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任重让夏母堵得没话说。
“你没听人家说么?男人只有恋爱和想恋爱的时候,才会特别注重形嘉所以说孩子喜欢倒饬是好事,证明他有这份心了。”
夏任重说:“我不是嫌他臭美,我是嫌他磨叽,再有两天我该走了,到时候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你走你的,有什么情况我给打电话告诉你。人家俩人的事该成就成,该黄就黄,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啊!”
夏任重沉思了半晌,眼神里溢出淡淡的精光,凑到夏母耳边神神秘秘。
“咱儿子最近真的特别喜欢倒饬?”
夏母想了想,说:“这两个月都挺喜欢倒饬的,比前两年带死不拉活的样儿强多了。昨天我看他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折腾出来了,一件一件在那挑。”
“看来他还真挺重视啊!”夏任重眉间露出一抹喜色。
第二天一大早,夏耀就出门了。
夏母在房间里准备早饭,夏任重走进夏耀的房间,本想叫他起床的,结果发现夏耀早就不在了,房间里透着一股别样的干净整洁的气息。
“儿子呢?”夏任重问夏母。
夏母说:“一大早就背个大包出门了,肯定约会去了呗。”
夏任重不解,“还背个大包?”
“头一次见面不得带个礼物啊?你以为还像咱们恋爱那会儿,您一袋大米,两包挂面就把我娶回去了?”
夏任重嘿嘿一笑,背个大包?看来拿的东西不小啊!
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夏耀都没回家。
夏任重不由的操心起来,“怎么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夏母成天和夏耀生活在一起,夏耀又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夏母早就见怪不怪了。
“应该是和那个姑娘在街上逛呢,过年这几天商场且不关门呢,有的年轻人一逛就是大半宿大半宿的。”
夏任重说:“我就怕他一瞧上眼就把控不住了。”
“你也把你儿子想的太随便了。”夏母瞪了夏任重一眼,“现在娱乐场所这么多,年轻人就喜欢去ktv,酒吧之类的,不是一泡就一宿么?”
“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夏母特别了解夏耀,“他每天一到这个点儿,手机就没电了。”
夏任重还是隐隐间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就甭替孩子操心了,你明天不是也得走么?赶紧去归置自个的东西吧。”
此时此刻,夏耀正在黑龙江省的茫茫大雪里艰难前行。
原本他中午就下飞机了,但是袁纵的老家不在哈尔滨市,还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客车。因为路上一真在下雪,道路湿滑,夏耀怕坐客车不安全,果断选择火车。结果火车票只有普通快车了,夏耀又在火车上熬了三个小时,等下了火车天都黑了。
从火车站出来,夏耀本想直接打辆出租车开到袁纵所在的村镇,一步到位。结果一问司机,竟然要价两千,又说雪太大路不好走,又说过年期间赚钱不容易。夏耀一想两千块钱都够返程的飞机票了,果断选择公交站。
一共转了三趟公交,夏耀才抵达袁纵所在的小镇。
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依旧没有让袁纵开车来接的打算。虽然卡其色的毛呢外套已经落满了雪,小脚裤溅上了泥巴,发胶塑造的立体秀发造型也塌了,可丝毫抵挡不住夏耀那颗想秀惊喜的火热的心。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夏耀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转悠,心里终于有些动摇了。天气越来越冷,温度已经低得没有下限了。夏耀根本不敢站住,一旦站住两条腿马上就会僵,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出去,没到地上就已经成冰碴了。
夏耀用冻僵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按了一下,然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没撤了,走吧!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乒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哺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夏耀听说过在黑龙江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悬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时候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冬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拉倒吧!现在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麻烦……麻烦……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像突然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他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
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村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冷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dd>
[ 新第三书包网手机版域名:m.shubao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