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方旭笑道。“我们不但要用火攻,而且还要放一把大火,让他们完全陷身于火海之中。”
严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方旭,道:“你说说看,这把大火应该怎样烧”
“内外一齐点火”
方旭道。“我们先在大路两边挖掘一些地洞,地洞上预备引火之物,着人预先躲在里面,待敌人的辎重进入关上大路后,立即将地洞周围点燃。同时,我们派出大批人马,在敌人的外围点火,将敌人完全圈入火海的包围之中。”
严正思索了一会,狐疑道:“计划是不错,但却有一个问题,大火烧起来之后,躲在地洞里的人怎么办会不会也被烧死呢”
“不会的。”
方旭摆摆手道。“先前听了连月夫人介绍那个村民挖的地洞,即使外面起火,里面也是没事的。就算被敌人发现了外面的洞口,他们一时也想不到里面还有一个地洞的。所以,躲在洞里的人一般是安全的。”
沉默须臾,严正点了点头道:“好,你这个方法不错你立即赶回城去,向大龙头和军师汇报,如果他们同意,我们马上就照你这个方法执行。”
城主府里,尧天、连月、法言等人也正在研究火烧敌人的方案,听到方旭的汇报,三人都顿时大喜,连呼“妙计”“好,就这么决定了”
尧天兴奋地宣布道。
第四天上午,天堂军终于到达了福尔关前。他们骤然看到大片的森林,不敢贸然进入,便命前锋营先行探路。
前锋营浩浩荡荡地穿过福尔关,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显得格外的平静。
敌军统帅文哥得到回报后,心里暗暗惊讶。按道理,雅安城的jūn_duì应该在此埋伏才是,最不济也会派出探马打听消息呀。早几天还有人前来闯营,这几天怎么一点情况也没有发生呢
“卑职认为,雅安城兵微将寡,他们一定缩在城里,企图利用城墙之便,抵抗我们的进攻,绝对不敢出城与我们交战。”
文哥身边的一个将领猜测道。
“是啊。”
另一名将领接着道。“据可靠情报,雅安城只的六千人马,还要负责守城,肯定是派不出多少人前来伏击我们的。也许他们觉得派的人少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干脆一个人也不派。”
文哥哈哈笑道:“你们说得有理但是,我们也不能过分轻敌。命左右二军在大路两边警戒,保护辎重营过去”
大路中间是四五百辆骡马车,两边是肩挑背驮的辎重兵,左右两军则在大路两边的树林里搜索前进,一齐向福尔关推进。
看看辎重兵已经完全进入了福尔关,树林里突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大路两边地洞上的石板迅速掀起,近百只火摺子一齐抖燃,地上顿时出现了一股股火苗。
“有埋伏快退”
天堂军大惊,顿时出现一阵混乱。大路上的辎重兵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立即豕突兔奔起来。有的甚至抛下辎重,自顾逃命去了。
左右两营的指挥官知道粮食和辎重都是他们的命根子,那是绝对不能丢掉的,他们立即命令士兵立即上去帮忙,协助辎重兵将粮食和军械尽快搬出去。
士兵听了,一窝蜂似的涌上大路。一时间,大路上反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一遍混乱。
还有一些士兵冲上去,企图扑灭火苗。由于秋干物枯,雅安城又准备了不少的引火之物,几乎是顷刻之间,一股股火苗“轰”的一声燃烧起来,福尔关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福尔关的风力本来就比较大,火势在北风的吹拂下,迅速地蔓延开去。风助火势,火猛风烈,福尔关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少的天堂兵看到遍山遍野的熊熊大火,只好丢下辎重,立即向外奔突。但是,福尔关的外围也起火了,并且以更猛更快的速度席卷而来,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脸上露出绝望的形色。
大火越烧越猛,越烧越烈,灼热的空气向四周扩散压迫,浓烟呛得人们心肺欲裂,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树木劈叭的燃烧声,烈焰回旋的呼轰声,空气涌荡的撕裂声,加上士兵绝望的惨叫声,交织成人间炼狱般的悲惨音乐。
火舌卷噬着福尔关内的一切,树木、士兵、辎重全部陷入大火之中,熊熊烈焰将福尔关的上空烧得一片通红。
站在火场外面,所有的天堂兵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面如死灰。文哥更是面色惨白,大吼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福尔关的南端,雅安城的天龙军高声呐喊着,正从四面八方杀向天堂军的先锋营。
天堂军的先锋营早已被福尔关的大火烧得胆颤心惊,看到天龙军突然冲杀上来,更是惊得魂飞天外。大火已经将他们和主力部队完全隔绝了,要退回去已是根本不可能了。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在仓促之下,立即手忙脚乱地列队迎敌。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尧天和连月,他们出手毫不留情,刀剑每一次挥出,总有四五个士兵溅血倒下。他们左冲右突,犹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个人能够攻到他们的身前去。看到自己的头领这么神勇,全体将士更是勇气倍增,就象出柙的猛虎一样,声威势猛地扑向天堂军。
早已吓破了胆的天堂军如何是挟势而来的天龙军的敌手,一番冲杀之后,天堂军立即溃不成军,四散逃走。
天龙军掩杀过去,整个战斗顿时成了一边倒,直杀得天堂军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追杀了十余里,天堂军伤亡十分惨重,不少士兵只好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不到两个时辰,天堂军先锋营已差不多全军覆灭,逃走的不到一千人。
福尔关的大火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才渐渐熄灭,整整烧了七八个时辰。这场大火,烧死天堂军士兵六千多人,近万人受伤,粮食和辎重也损失了十之七八。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士兵心胆俱寒,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文哥正在大帐里气得五尸暴跳,一个士兵进来报告,说先锋营已全军覆灭,只剩得五六百人逃了回来。
“你说什么”
文哥瞪着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只觉得背上寒气直冒,结结巴巴地禀道:“先,先锋营已,已被雅安城的jūn_duì全,全部消,消灭了。”
文哥眼里射出慑人的寒光,他突然拔出佩刀,只见刀光一闪,那个士兵的脑袋已经飞了出去。他身边的将领也一个个浑身发抖,悄悄地向后躲去。
“给我集合jūn_duì,立即进攻雅安城”
文哥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我要将雅安城夷为平地,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大将军,此时进攻雅安城恐怕不是时候吧”
一个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
文哥怒道:“此时不是时候,那何时才是时候哀兵必胜我们正是要利用全军上下这种悲哀之心,一鼓作气攻下雅安城。”
什么哀兵惊兵还差不多。一把大火,已经将全军烧得心惊胆颤,士气全无。此时出战,不败才是怪事呢那个将领心里想道。
但是,他知道文哥正在盛怒之中,不敢顶撞于他,弄不好就会落得和刚才那个士兵同样的下场。他微微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走出去集合jūn_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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