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季小红家的门前,伸手拍了拍那扇矮小的木头门,里面马上传出伍学军的声音“谁呀”?显然他正在小厨房里,接着便打开了门,但一见到陈天民,立刻身上一震,不用问也知道他为何而来。
陈天民不想跟他废话,伸手推开门,自己走进去,然后回手就把门撞上了,此刻伍学军已经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他强装笑脸问道“天民,有事儿啊”?陈天民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我警告过你没有”?伍学军装傻“警告…什么”?
“季小红的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陈天民耐着性子说。这次伍学军不好再抵赖,不过他又拿出来一股混劲儿“天民,这可是我们两口子的私事儿”,陈天民平静地问道“胁迫卖是私事儿吗?故意伤害是私事儿吗”?伍学军坏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掴搭两下儿,也没什么重伤”,陈天民怒火万丈,说了句“那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不是掴搭两下儿不算伤害吗?那你就忍着点儿吧”,说完抬右手,一记“迎门铁扇子”抡在他的左耳上方,打得他横着飞出去,撞在小碗柜上,然后摔倒在地,陈天民等他刚要爬起来,抬右脚踢在他的脸上,顿时五朵桃花开,后背又重重地撞在小碗柜上,这一次把柜上的菜板和菜刀也撞了下来,原来这家伙刚才正在自己做饭吃,此刻那把菜刀正掉在他的旁边,他一伸手捡起来,举在面前叫道“陈天民,你再敢打我就劈了你”!陈天民冷笑一声,说道“长本事了啊?敢动菜刀了,行啊,往这儿砍”,他边说边将头伸过去“来呀,今儿我要是眨一下儿眼,以后就跟着你姓”,伍学军没见过真场面,琢磨着真砍死他自己也得偿命,而且凭陈天民的武功怎么可能砍得死他呢?等他回过手来还不把自己废了,所以他哆嗦着不敢砍。
陈天民见他那副德性,更冒火了,说道“不敢砍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也不理会伍学军手上的菜刀,伸左手拿住他的咽喉,用右手左右开弓在他脸上扇着扇子,本来想打两下就完了,因为还惦记着一会儿要谈离婚的事儿,如果太疆持的话,可能就不好谈了,但是,他一边打着一边想起了季小红那满身的伤,不由得火苗“腾腾”地往上撺,竟一口气打了二、三十下,总算他还惦记着“谈判”的事情,手上没有真用力,否则伍学军满嘴的牙一棵也剩不下。
此时,伍学军连性什么都忘了,手上的菜刀早不知飞到了哪里,他想衰求,但咽喉被拿住,发不出声音,便将双手乱摇,意思是别打了,最后陈天民总算住了手,伍学军这才有气无力地告饶“别打了…天民…饶了我吧…”,陈天民望着他那副可怜相,恶心地吐了口唾沫,骂道“瞧你丫那性,就跟女人有本事!…说吧,想死想活”?伍学军还没清醒,不知该怎么回答,陈天民道“你就是个臭,不是季小红求我,今儿晚上就没你了知道吗?…”陈天民越说越激动,本来准备好的说词一句也想不起来,一赌气说道“你就告诉我一句话吧,能不能离婚”?这件事对于伍学军来说是天大的事,加上他刚被打得晕头转向,自然要考虑一下,但是陈天民连这一会儿也等不了,反手一掌又打在他的脸上,骂道“装傻是不是?行,小子,不同意就告诉我,我连半句话都不废,扭脸儿就走,哎,今儿晚上要是没有十个兄弟来办你,明天我跪地上管你叫爷爷,你信不信”?
伍学军已经被打怕了,而且他也早就知道陈天民在黑道儿组织里有一号,所以不敢再叫劲,点头说道“我同意离婚”,陈天民这才舒了口气,他转过脸,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半天,才想起准备好的说词,又正过头说道“算你还没傻到家,这就把你自己救了,知道吗”?他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储蓄卡,举到伍学军的面前说“知道这是什么吗?告诉你,这里边有二十万块钱,本来我是打算做了你之后谢兄弟们的,后来季小红苦苦求我,所以我就给了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还算明白,那这个钱我也不想省着,就给你去上点儿药吧,不为别的,就冲咱俩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实在不爱掰了这点儿面子,所以只要你能珍惜这个机会,以后咱俩还是兄弟,甭管是用钱还是用人,随时张句嘴,兄弟不是自夸,绝对能给你撑得住”,说完将卡塞到他的上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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