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么诱人的事情,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拒绝得了呢。
对于眼前这个明阳帮副帮主谢厚画,令东来隐约有点印象,在原著里,他死在襄阳城外伏击跋锋寒的那一次;而且他的刀法专走险奇,在群战中每生奇效,当时还伤到了跋锋寒。
今天他们如此阵势,看来是自觉势在必得了。
“既然如此,令先生就休怪我们得罪了!”
谢厚画阴阴地笑了起来。
谢厚画的确有这个信心。他这一次所带来的人马不仅是明阳帮的精锐中的精锐,更有其他帮派的高手,再加上大江联盟主郑淑明不知从哪带来的神奇联击之法,别说区区一个令东来了,即使是三大宗师前来,他也相信己方有一战之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平静地将曲傲的尸体收好,头也不回的领着铁勒骑兵向南门杀去。
他们是想报仇,但是曲傲在决斗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他们再是愤怒,再大的杀意也得完成师傅临终的命令。况且,他们都不相信能斩杀自己师傅的人,会被眼前所谓的江湖高手难住。
虽然庚哥呼儿和花翎子的修为都不是很高,但是他们多少还有点见识,知道境界的差距不是人数就可以弥补的。特别是达到令东来这一层次的人物,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可以安然离去。
所以,他们走得很直接,很干脆。
但是他们这样的作为在谢厚画的眼里就异常诡异了。在谢厚画的预计里,这些铁勒人即使不跟令东来拼命,也会让令东来不好过,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颠覆了一般的常理,特别是庚哥呼儿临走时看着他们的眼神,更是让谢厚画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既然你们大江盟听从魔门的安排,那么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
“等下!”
就在令东来的铁剑再次炸出一通寒光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出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大江盟有血仇的跋锋寒。
令东来不仅没有半点的欢喜之情,反而带着深深的不满质问道:“锋寒,按照计划,你应该在那个地方接应我的,怎么现在就出来呢?”
跋锋寒笑着回道:“两个原因。第一,我跟寇仲、子陵一样,都很想看看你真正的实力究竟达到境地;第二,他们只不过是魔门控制下的跳梁小丑而已,既然想要找我,那么我就来了……”
“哎,你自己发挥吧。”
令东来知道现在不是讲什么人情、怜悯的时候,只能无奈地摆摆手。
这个跋锋寒的话隐约有点痞气,很可能是受了寇仲的影响,但是他的狂傲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令人很不舒服。
令东来一直都不想改变跋锋寒这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大唐后半部里那个跋锋寒已经变了,变得有点残不人睹。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物,才是令东来心目中的跋锋寒。
“杀!”
谢厚画才不会跟令东来和跋锋寒废话,直接下了绝杀令。
锵!
跋锋寒的斩玄剑出鞘。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厚画感到就在斩玄剑被跋锋寒掌握的那一刻起,跋锋寒的人和剑就融合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且这个整体伴随着己方气势的越发削弱就越发的飘渺。
这简直就是令东来之前起手式的翻版。
随之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从奥妙无比的八卦之中领悟出来的八卦剑法,极尽剑法的应变之道,动向无定,不可捉摸,与跋锋寒的剑法意境配合起来,显得倍发的诡异。
也正是这诡异,造就了今日的血腥。
这些所谓的大江盟精锐中的精锐,根本没有人能接住跋锋寒的一招,不是死,就是喷血倒飞,短短的十几个呼吸,大江盟就留下了五、六具尸体,近十个不住哀号的所谓精锐。
“停手吧,跋锋寒……”
一个仿佛在声音响起的声音竟然无视场面吵杂的喊杀声、哀号声、兵器撞击声,直接达到跋锋寒的耳里。
这份功力,绝对不是大江盟的人所能拥有的。
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从令东来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令东来几乎可以用“古井不波”的心境,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这是原著里对师妃暄的形容,令东来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美丽。难怪徐子陵到头来还是要沦落,难怪以侯希白的画功也画不出师妃暄的神髓,难怪……
一切都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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