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好奇地问道:“他们应该怎么称呼”
尧天道:“大凡客栈和饭店,都将客人当作衣食父母,所以,他们的伙计称呼客人都叫客官,称自己为小的,绝不会称呼你呀我的。”
连月回忆先前的伙计和刚才这位男人的称呼,果如尧天所说,不由十分佩服他的心思细腻。“那我们怎么办”
“将计就计。”
尧天眼里精光一闪。“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暗算我们。”
两人将饭菜稍稍拨乱,然后假装中毒,伏倒在桌子上。
不久,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门开处,五、六个手持钢刀的大汉冲了进来。
“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走”
一个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命令道。
“是”
众人答应一声,四把钢刀同时向尧天头上砍落。
尧天身子一矮,桌子向四把钢刀迎去。四人大惊,刚想跳开,突觉脖子一凉,鲜血已标射而出,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那名去带连月的大汉更是惨不忍睹,被连月一剑挥成两截。连月更不迟疑,一剑刺去门口那名为首的大汉。
“留下活口”
尧天叫声才出,连月已一剑刺穿了那为首大汉的胸膛。
尧天叹了一声。他本想留个活口,问出此事背后的主使之人,谁知六人顷间就被杀了一个精光。不过,尧天和连月是初次来到白鹿城,除了那个仓雨虹,他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尧天当时制住他的穴道,希望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会施出如此毒计。“要是让人再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尧天心里恨恨地想道。
幸喜一夜无事。第二天,尧天和连月离开白鹿城,继续向东走去。
走了二十余里,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二十多个骑士风驰电掣地赶了上来,将尧天和连月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的青年,方脸卷发,腰粗体壮,骑一匹通体乌黑的健马,腰挎一把宝刀,一双鹰目顾盼之间,精光四射,显然身怀不错的武功。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少年,正是昨天在饭店里遇到的仓雨虹。他们的后面,全是身穿黄衣、腰挂大刀的彪形大汉。
仓雨虹有了强援,胆气立壮,跃马上前,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连月高耸的胸脯,充满yín邪地“嘿嘿”笑道:“这位小娘子怎么不辞而别呢你的身材这么惹火,弄得本少爷都欲火高炽了。随本少年回府如何”
连月俏脸生威,凤目带煞,娇叱道:“大胆狂徒”
仓雨虹朗声大笑,道:“好,好够辣本少年就是喜欢吃辣的。象你这样的辣女,正合本少年的脾胃。来呀,给我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回府去。”
四个黄衣大汉应允一声,一齐跳下马来,拔出大刀,盛气凌人地走向尧天和连月两人。
尧天取出长剑,身子一晃,一团剑光罩向前面的两名黄衣大汉。两人刚想举刀反击,突然感到身体一软,一招未出,就稀里糊涂地倒在地上。一个胸口流血,一个被切开了喉咙。后面两人略一惊愕的瞬间,尧天长剑连闪,剑尖没声没息地分别刺进了两人的胸膛。
为首的青年大惊,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是武功高手,一照面就杀了自己四个手下。但是,自己这边有二十多人,怕他什么,当即一挥手,喝道:“给我围起来”
尧天怒叱道:“你们是什么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要为难我们”
为首青年越众而出,傲然道:“我乃白鹿城城主的大公子仓雨山,你们竟敢得罪我五弟,杀我黄衣卫武士,这笔帐该怎么算”
尧天知道他们是城主之子,自然势力不小,自己初出江湖,实在没有必要树此强敌。当下冷冷喝道:“你们既是白鹿城城主之子,在下对你们的拦路劫杀之举,不予严究你们走吧。”
仓雨虹以为尧天听到他们是城主之子后心中害怕,盛气凌人地看着尧天道:“你杀我四人,就想这样轻易了结吗白鹿城岂是可以轻侮的”
“你们意欲如何”
尧天淡淡道。
“你们立即自缚手脚,随本公子回城,由城主开堂问罪。否则,本公子立即下令,将你二人搏杀当场,为我的黄衣卫偿命。”
尧天怒极而笑道:“看你们所作所为,不过是一批欺男霸女、鸡鸣狗盗的江湖混混而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在下当代天行刑,将你等立斩不误。”
仓雨山气冲华盖,“呛啷”一声拔出宝刀,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公然侮辱本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本公子来伸量伸量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份量。”
四周的黄衣大汉也高举大刀,鼓噪起来。
仓雨山宝刀一挥,口发长啸,飘身下马,一招“力劈华山”刀影如流星曳空,劈向尧天。众黄衣卫也全力上前协攻。
尧天抽出钢刀,一扬手,疾封上去。
尧天知道,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大搏杀,也是出道江湖以来的第一场恶斗,只能胜不能败。他心里默念着“武神神殿“的内功心法,将内息集中在右手的刀上,将钢刀舞成一片网幕,严密地挡住仓雨虹的进攻。
仓雨虹的武功的确不错,每次撞击,都有一股大力传过来。但是,尧天的武功出自“武神神殿”自然不同凡响。他体内的真气十分充沛,源源不断地传到刀上。转眼之间,两人已对撞了近百下。
这时,大路两端远远地站了不少旅客,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场罕见的打斗。
黄衣卫也全部冲了上来,对两人进攻围攻。大刀闪闪,连绵不断地向两人身上招呼。
仓雨山趁机退到一边喘息。
尧天不慌不忙,大刀挥出,一篷光点向黄衣卫身上洒去。光点散去,五名黄衣卫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尧天更不迟疑,大刀一转,朝众黄衣卫冲去。一时间,黄衣卫溃不成军,纷纷中刀倒下。
连月也大发雌威,一柄长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她的剑下,已有二名黄衣卫喷血而亡,三名受伤退下。连月娇躯一转,挥剑缠上了仓雨虹。
仓雨山喘息了一会,再次挥刀攻了上来。
尧天长刀大开大阖,一股股大力由刀上发出,通过大刀传到仓雨虹的身上。仓雨虹有苦说不出,每次的刀锋相碰,就象有人在他胸口猛击一拳,痛得他心胆欲裂。不一会儿,他已再次气喘如牛,手里的宝刀也似乎有千钧重。
尧天瞅准机会,大喝一声,长刀挡开刀锋,将大刀震向外侧,手腕一转,刀尖笔直地刺向仓雨虹的胸口。
仓雨虹突觉一缕寒气掠过胸间,胸口有鲜血在汩汩流出。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大刀“当郎”一声掉在地上。
仓雨虹吓了一跳,奋力挡开连月劈来的一剑,立即转身逃去。连月剑尖的剑芒一吐,笔直地射进仓雨虹的背心。仓雨虹惨叫一声,身体向前仆去。
剩下的五名黄衣卫立即呼啸一声,四散逃去。尧天和连月分头追上去,将五名黄衣卫全部扑杀当场。
围观的人们见了,都纷纷围了上来,跪地称谢道:“两位杀了这两个恶贼,为我们这一带的百姓除了大害,请受我们一拜。”
尧天吓了一跳,连忙还礼道:“各位请起白鹿城的武士很快就会赶来,大家还是快点离开吧。”
大家还是拜了一拜,这才起身离去。
尧天将仓雨山兄弟俩的座骑牵了过来,笑着对连月道:“这两个家伙虽然该死,却给我们送来了两匹好马,倒也懂得孝顺。”
两人骑上马,继续向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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