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着啊,这儿连电灯都没有,甭说电话了”,
“连电灯都没有,谁买音响器材呀”?
陈天民汗都下来了,实在不知该如何圆这个场,只好装生气地说道“哎呀你就别管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你跟我妈聊聊天儿,让她别着急,啊”?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
李嘉竹此时已经断定陈天民不在新疆,否则就不用说这么低级的谎话了,那么他在哪呢?很可能就在北中市,因为有什么秘密的事情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当着宋美云的面,李嘉竹不及细想,只能客客气气地告辞,而宋美云此刻正是高兴的时候,儿子平安,儿媳妇又找上门儿来,所以她真心实意地想留李嘉竹吃一顿饭,然而,李嘉竹满腹心事,实在没那份儿心情,坚持说公司里还有急事等着她,必须要回去,宋美云无法,只好送她出门。
离开陈天民家的小区之后,李嘉竹才清静下来,她开始深入地思考,陈天民今天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以至于让他在六天里连个电话都不能打?不愿意说内容没关系,撒个谎报个平安总可以吧?连这点儿时间都没有,那会是什么事儿呢?有野女人勾着他,不让他离开?不太像,首先陈天民不喜女色,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而且即便真是有野女人,也不可能一个星期不下床。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赌搏,据说要是大局的赌搏,十天半月不见天日可不新鲜,而且输赢大的话,人的精神是很紧张的,无暇给家人打电话也属情理之中,想到此,李嘉竹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但是这么一来,她的心里却生出一阵的气苦来,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找个男朋友连高中都没上过,学历低些倒无所谓,人品不能出问题呀?如果陈天民要是个烂赌客,将来亲、朋们会怎么评价自己?李嘉竹越想越气,心说一定要弄清楚,如果他真是在赌搏,那也是刚上手,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让他戒掉,趁他还没上瘾,应该能做到,如果他非不听,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分手,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决不能含糊的。
那么怎么才能找到他呢?李嘉竹心里开始琢磨,用常规的办法恳定不行,自己和大伯都已经试过了,所以只能耍点儿阴谋诡计。李嘉竹想到了强子身上,陈天民可能跟公司里的同事打过招呼,不让把他的行踪告诉家人,但是强子未必说过,现在要是能找到强子,不是一样能找到陈天民吗?想到此,她编了个借口,给“音像大厦”值班室拨了一个电话“喂,我是生产音箱的厂家,跟强子很熟的,现在我有点儿急儿事儿找他,您告诉我一下他在哪里”?对方回答“强哥走了好几天,今天刚回来,现在可能给于大姐送东西去了,您打他手机不行吗”?这句话大出李嘉竹意外,强子跟陈天民一块儿走的,怎么自己先回来了?是不是他输光了,就先走了?这就更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去外地,一定要找到他!而此刻,李嘉竹先应付了几句把电话挂断,然后再想主意。即然强子巳经回来了,那最好还是利用他这张牌,但是找什么借口需要想一想,反正强子此刻也没在值班室里,可以一边等他一边想。
以前只听陈天民说,“音像大厦”是在“康新桥”附近,于是李嘉竹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往“康新桥”开一边想,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地方也到了,她的主意也想好了,因为没有强子的手机号,所以只能再往值班室打,不过这回换了个腔调“我是李嘉竹,请给我叫一下强子”,对面马上传来喊“强哥”的声音,不一会儿,强子便接了电话
“是嫂子啊,您有什么事儿”?李嘉竹对这个称呼很别扭,哪儿有一个大姑娘老让人叫“嫂子”的?但是此刻可顾不上这些,她也很亲热地说道“强子,你们哥儿俩是怎么混的,关系这么好?他除了你谁都不信认”,强子打着哈哈道“我们哥儿俩是表兄弟,他们当然差着一层哪”,李嘉竹道“还比他们干磨呀?我都差一大块哪,他有事儿宁可信你都不信我”,强子问道“怎么啦嫂子,民哥是不是欺负您啦”?李嘉竹道“那倒没有,他原来放在我这儿一封信,刚才来电话说急着要,可是又不让我送去,非让交给你,让你给他送,这不是信你不信我吗”?
强子觉得很正常,陈天民正在养伤,当然不能让李嘉竹看到,不过他真需要带东西的话,应该同时跟自己打个招呼才对呀?于是问到“可我没接到他的电话呀,是不是不急着要啊”?李嘉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说道“他说手机要没电了,让我自己找你就行,正好,我也真想见你一面,看看你倒底长什么样子”?
强子开玩笑地说道“要说真应该见见,我跟陈天民长得特像”,这一点李嘉竹可没想到,急忙问“真的”?强子道“当然啦,表兄弟麻,他是青蛙王子,我是蟾蜍大仙”。李嘉竹被他逗得直笑,说道“你可真幽默,难怪陈天民那么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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