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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民算是四哥小圈子里的人,他十五岁就跟着四哥,那时四哥正是打天下的时候,他凭着一身过硬的功夫以及坦率直爽的性格,另外还有俊美的外表,引得四哥非常喜欢他,而他也完全对得住四哥,每次有行动的时候都拣最难的活儿干,而且从不叫苦叫累。
四哥起步得晚,大部分场子都是刚建立起来,还不太稳定,所以暂时他不想让陈天民离开,准备再过几年,局面稳定了,也让陈天民学学经商,然后给他几个场子看一看,但是从平时的言谈举指来看,陈天民似乎不太精于此道,这也是让他最头痛的事儿。
“你那个兄弟怎么样了”?四哥问道。
昨天阵天民接父亲电话时,正在四哥身边,故而四哥知道一个大概。陈天民回答“已经拘留了,但具体原因还不知道”,四哥笑了一下,说道“即然是经济案子,那一定是搂钱了呗”?陈天民摇摇头说“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干这种事儿的”,四哥看他一眼“哦?这么恳定?那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我怀疑是有人陷害他,当初他刚去那个度假村当经理时,告诉我说当地镇长的儿子想买那个度假村,让奇子这一搅和他就买不成了,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想把奇子弄走”,陈天民说。
“还有这事儿”?四哥觉得没挺新鲜。
“是啊,所以我怀疑这次就是那帮人使的坏,可是我现在见不着奇子,大哥,您帮我个忙吧?找个托儿,让我见他一面”?陈天民恳求着问。
四哥笑了,说道“你把这事儿看得太简单了,现在他是预审期,绝对不许见外人的,如果跟外人串供,可能这个案子就破不了了,另外,外面的人听到消息跑了,或是把赃物转移了,这个责任谁负得起呀”?陈天民说“这些我也都知道,可是奇子绝对是被冤枉的,如果现在有人帮他一下儿,没准儿就能把事情弄清楚,可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等案子到了检(检察院),那就什么都晚了”,四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这件事儿的确不好办,就是看守所的所长也不敢办,一旦被上头知道,立马儿就得走人”,
“大哥,我知道您有办法”,陈天民仍然坚持地说。
四哥哭笑不得,将酒杯放到方几上,说道“这回你真难住大哥了,如果是带封信什么的,我马上就能找人给你办了,可要见面实在不行,谁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带进带出啊?你就听我的吧,写封信带进去,然后再让他写封回信带出来,只要把意思说清楚了,不是一样吗”?陈天民想了一下,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就不再固执了,说道“那就听您的,带封信进去”,四哥道“这就对了,里屋电脑桌儿上有纸有笔,就在那儿写吧”。
陈天民起身进了里屋,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写信,说实在的,他从小就不爱学习,拿起笔来就头痛,勉强写了几行字,其中倒有一小半儿不会写,只好拿别字代替。写好后拿出来,四哥看后笑骂道“比蜘蛛爬的还难看,行了,等会儿我”,说完也起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出来,交给陈天民,说道“我已经打好电话了,你就按信封上的地址和人名找他就行,信封里是两万块钱,你一块儿给他”,陈天民有些吃惊“就带一封信,给这么多钱”?四哥道“一封哪儿行啊?问个平安还凑合,要打算办事儿,没个三、五封的根本解决不了”,陈天民点头,把信封装进了里面的口袋。
四哥就是这样,有事儿的时候非常大方,但平时却把得很紧,因为这些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手里钱多了会出去惹祸,而且俗话也说鹰饱了不拿兔儿,不如一块儿给收着,将来也能见着点儿钱。
陈天民又问道“您看用不用找个律师”?四哥道“找一个吧,不过送信的事儿他管不了,每次会见预审员都陪着,什么也干不了”,陈天民点头,说了句“知道了,那我先去了”,四哥点点头。
离开四哥以后,陈天民便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位姓韩的警官,此人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就像一位干部,一问果不其然,原来他是第二看守所政工科的副科长,因为四哥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见面后也没有太多的话,陈天民觉得他跟四哥很熟,给他钱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要,陈天民也不会说什么,强行地把信封放下,转身就跑掉了。
周奇虽然年青,但还是通过各种渠道,对看守所里的“恐怖”有所耳闻的,所以在进入大门时他已经做好了充奋的思想准备,其中也包括进号儿房时要挨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