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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龙四目巡视一番,很快就看到他的皇帝徒儿在向他招手,淡然一笑走了上前,赵煦有些兴奋的道:“师傅,怎么样了今天是不是准备大闹一场”
他出身皇族,生平大半时间都在皇宫中度过,虽然偶然出了以两次皇宫,但是却绝对没有来过青楼这种地方,这让他比普通人第一次进来更是兴奋好奇,而且想到带回也许要大闹一翻,做一次行侠仗义的侠客,这让这个青年的皇帝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武龙看出他的兴奋,笑道:“情况有些变化,恩,待会再和你说,恩,我先吧金禅铁档功传授于你吧。”
武龙详细的和赵煦解说了一旧遍,这门武功其实经过了他的简化,变得十分容易上手,也很容易理解,但是作为代价,这本是一门可以搏击的武功,现在却完成成了原生的气功了,不过他教赵煦这套功法的主要作用也只是为其调养身体,固本培元,并非要把那档部练习到拳打不伤脚踢不痛的地步。除此之外,他教这功法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因此功可固本培元、强腰壮肾益精。练成之后,行房之时,可随心所欲,驰骋于床帐之间,也算是对这好色小皇帝投其所好了。毕竟是皇帝,教功夫还是需要多加考虑的。
将第四式功法教晓讲解完毕后,武龙向赵煦道:“这金禅铁档功便是这四式功法,我已全部教会于你。你日后需勤加练习,期得早日功成,我好教你武艺。”
“师父教诲的是,徒儿谨记了”赵煦恭敬回道。随后轻皱了下眉头,道:“只是徒儿皇宫中看管甚严,像今日这样外出的机会却是不多,怕是不能够时常来向师父请教。倒是可以把师父请到我皇宫中教导,只是皇宫中规矩甚多,要想把师父请至皇宫中却也非是易事。而且以徒儿在皇宫中的地位,人微言轻,说话多是不大管用。不能时常聆听师父教诲,实让徒儿苦恼呀”
武龙知道眼前的自己这位徒皇帝皇宫中的情况,他自是知道的清楚。因此,也并不在意。而且,他对于住到皇宫里面却也没多大兴趣。闻言只道:
“你不用心急,这练武非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学倒还在其次,主要便在于练。你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一次,我教你一些东西,然后你自在皇宫中刻苦练习便是,不用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身侧督导于你。而且我也不是常住这东京的,倒跟你的情况相似,你什么时候出来一次,我便什么时候到这东京一次前来教你不过,咱们却是需要好好商量个时日与会面地点的来,我们先喝酒,要不要给你叫上个几个姑娘”
赵煦脸色一红的摇头,作为皇帝如果当着自然师傅面前招妓,让从小家教森严的他无法做到,武龙也知道青楼的女子那里比的上他的后宫,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起昨天晚上享受的那个神宗的妃子那美好的身体,武龙心中一荡。
就在这时候只听楼下台前一片哄然鼓噪,“弄什么玄虚”
武龙回目望去,原来三五个伙计在刘老鸨的提调下,神秘兮兮地撑挂起一袭老大的墨黑色帷幔幕布,将木台子分隔成前后两半,后面的一半便叫遮蔽住,客人们再也看不见。
刘老鸨但笑不语。客人们好奇之心益发膨胀不可遏制。
“这是”武龙哑然失笑道:“刘老鸨真是个人才啊不但一点就透,更能举一反三”
赵煦看着茫然不解,问道:“她这是干什么”
武龙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顿了一顿,嘿嘿笑将开来,让赵煦摸不着头脑,武龙心中想道:
“我只是叮嘱刘老鸨切不可让那卖唱女自个儿走上台,由于她双手双脚俱被反绑在一块儿,根本无法行走,假如先行给她解开,待她走上台,然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再给绑上,那这事情就变味儿了既是不能用走的,我的意思自是用抬的,拿根结实竹杠穿过她手脚捆在一起的绳结处,将她吊起来,令两健壮的伙计一前一后肩扛竹杠,像扛烤全羊似的扛她上台便好。谁个想到她刘老鸨这么摆弄,天知道她想干什么”
武龙举杯小抿一口酒,不觉心神飞驰。无意中目光掠过昏暗不明的屋角时,猛地看见一条黑影,他凛然一惊,收回心神凝目看去。
