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兩天。就这兩天,弟弟也從沒和我一桌吃過飯,總共也沒和我说過三句話。
家裡的空氣緊張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學校。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透過車
窗我才发現,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月臺的一個角落裡偷偷地送我。他的
臉上流着淚,手在輕輕地揮動。”
徐閩的聲音有些顫抖,起身出去拿了兩聽飲料回来,遞給韓屏。韓屏還沉浸
在故事裡,接過飲料放到一邊,眼巴巴地等着徐閩接着講下去。
“我回到學校就和男伴侣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伴侣说了一句話,你弟弟
有病,戀母情結,这話我沒往心裡去,唉……”
“後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學,我也快畢業了,就在那时候認識了陶銘蕭。这次
弟弟沒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銘蕭依然不熱情,跟我的話也少了許多,我能感覺出
来他的憂鬱。
一年後我畢業了,就在我和陶銘蕭準備結婚的前夕,有一天他從學校回来,
家裡就我们兩個人,他讓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幾年裡他最開心的一天,他说
他有了女伴侣了,那女孩大他兩歲,性格容貌都那麼的像我,我也很為他高興。
那天喝得太高興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了。後来睡夢裡感覺又
冷又渴,等我睜開眼,差點沒暈過去。
我全身被脫得赤條條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邊淚流滿面。我驚恐地坐起来大
聲責駡他,罵的什麼我都記不得了,归正我當时的樣子必然很猙獰。弟弟被嚇壞
了,起身逃出了房間。我慢慢冷靜了下来。我是醫生,对本身的身體還是能做檢
查的,弟弟只是脫了我的衣服,他並沒有真的侵害我,況且他也整齊地穿着衣服
,这讓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點懊悔,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捨得罵他一句。
他從小就掉去父母,已经夠可憐的了。再说,他也是因為缺少愛才这樣的吧
,想到这我出門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車站,隔着車窗看到了弟弟。他
滿臉的羞愧,滿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個孤苦可憐的小弟。我的
心一疼,就想讓他下車,並用手比劃着告訴他,老姐原諒了他。弟弟流着淚不说
話,等車開動的时候,我看到他沖我使勁地揮着手。
那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我結婚他都沒回来。我去學校找他,他也躲
着我。後来,他乾脆和一個女人出國了,到現在我也沒有他的动静。而我,心裡
也有了陰影,雖然弟弟沒有奪取我的貞操,可是,他畢竟是第一個看到我成熟身
體的男人,这和貞操又有什麼區別呢?所以,我老是覺得有愧干銘蕭,上一次你
们講本身的第一回,我總是認為,本身的第一回讓弟弟給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嗎?”韓屏盯着徐閩問。
“不,我從沒恨過他。我愛他,很愛,即使他冲犯了我,我依然愛他。但这
是親情的愛,我其實一直惦記他。我一直夢想有一天他能俄然出現在我面前,我
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會激動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樣緊緊地抱住他。”徐
閩的眼有點潮濕。
“你愛你老公嗎?”韓屏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这個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韓屏,你還不知道我们的经歷,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歲的时候,我们倆雙
雙出國留學,那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兩個人一起去留學,真的是上天賜予
的。”徐閩的話裡充滿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