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袁纵开车回了家。
夏耀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醒来之后胸口一阵憋闷,脑子里还游走着宣大禹骂他滚和袁纵给他塞钱的画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宣大禹始终没回复他。
简单地洗漱过后,夏耀精神好了一些,又对着搏击训练器狂打了一阵,身体暖和了,心里也痛快了很多。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谁的妹妹被人这么欺负羞辱能不发火?何况他在感情上还欠袁纵一个说法。再隐忍的男人也有承受底限。换位思考的话,夏耀肯定没有耐心等这么久。
这么一想,夏耀决定主动去找袁纵,服个软示个好,以袁纵那个脾气,肯定拉不下脸继续跟他怄气。
看了下表,距离上班还有段时间,夏耀便先开车奔向袁纵的公司。
这会儿学员们还没起床,食堂的大厨先起来了,看到案板的景象禁不住一愣。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使劲拔了一下,刀钉得死死的,根本拔不下来。
走出厨房去叫外面提前到的几个人,“过来帮下忙。”
结果,四五个人试了一个遍,谁都拔不动,刀楔在里面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后来两三个人攥着刀柄,依旧撼不动这愤然的一劈。
“我草,这是谁砍下去啊?也忒牛逼了!难道要逼着我换案板和柜橱么?”
田严琦也早早地到了,走进训练馆,刚要去更衣室,隐隐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二三喊口号的声响,不由的抬脚走了过去。
“一、二、三,使劲,啊啊啊……还是没拽动。”
田严琦好奇地看着厨房内三五个人扎在一堆齐忙活的场景,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没人吱声。
田严琦自打来到公司,人缘就一直不怎么样。这会儿大家伙都在忙着拔刀,更顾不上搭理他了。
“靠边,让我来!”田严琦说。
其他累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大汉全都一副鄙夷的神情看着他,“你来?我们四个人都没拔动,你能拔下来?”
田严琦不容分说地将旁边一个人推开,顾自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攥握住刀柄,目光中闪过凌厉之色。赫然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伴随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田严琦硬生生地将这把刀拔了下来。
然后,放在案板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夏耀开车到这的时候,公司还是没几个人,训练场的单杠旁蹦着田严琦鲜活的身影。他永远都是第一个来晨练的,做完n多个大回环和腹部绕杠之后,又冲向障碍物。反复蹿上再翻下,尝试着不触碰障碍物的高难度翻越,但屡屡失败。
夏耀在甬道上走着时,田严琦老远和他打了声招呼。
“嘿,夏警官!”
夏耀扭头看向他,笑着寒暄一声,“这么早啊!”
田严琦点点头,又开始在障碍物上翻上翻下,乐此不疲。
夏耀走进训练馆,看到袁纵的办公室还没开门,就习惯性地先去了厨房,看看有没有早点先垫垫肚子。
大厨正在新换的案板上铛铛铛切着咸菜丝儿,夏耀走过去打招呼。
“李哥,忙着呢!”
大厨笑着朝夏耀点点头,继续切菜。
夏耀拎着被冷落在一旁的软骨刀,主动递送到大厨手上。
“你怎么不用这个?这是新刀,特好使。”
大厨噗嗤一乐,“这是软骨刀,哪能用来切菜啊?”
夏耀募的一愣。
大厨切完菜,擦擦汗指着夏耀手中的刀说道:“这把刀可气死我了,大早上到这,也不知道让哪个孙子给楔进案板里了,怎么拔都拔不下来。幸亏小田力气大,帮我拔了下来,不然今儿早上这顿饭都吃不上了。”
夏耀把软骨刀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刀刃已经出现破损,隐隐的裂痕印刻在刀身上,俨然已经废了。
夏耀往刀架上瞄了一眼,有一把跟这刀差不多模样的,也是一把软骨刀。
想起昨天晚上袁纵拿着软骨刀切土豆丝的场景,夏耀忍不住一笑,笑得心里揪疼揪疼的。我特么真二啊!买一把多余的刀还来这臭显摆!
大厨看到夏耀提着刀往外走,忍不住说一句。
“诶,拿着干嘛去啊?这刀没法修了。”
“不修,是扔了。”
……
118危机四伏。 vip (4052字)
一个多礼拜的冷战,夏耀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早上五点钟,夏耀就被小鹩哥的晨唱吵醒了。
“天空要下雨,雷欧!下雨要打伞,雷欧……”
夏耀穿上衣服走到窗前,外面大雨滂沱,到处都是积水。夏耀再也没了困意,简单地洗漱过后,穿上制服就出门了。
早上七点钟是孩子们的上学高峰期,校门口的马路上积水已经达到30多厘米,过路的车在水中冲出层层波浪。有几个孩子在水中踉跄着几乎摔倒,想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校门口非常困难。
夏耀把车停靠在路边,赶紧下去帮忙。
袁纵从家到单位也要经过这条马路。黑色的雨刷在挡风玻璃上不停地摇摆着。袁纵隐隐约约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夏耀。因为夏耀从没起这么早过,而这一片也不在夏耀的管辖范围内。
直到袁纵看到夏耀受凉后略显别扭的走路姿势,才确实这人真的是夏耀。
夏耀没有任何防雨装备,就那样裹着一身湿透的制服在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将一个孩子抱起来安全护送到对面,再返回去抱另一个孩子,几分钟的时间往返了一百多趟,抱过去五十几个孩子。
忘了是第几次折返过后,夏耀呼噜一把脸,突然扫到了一道熟悉的车影。
心脏陡然一抖,刚要大步冲过去,突然一个妇女在身后提醒。
“这还有两个孩子呢!”
夏耀因为着急,一只手抄起一个孩子,同时抱着两</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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