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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讲小子如何在乡村升官、猎艳的美艳故事。
夜很吵,也很热,闷热,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热得那些人、畜、鸟、虫等所有的生灵都在“哇哇”大叫。好在,偶尔有一丝轻风飘过,将一股乡野的清凉吹了过来,不然,所有的动物都要缺氧憋死了。
在汉河东岸,有一座县城,县城的北边,拥挤着一个又一个的村庄。
陈家庙村,就挤在这众多的村庄之中。
这时的天空,月亮圆又圆,星星乱糟糟。
在陈家庙村的东端,有一栋坐气派的楼房,有五层,与脚下的农家小楼比,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不用猜,它是村小学。离小学不远,有两间低矮的平房,这平房的门脸不大,旁边则挂着一个长长的,挺气派的牌子,这时天色已暗,但还是看得清上面的字,只见上面用大黑体字写着:东山县张店乡陈庙村卫生室。
“汪汪汪”,躺在卫生室墙脚的大灰狗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警觉地抬起头来好一阵狂吠。
在卫生室里屋,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散落在桌子上的乱七八糟的麻将牌,他的额头挂满汗珠,手掌一直在桌子上的麻将牌上搓着,那掌心,就像是一块磁铁,竟能将一颗麻将牌吸在上面……。
小伙子听到狗的吠叫声,他走出门外,朝外看了看,见远处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儿,像是一男一女,正沿着土路由西向东走来,快要走到卫生室门口了,小伙子自言自语道:“也不怕热,这么晚了还到哪去的?”他用脚轻轻踢了踢那只狗说,“刀狼,你叫个球啊?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呀,你管人家暧昧不暧昧啊?没准人家是正常恋爱哩!你看到人家亲热,你是不是就眼红啊?”
“汪汪汪!”叫刀狼的大灰狗好象不服气似的,又叫了几声。
“刀狼,你***的不服气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想二旺家的那条娇娇了?你整天就翘着个大尾巴到处沾花惹草,快活,你也不怕人家说你是混混啊!”
“大运,你在骂哪个呢?”两个黑影走近了,原来是村支书孙德建和村妇女主任汪翠兰。
“哎呀,是孙书记和汪主任啊!我在骂我的刀狼呢,它有事没事就喜欢乱叫,给我谎报军情,我还以为是看病买药的人来了呢!让我空喜了一场。”
孙德建打着酒嗝对汪汪兰说:“那个老周……真会享福,他自己回家睡大觉,却把儿子弄在这儿帮他守卫生室!”又侧头看着小伙子说,“嘿,你怎么也和一样一天到晚盯着钱啊?你巴不得人们都得病到你这儿买药,是不是啊?”
汪翠兰笑了笑说:“嘿嘿,很正常,卖棺材的巴不得死人,当医生的还用说,还不是巴不得有人得病啊!”
***的,什么话到你们嘴里,那就变味了!周大运一下子呆站在那儿了。
“嗨!周大运,你一个人守卫生室,不怕啊?”孙德建咳嗽一声问道。
周大运对他们刚才的话还耿耿于怀,他趁机想恶心他们一下,就抱起大灰狗说:“怕个球啊,这不,还有刀狼陪我呢!来了女人我来奉陪,来了就交给他,什么号的妖魔鬼怪来了,我就有办法对付。”
汪翠兰笑着问:“嘿,周大运,你怎么给狗取那么个名字啊?听起来怪别扭的。”
周大运也笑笑:“嘿嘿,这名字不好听啊?我以前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东山狼哩,那不更别扭啊?”
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只是从卫生室路过,并没有停下脚步。
周大运看着他们渐渐东去的身影,心里纳闷了:东边又没住什么人家,全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现在去那里做什么?他站在门口小声说:“***的,两个狗男女,这么晚了还要往田野里走,准不会干什么好事!”周大运愤愤不平,“***的孙德建,陈家庙的土皇帝,美酒由你喝,美女由你睡,快活的事儿做多了,以后……肯定得不到好死的!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要么要你***的当和尚,要么要你当太监,反正让你永远挨不着女人的身子……。”
周大运进屋,没事干,接着用手搓麻将。他看着自己的两只大手掌笑了,村里的曾经读过私塾,年近九旬的陈爷爷有一次看到了周大运的手,惊奇地说:“哎呀,娃儿,你这是奇手呢!要是搁在早先哪个朝代,你准是一个真命天子,肯定是夺江山,坐江山的皇帝。三国时的刘备你听说过吧?他就是手长过膝呢!现在不兴皇帝了,你也该是当官的料啊!”