却是一个瘦弱的糟老头子,身着灰布麻衣,一身衣服上脏兮兮的打满了补丁,正双手相互笼在袖口中抱着身子缩成一团,独自蜷缩在这雅轩左后方的角落里,两眼微合,似乎睡着了。此情此景,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这老头子武龙并不陌生,正是白天在客栈中看见的那拉二胡的老头也就是卖唱女的亲叔叔。
武龙暗自犯嘀咕,此事绝非寻常,其中大有蹊跷要知武龙这一桌远离木台前众人,几乎可说在房间的最背后,那角落距这桌不足两丈,武龙清楚记得,那里还空荡荡的并无一人,这老头子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一般人能自由出入的去处,雅轩门口还有两小厮把门,决计不能让这糟老头子进来凭他那副操行,只怕连醉红楼的大门都进不来。
更何况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连近在咫尺的武龙都丝毫没有察觉。武龙忽然感到这普通的一个逼良为娼的场景,蕴含着太多意外和玄机了,想到这里,武龙再次轻泯了一口小酒,双目中精光一闪,仔细的看了看,顿时再次发现了玄机,那个老头竟然带着人皮面具,如果以前的话武龙武功再高也很难看出,可是阿朱也是个易容高手,武龙也懂了点门道。更加仔细的查看,发现他竟然和阿朱一样是个年轻的姑娘。
那么说来,这老头子噢不是年轻姑娘,必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了,易容术如此高妙,周身上下看不出半丝破绽,言行举止亦是扮得惟妙惟肖,满城的人都被她瞒过了,又有谁能揭穿她再加上鬼魅般令自己一无所觉突然冒出来的身法,只怕比魅云那鬼影子一样的师妹还来得高明些,来头必定非同小可但不知处心积虑将卖唱女卖入这妓院究竟有李图谋那卖唱女也多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一念及此,心下大感有趣,自己虽说是好心好意为了给她赎身,可前一会那般作为终归是冒犯了她。要真是寻常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还好办,那么前时的一番捆绑到底为她免去了被扒光衣服之辱,她获得自由后照样会对他感恩戴德,完全不在话下;但如她本是个武学高手,刻意如此虽不知为了什么,一切也尽在她的算计之中,偏偏自己没头没脑地突然蹦出来行善事,坏了她的事不说,还那般轻薄调笑一回,恐怕早被她恨入了骨髓。
武龙眼光定在了老头身上,上上下下反复观察,老头似有所觉,眼皮微微一动,旋即回复原状,并未睁开眼睛。武龙见他警觉,也不在看。这时,就见一名伙计径向老头走来。这伙计得了武龙的赏钱,虽退在一旁听候客人招唤,却一直留意着武龙这一桌,也便顺势瞧见了这老头。
伙计行到二胡老头身前,踢了踢老头舒展在地毯上的两条腿,低喝道:“喂老头儿,谁带你来的起来起来此处不是你挺尸的地方,再装聋作哑让人扔你出去”
老头很迟钝的应了声,抬起头眯眼瞄了瞄他,嘶哑的嗓音有气无力道:“李大老爷让老汉今晚来这,见俺苦命的侄女最后一面。”
伙计一呆,万料不到他说出这话来。新来那卖唱女的来历,醉红楼的人大都知晓,听说的确是有这么个寒酸叔叔,而李大善人又是出了名的凡事只做七八分,必要留几分余地,没准儿倒还真有可能是他的意思,李老爷今夜又大反常态拒不出面,无处对证,这这话该怎么说
他正自进退两难之时,武龙朗声一笑,随手端一小碟精致的糕点起身踱了过来,笑道:“这位老大爷是本公子的相识,今午李爷交待他夜里来这儿时本公子也在场,可以作证此事不须你瞎操心,退下罢”
伙计见这公子哥出头解说,只得悻悻而退。暗忖纵然李老爷没有这般交待,他老头子也只是一味窝在角落里打瞌睡,并未生事添乱,想来刘老鸨不至责怪于我。
武龙略略俯下身,将一碟甜香四溢的糕点送到老头面前,微微笑道:“老大爷,还认得小生吗今午你侄女叫人带走时,小生还曾当众仗义执言为她说项来,尝一片桂云千层糕,您老这晚时辰也饿了吧”
二胡老头眼也不开,含含糊糊应道:“老汉年纪大了,牙齿掉得没剩几个,吃不动。”
武龙心里有数,暗笑你是怕吃东西时露馅吧少女鲜亮的牙齿与老年人残缺不全的牙齿到底不同,外貌皮肤均能以易容术做假遮掩,牙齿只怕做不得伪吧乃笑道:“那老大爷您平日里都吃些个啥”
老头哼了哼,听而不闻,脑袋轻轻晃动,一栽一栽的,似乎又打起盹来。
武龙想了想,沉吟着道:“不瞒您说,自今午客栈中一会,舍妹对令侄女儿甚是投缘,不忍见她就此身陷火海,是以缠着小生晚上前来为她赎身,日后也好与舍妹在深闺中作个伴。您老看可还使得”
老头不答,一无任李反应,也不知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