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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陈天民从手抠儿里拿出一顶毛线织的“滑雪帽儿”,还有一副大大的平光镜,都戴起来,这是他混社会时常备的行头,一直没扔。他们相跟着到了城南区尚荣里的一个叫“南通苑”的小区,先、后进入大门之后,哥儿俩又盯着他一直开到了18号楼下面,陈天民将车停在捌角儿的这边,免得被他看到,是不是停车位也顾不得了,急忙下车,只身跑过去,正好赶上孟绍飞锁好车门,走向二单元大门。
陈天民放慢脚步,等他按开了“门禁”,刚一进去,赶紧跑两步挡住了还没关上的门,装做赶巧的样子,与孟绍飞一同进了电梯,在孟绍飞按下七层扭之后,他随后按了个六层,下电梯后,再悄悄地上到七层,在捌角处等待孟绍飞打门。当孟绍飞进去后的一刹那,他冲上去倚住了门,孟绍飞没有防备,被来人突然闯进来,并关上了门,再想喊已经来不及了。
陈天民不等他反抗,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使他向后飞出去撞到墙上,跟着往前一踮步,抬右脚踏在他的咽喉处,使他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然后问道“知道为什么吗”?孟绍飞气都喘不过来,想搬开对方的脚,但是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只好伸出一只手乱摇,陈天民稍微松了点儿劲儿,骂道“你的敢玩儿我的女人,是不是活腻了”?这都是在半路上和周奇商量好的台词儿。
孟绍飞费力地挤出两句话“大哥认错人了吧?我没有女人”,陈天民脚下用力,踩得他快要晕过去了,然后又问道“不老实是吧?那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在这儿弄死你,没一个人知道”,孟绍飞捯着气说“大哥,我真的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陈天民听他推得这么干净,心下也二乎了,是不是周奇判断有误啊?这小子咬得这么死,再问下去也未必有结果,本来依他的意思,今天就好好吓唬这小子一下,让他离开乔娜就完了,但是周奇不同意,说只要一提乔娜的名字,早晚会查到他们头上来,甭别人,就是乔娜一家人也能想到是他们哥儿俩干的,没办法,只好按周奇说的,先把他弄进医院去再说吧,于是一咬牙,说道“看来不帮你一下儿,你的永远也想不起来”,说完把脚放下,伸左手叨住他的左手腕,往怀中一带,使它伸直,然后抬右手一记“开碑掌”打在他的小臂上,骨头当时就断了,疼得这小子像杀猪一样惨叫,陈天民吓了一跳,生怕惊动了邻居,赶忙伸手将他的脑袋往墙上一撞,把他磕晕过去,但是自己也不敢再呆了,马上开门出去并将门带好,也不等电梯,顺着楼梯就跑下去了。
上了小面之后,陈天民开上车,驶出小区大门,然后找一个避静的地方停下车,开始等候。然而,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有救护车到来,哥儿俩觉得奇怪,按说早该到了,这时,有一辆“大众-辉腾”缓缓地驶出小区大门,它的车箱里亮着灯,这让哥儿俩一眼看到,孟绍飞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而开车的则是一个中年女人,大概是因为孟绍飞有伤,上车时不方便,所以才打开了室内灯。
上路之后,室内灯就关闭了教,哥儿俩赶紧开车跟了上去,而且他们记起来了,这辆“大众-辉腾”是十分钟前刚开进小区的,就是说这个女人不是邻居,那么孟绍飞在受伤后不叫救护车,也不打出租车,而是首先叫这个女人相送,可见关系不一般,而且他刚才敢在陈天民面前嘴硬,很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是个老女人,不会是陈天民的“女人”的。哥儿俩一路猜测着,一会儿便跟到了位于城南区的一所骨伤科医院,下车时,他们发现那个女人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讲究,气质高雅,一看就是个领导或者企业家之类的人物,她让孟绍飞的右臂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脖子,而她则用左臂圈住孟绍飞的腰,那副样子十分亲蜜。
周奇说“这要带个摄像机来多好,拍段录像给乔娜看看”,陈天民说“现在天黑了,有摄像机你也拍不好,明天白天吧,咱们再过来一趟”。即然如此,那就必须要看到孟绍飞住在哪间病房,于是,周奇让陈天民留在车里,自己则跟着二人去了急珍室,一直忙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算治疗完毕,送往后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