周大运翻了翻自己的手背手心,也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只是手掌要大一点,手指要长一点。他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地说:“***的,老子白长了一双奇手,从读小学一直到读卫校被开除,连小组长就没有当过……。踏入了社会,更不用说了,什么本事没得,在自己的老头子的手下当学徒,除了跟女人们打针,对看白感浓厚的兴趣外,对诊断病情,给病人看病,他一点兴趣就没得。莫说跟孙德建那样当土皇帝了,就是当一个生产小组长也没得指望了。”
周大运这双本该做官的手,却天天摸麻将,竟然还发挥了奇手的优势:他竟然可以用手掌心夹麻将子,手心夹麻将牌的时候,指头都伸得直直的,跟没夹麻将牌子没有什么区别。周大运自从发现了自己有这个特异功能后,再打麻将就没有输过了。
当周大运正独自得瑟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电停了,屋里一片膝黑。
“***的,准又是赵老三在搞鬼吧?”周大运一推麻将,走出屋外,大灰狗色狼躺在墙脚,见到主人,回头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脖子。周大运看了看四周,远处别个村子里仍然是灯火通明,唯独陈庙村是黑膝膝的。
“妈……的b,果然是赵老三在搞鬼!大电没停,是我们村的电停了。”
周大运在门口转了转,站到高处看了看夜幕下像星星一样的灯光,然后蹲下来摸了摸大灰狗的头:“刀狼,你好好守着卫生室,别打野,就是遇到了也不许离开,要坐怀不乱,能抵挡住美色的。老子现在去买蜡烛,要是回来见不着你,以后老子就把你栓着,不许你再和那些们亲热了。”说完就站起来锁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大运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两边成排的柳树和地里的玉米杆被微风吹得叶子“沙沙”作响,那些藏在草丛中的小虫子们,也都唧唧叫叫,欢快得很。他低着头走着,那些蚊子也跟着他,在他的耳边“嗡嗡嗡”地直叫,就像天空中有飞机在飞。有的还明目张胆地盯在他的身上吸血,他一边走,一边拍着蚊子说:“妈的个b,老子好不容易养了一点血,全被你们吸去了!”
村里有两个小卖部,一个是电工赵老三家的,一个是支书孙德建家的。周大运喜欢到支书家的小卖部去买东西,因为支书家的两个女人他都喜欢。孙德建的女人叫何桂花,虽然年纪有四十挂零了,但还能看得出曾经鲜花盛开的痕迹,再加上她成天守着小卖部,不下地干活,风吹不到,雨淋不到,长得白白嫩嫩的,就跟城里的女人似的。村里的男人们瞅见她,眼睛就发直,不过碍于土皇帝的威严,一个个都只敢过过眼瘾,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周大运也喜欢看何桂花,他喜欢看她胸前一走路就直晃悠的两个大东西,还有那摇晃的大腚儿。而更重要的是,这何桂花好象对周大运也有好感,每次见到周大运,她就故意扭着身子,挺胸晃臀,似乎是想引诱他。孙支书家还有一个女人,周大运更喜欢,那就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孙腊梅,他们本来是初中的同学,可人家孙腊梅考上了高中,正准备考大学哩!可自己是老头子托关系才读上卫校的,现在还被开除了。于是,孙腊梅和周大运便拉开了距离。周大运对孙腊梅的喜欢,也只有埋在自己的心底里了,虽然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可周大运对孙腊梅的单相思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刚进村子,周大运的脚步声就引起好几家的狗乱叫声。
“叫叫叫,你们叫一个球啊?是啵?哪天老子要刀狼来搞死你们,看你们还敢对老子狂吠乱叫啵!”周大运跺一下脚,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发狠地说。弄得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像水开了锅。
在孙德建的家门口,周大运碰到了鬼鬼祟祟的铁拐李。
“哎,国礼叔,你找孙书记呀?”
铁拐李的真名叫李国礼,他神色慌张地说:“没,没呢,我只是……路过。”
周大运离开铁拐李:“路过还慌慌张张的呀?像小偷似的。”
当周大运来到支书的小卖部时,没想到的是,支书老婆何桂花却把小卖部的门关上了。
周大运推了推门,然后站在门口。
“***的,这么早就关门了,支书又不在家,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
周大运不甘心空手回去,就走到支书家的院子门前,他弯腰从门缝里朝院子里瞧了瞧。里面较暗,看不清,他却听到了院子里传出了“稀里哗啦”的淋水声。
“臊娘们儿,她不会在院子里洗澡吧?在院子里洗,也不怕蚊子咬。”周大运挠着腮,浮想联翩。
周大运凭借着何桂花平时对自己眉来眼去,有好感,就大胆地敲起了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动了何桂花,她警惕地问:“谁呀?”
周大运装着不晓得她在洗澡,他应声道:“是我,周大运。在家呢!”
“哦,是大运啊!有什么事啊?我在洗澡呢!你离门远一点,莫从门缝里偷看我洗澡啊!”
周大运像贼似的瞪大眼睛朝门缝里看,看到黑暗中隐约有一个白色的身子在不停地晃动,就像一条鱼在跳跃。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说:“我来买蜡烛的,你这儿也停了电,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看得见你洗澡啊?哎,你在院子里洗澡,就不怕蚊子咬你的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的在说什么呢?”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拉门栓的声音,吓得周大运往后退了好几步。
何桂花穿着花短褂和花短裤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周大运有些慌乱,就笑笑说:“娃啊,还真是你呢!看你做贼心虚的样子,你说实话,你偷看了没?”何桂花伸手抓住了周大运的胳膊。
“没,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