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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华这才说道:“师叔也知我派出了个逆徒丁春秋,他欺师灭祖,在江湖上无恶不作。奈何恩师那个武艺不如他,而我们这些不成才的弟子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师侄当时想萧峰恶名卓著,若能除了他,中原豪杰必可感念我的恩德”
武龙接道:“你道这样便可让中原人士替我们清除丁春秋这个败类么”见薛慕华不敢接话,继续说道:“你可真是糊涂,丁春秋为祸天下也不是三两载的事了,何尝有人去找他算帐了。我逍遥派的事,还要借助外人么”他近来多以逍遥派中人自居,越来越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逍遥派一份子了。
薛慕华额上冒汗,唯唯应是,哪敢顶上半句。武龙见状也稍觉愧疚,说道:“我也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还好我义兄没事。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
薛慕华惊道:“谢我哦,师侄不敢”他还道武龙说得是反话,心中更是惊惧,就怕他在苏星河前说上什么。
武龙笑道:“你放心吧,我说过事情已经过了,我不会怪你的。”薛慕华这才心下稍定。
擂鼓山在河南嵩县屈原岗附东近,2人日行夜宿,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大约三天后来到擂鼓山下,才不过八月十二,离约会之期还有一天。因山势陡峭,。擂鼓山相传为古代战时擂鼓助威之处,至于是哪个朝代就难以考较了。此时还是夏秋时节,漫山林木望去,苍翠葱郁,还不时见到山峰峭立,怪石嶙峋的景观。武龙心道:
天龙原书中好象没写到逍遥派的门派所在地,只讲无崖子被丁春秋暗算击伤后,在此蛰擂鼓山棋会乃是无崖子为了选关门徒弟传功而布下的“珍珑棋局”,凡能破解者便即收之为徒。
原书中破解棋局的乃是虚竹闭着眼睛乱下了一招,再由段延庆暗中相助才得破珍珑的。而现在,虚竹自是没有了这样机会与机遇。那无崖子的七十余年功力以及逍遥派掌门人之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虽知破法,却是跟本连围棋都不会下。便是能学虚竹一般闭着眼睛胡下一招,自杀了一片找到了转胜之机,却也不知后续之招该如何走,自是破不了。而且他现在以北冥神已经百多年功力,对于无崖子那七十余年的功力便也不大在意了。他反而希望段誉去破这无崖子所布的珍珑棋局。
原书中除了虚竹那冒打正着之外,实是段誉最有机会破这珍珑。除开段誉本身棋艺高明外,却是他还从无量山剑湖底石室中看到过无崖子摆在那里的一局珍珑。对这一局棋他是极之熟悉的,只要自己点拨上他一番教他自杀一片的脱困招数,他便是极有可能破了这珍珑棋局的。原书中段誉在大理时虽吸了许多人的内力,内力已然是高深,但施展六脉神剑时却还是时灵时不灵。直到最后在西夏国一座枯井之内吸了鸠摩智的一身内力,那六脉神剑才能如意施展。如果段誉去破珍珑,便是想以无崖子的一身功力代替鸠摩智的功力,以让段誉接收了无崖子的一身功力,那自也可如意施展六脉神剑了。还有,便是他觉着段誉的性情跟无崖子很有一些相像,他们两个做师徒却也极是般配的。想来无崖子若能收了段誉这内外俱美的俊雅青年,也是极为高兴的。
走上半山腰,武龙说道:“山下有人来了,想必也是来参加棋会的江湖中人。”
薛慕华策耳凝听,只听山风扶林作响之声,丝毫听不到人声他已知道武龙武功大进,自是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他功力深厚,不住默念“师叔功力深厚,实是我逍遥派大幸”等等。
过了半晌,听到远处传来一人长吟声,随着那人不断走近,甚至听到那人吟的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薛慕华,知道那是陶渊明饮酒中的名句,这几句本是有超脱凡尘,远离尘世之意。而那人念来,其中却颇有惆怅,诗词语气中有种苦于无法超脱现实的苦闷。
“这真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多久已见一行五人款款漫步而来,见当前一人,身着蓝色公子长衫,面貌英俊,竟是段誉,他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段誉身具浑厚内力,五感灵敏度都大有提高。一转眼瞧见了武龙,微一愕,随即惊喜叫道:“二哥,怎么是你”一边说已是起身走了过来。
武龙瞧着段誉,发现他比当初分手之时憔悴忧愁了许多,人似也削瘦了一些。心中知道是段正淳之死带来的,暗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了下,道:“怎么不能是我”
“小弟只是有些想不到罢了”段誉笑了句,武龙发现段誉的内力似乎又深厚了许多,不下于自己,虽然没有自己精纯,但也属江湖绝顶,虽然他的六脉神剑时灵不灵,但是凭借着凌波微步和雄厚的内力,天下想正面杀他的人十分稀少。
武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虽然段正淳的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到来的关系,但是就算他不改变历史,段正淳最后也会死的,只是提前了一年的时间而已,段誉道没有想太多,为武龙介绍了一下自己后面的四个武士,他们是死去的四卫的家人从新组成,四家世代为段家服务,渔,耕,樵,书一直到一灯大师手中都是如此。
一路交谈,一行人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山涧旁。薛慕华从怀中取出炮仗,打火点燃。砰的声响,炮仗窜上天空,啪啪啪连爆三声响。只听他说道:“前方道路愈发难行,家师不欲怠慢贵客,待会有专人前来迎接。”众人皆是大叹聪辩先生待客周到。
没多久,前方奔来十余人来,多是乡夫装束,有一半人手中拿着长长的竹竿。到了近处,薛慕华当先迎了上去说道:“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快来见过刘师叔。”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来人当中有个老者和中年壮汉,还有个儒生模样的人,装扮各异,夹在一众乡夫当中,倒是极为显眼。
那老者问道:“五弟,哪位是刘师叔”眼光在武龙和段誉间一扫而过。他只听说武龙是个年轻公子,见二人年纪相仿,自是不能确定。武龙见了他的目光,心中暗道:这人的功力倒是不错。想必是函谷八友的老大了。
薛慕华指着武龙道:“这位便是刘师叔了。”老者、儒生和那中年壮汉闻言,齐齐抢到武龙跟前,纳头便拜,口中一一叫道:“师侄康广陵、苟读、吴领军见过刘师叔。”
武龙不料他们一见便行此大礼,在他们双膝即将着地时,双手托出,一道柔劲已把他们托了起来,口中道:“不必行次大礼”吴领军脸色木纳,没什么反应,康广陵却是函谷八友之首,武功远超众师弟,自是明白武龙武功极高,他也是生性天真之辈,毫不忌言,笑道:“师叔武功高强,这下丁春秋有人制他了”
苟读却吟道:“师叔武功高强,但尊卑有分,是固师门之绪论仅守而勿敢失者也。”说着,还要再行拜礼。
武龙头大如斗,他哪听过这些酸词,又见他迂腐得倒是可爱,倒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薛慕华和武龙相处已久,知他与古法礼数并不看重,拦住苟读,说道:“三师兄,师叔为人谦逊,不喜欢过多的繁文孺节,太多礼数他反倒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