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异常敏感,反应大得差点儿从摩托车上蹿下去,扭头就是劈头盖脸一通吼。
“你丫干嘛呢?”
袁纵沉稳的语气说:“搂着点儿,免得甩出去!”
夏耀气不忿,“刚才开那么快你丫都没说搂着点儿,现在减速了装什么孙子?”
“刚才路面平坦,现在太颠了。”
刚说完就上了一条颠簸的路,四处都是散落的小石子。夏耀的屁股在坐垫上挪蹭颤动,狠狠地刺激着后面的小纵爷。袁纵伺机一把搂住夏耀的腰身,让两个人贴合得更紧密,恶劣地感受着颠簸中的摩擦。
夏耀极不舒坦,但又不敢扭身体,怕摩托车翻了,也怕某人变本加厉。只能硬生生地忍着,渐渐地习惯了袁纵的触碰,紧绷的肌肉松懈了下来。
“你要搂着就搂着,手别瞎动啊!”
袁纵把下巴垫在夏耀的肩膀上,嘲弄的口气问:“你有痒痒肉?”
夏耀肌肉又开始收紧,“你管我呢!”
刚说完,胳肢窝被某只不安分的爪子偷袭了,跟着是腰眼儿,小腹…摩托车开始在路上疯狂地颠簸晃悠,夏耀骂了一路也不受控地笑了一路。
“尼玛!滚远远的。”
“前面有大车,大车!”
“再闹把你丫的踹下去信不信?”
“”
最后夏耀闹累了,也开累了,把车停下来,找了一个石墩,一屁股坐了下来。
“饿不饿?”袁纵问。
嚷嚷了一路,能不饿么?
夏耀环顾四周,杳无人烟,到处都是农田。距离服务站还很远,夏耀已经饿得不行了,打算先吃点零食垫垫底儿。
“你都带了什么吃的?”夏耀问袁纵。
袁纵说:“你想吃什么有什么。”
夏耀完全不信他那套,自个儿去翻储物箱,发现里面除了雨具、移动电源和一些维修工具之外没有别的。
“扯淡吧,哪有吃的啊?”夏耀怒道。
袁纵说:“你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变出来。”
夏耀嗤之以鼻,“你给我变一袋松塔出来。”
夏耀觉得像袁纵这种糙爷们儿,估摸连松塔是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一晃神的工夫,一袋松塔就这么送到夏耀的眼前。
“嘿,你从哪整出来的?”
夏耀不惊讶袁纵以假乱真的手法,毕竟早有见识。他只是惊讶这些零食的藏身之处。把手探进袁纵的衣兜,发现是空的。
袁纵继续逗夏耀,“都说是变出来的了,你还不信。”
“你以为我是你老妹呢?那么好蒙!”夏耀又说,“再变一袋黑椒牛丸我瞧瞧。”
这次夏耀盯得紧紧的,就看袁纵的手往哪伸。结果袁纵的手伸到了他的衣兜里,摸出了一袋黑椒牛丸,递给夏耀。
夏耀一跺脚,“肉松紫菜凤凰卷!”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还能什么都有?
结果证明,袁纵就是偷偷藏了个百宝箱,要啥有啥,肉松紫菜凤凰卷就这么晃到了夏耀的眼皮底下。
这回夏耀不客气了,“你给我变一屉包子出来,要刚出锅的。”
袁纵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你想烫死我。”
袁纵这么一说,夏耀哼哼两声,啪的一下解开袁纵风衣的扣子。看着挺合身的衣服,里面挂满了零食,琳琅满目,都是夏耀爱吃的,目测得有二十斤。
夏耀惊愕住,“你…这么挂着不沉么?你咋不放到储物箱里?”
“放不下。”袁纵说。
“你可以在前面加个箱子啊!”
袁纵说:“加个箱子,你开车的时候不舒坦。”
“那你可以加在后面啊!”
“加后面你坐车的时候不舒坦。”
夏耀心底没来由的冒出一股愤懑之气,无处发泄又搅得他心乱如麻的。最后朝袁纵甩了句“二货”,就催着他继续上路了。
…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两个人才到达目的地,比原计划晚了三个钟头。
两个人没有下车,避开那些熙熙攘攘、人多密集的旅游区,直接骑着摩托车在大桥上和河岸边肆意骑行。听着翻滚的巨浪奔腾呼啸的震响,望着无际无涯、浩浩荡荡的水面,更能体会到母亲河的大气磅礴,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人一旦被放逐到辽阔无垠的广袤大地上,心情自然就豁达明朗了。夏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痛快的感觉了,没有父母的絮絮叨叨,同事的勾心斗角,圈子里的利益权衡…只有这样一辆急速奔跑的车,不阻隔风雨,思维放空,什么都不用想。
剥开物质溃烂腐朽的外皮,其实内里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袁纵的耳旁传来夏耀清晰的呼喊声。
“嘿,哥们儿,唱首歌呗!”
袁纵侧头,问:“想听什么?”
“重金属摇滚!能让人热血沸腾的。”
袁纵别说唱了,听都没听过,他的歌本里就那么几首歌。为了不扫夏耀的兴致,袁纵回了句:“那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唱一段更热血沸腾的。”
夏耀屁股微微抬起,手攀在袁纵肩膀上,把耳朵凑了过去。
“一把利剑划过长空,展现我们矫健身影,豪情壮军威,真功扬美名,真功扬美名。察敌情,来无形,去无踪。破敌阵,猛如虎,势如龙”
夏耀嘴角抽了抽,先是一阵被糊弄后的激愤,而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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