马就想抢过来。
夏耀最后套上袁纵的一个背心,因为没有袁纵那么健硕,所以普通的鸡心领变成了深v。露出白暂饱满的胸膛,胸沟若隐若现,又是一番风情。
下面配上袁纵的迷彩裤,裤腿堆在人字拖上,特别潇洒率性。
然后,夏耀又去翻袁纵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拉开,夏耀瞬间碉堡了。
满满一抽屉的润滑油!
各种品牌,各种口味,各种国家的字办……
第二个抽屉拉开,夏耀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满满一抽屉的药!
外涂的,内服的,镇痛的,消炎的,通通治菊花的。
夏耀吓尿了。
130就是这么自信! vip (3244字)
袁纵正在爆炒鸭胗,突然一瓶润滑油递到自个眼前。
眉骨微微耸动,隐晦的笑容沿着粗放的眼部线条延展开来。手继续挥舞着炒勺,趁着放作料之际,在夏耀扬起的手上使劲咬了一口。
“给我看这个干嘛?”
夏耀用臂弯勾住袁纵的脖子,阴测测的口吻说:“没少准备啊!”
袁纵一边动作娴熟地颠着锅,一边从容地朝夏耀说:“我怕不够用。”
“这么多还不够用?”夏耀差点儿把袁纵的脑袋按进锅里,“你特么是拿来抹还是拿来喝啊?那么满的一抽屉,喝都得喝半年吧?”
袁纵手里的炒勺一顿,扭头甩了夏耀一个嘲弄的眼神。
“要不往菜里倒点儿?给你润润嗓子,省得每次干你嘴,没到半截就卡住了!”
掷地有声的一句回复,“滚!!”
袁纵盛菜出锅前,又下了一记猛料。
“床底下还有几箱。”
“啥??”
“抽屉里那些是我从各个箱子里挑出来的。”
夏耀眼珠子差点儿掉盘子里。
“大哥,你别吓我。”
袁纵用夏耀从一年前仇视到现在的沉稳目光扫视着他,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
夏耀呆愣了片刻,猛的呛出一声吼。
“那玩意儿也是有保质期的啊!!!而且那么贵!!!你丫平时舍不得吃不舍得穿的,怎么舍得把钱糟践在这上面啊?”
“糟践不了。”袁纵一字一顿地说,“保质期内全能用完。”
那霸气凛然的目光,那沉稳淡定的唇角,残忍地向夏耀下了一个铁的保证书:老子积蓄能量三十年,还搞不定那几箱润滑油?
夏耀刚才还在袁纵脖颈间飞扬跋扈的手,这会儿突然就软榻下来,懒懒地垂在袁纵的衣领前。脑袋也耷拉在袁纵的后脖梗上,整个人如癞瓜一样地粘靠在袁纵的后背上。
“前两天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这两根大骨头长歪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袁纵幽幽地回一句,“她没说你心眼儿也长歪了么?”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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