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东来道是听出了其中的奥妙,问:“现在距离席应的公然挑战没多久,即使用最快的千里灵传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不过你刚才说的是宋阀的人,而不是宋缺本人,看来宋缺并不想亲自动手了?”
婠婠双眼闪过一阵惊讶的神光,答道:“令大官人的智慧果然不凡,这么快就洞察到其中的奥妙。没错,宋阀一直都掌控着四川的食盐买卖,简直就是握住了四川的咽喉,所以消息刚刚传到那里就收到宋阀的回复,说是宋阀将会于七天后派人应战。”
令东来知道宋缺的厉害,绝对不是席应这个水货高手所能挑战的对象。所以对宋缺看不起席应,只是派遣门人前来应战的做法很是认同。只不过令东来想不通宋阀里处了宋缺外,还有哪个能稳赢席应的。
想不通就不想,嘀咕道:“七天后,那就是大会举行前的一天了。看来宋阀在四川的潜在势力不小啊,而且很可能有大人物在此坐镇,否则怎么会应得如此干脆霸道。”
婠婠附和道:“目前银须宋鲁恰好坐镇成都,而且还在独尊堡落脚。”
原本令东来以为是“天君”席应出山时的动作太大,率先引起了宋阀注意,并且早早做出了布局,不想银须宋鲁这个宋阀的高层人员竟然坐镇成都,看来宋阀对席应的挑衅早有准备了。
原本令东来有机会早一步得息这一切的,只不过因为令东来来去匆匆,无缘与银须宋鲁结识。
令东来也不想纠缠太久,直问道:“既然我们的交易达成了口头承诺,我也将订金支付给你们了,那我们几时、到哪里交易?”
婠婠似乎也是被宋阀这记天马行空般的决定弄得没了脾气。要知道魔门的两派六宗对宋阀忌惮得可以,对他们的检测更是严之又严,不想偏居一地的宋阀竟然隐藏了这么个高手,实在叫她们无比的惶恐。
所以婠婠应得很没气力:“那《不死法印》目前还在师尊手里。不过师尊被一点小麻烦纠缠到了,婠婠也不好肯定时间。但婠婠可以肯定,师尊若是想见你的话自然就会出现,这个你可以放心……”
令东来的嘴角翘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堂堂魔门第一高手还会被一点“小麻烦”约束到,看来这个魔门第一人还真是空有其名。也不知道祝玉妍之前怎么还能出现在散落楼,又有那么好的心情与令东来“切磋”剑法。
无论婠婠说得如何漂亮,阴癸派的意图是摆了明的。
不得不说,阴癸派的作风的确够讨人厌的。既然要合作,还想耍这样的心思。若不是令东来无所畏惧,换作其他的人,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买卖。
令东来起身。
虽然他还有很多疑问没解决,但现在的麻烦够多的了,不需要再为自己增添多一点烦恼。不过有些事情,令东来还是要指点一点婠婠的:“我的小婠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那个尊敬的师尊为什么要舍弃霍青桥这枚棋子么?”
婠婠的心神有点不集中,但被令东来这么一点,倒是清醒了不少。
令东来也不转弯抹角了,说:“既然霍青桥的身份已经曝露,你师尊又忍见四川的这么点基业就这样没了,所以就利用霍青桥的没落作为掩饰,扶持另一个代理人上来。简单点说,就是换汤不换药,甚至还有可能借着巴盟没落的难得契机,以‘暗渡陈仓’之法夺得更多的利益也不一定。”
婠婠明白了。
但是她的脸色不大自然,看来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令东来心神一动,问:“襄阳的钱独关是不是被你们彻底掌控了?”
婠婠不知道令东来为什么问这个牛马不相干的问题,但婠婠还是本能地点下头来并答道:“白师妹的‘姹女大法’已经修入大乘之境,钱独关已经完全被师妹掌控住。”
令东来对白清儿的“姹女大法”有很深的印象。在原著里,白清儿就是凭借着这种歹毒魔功把李渊弄得半死不活,差点让双龙和李世民所有的布局全功尽弃,只差一步就成功谋夺整个李唐江山。
问题最为严重的,就是这个白清儿一直都是婠婠的竞争对手。
论武功,白清儿拍马也追不上天资卓越的婠婠;论与祝玉妍的关系,白清儿更是疏远了许多。但是在功绩方面,白清儿就比婠婠出色了:先不说白清儿在原著里所起到的作用,就说在这里,襄阳的成功掌控就比到现在还无建树的婠婠强上了不少。
现在,白清儿似乎有更大的动作。
令东来问道:“白清儿是不是来到成都了?”
婠婠点头应是。
令东来慢慢分析道:“以白清儿的个性是不会做无谓的动作,恐怕她这一次不仅是想替你们师门替换掉霍青桥所有的产业,还想把巴盟给吃下来。”
魔门之人的野心和胃口向来就是大,白清儿有如此作为合情合理。
婠婠知道白清儿替师门拿下巴盟意味着的是什么,但是她不可能做到白清儿那种牺牲色相来达到目的的地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性和原则,即使魔门之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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