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抽搐着,她冷哼一声,说道:“你想留他……他就会留下吗?”
“留了……总是有个希望不是吗?不留,又怎么有可能呢?!”尉迟寒风轻叹一声,问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放不下吗?”
“啪!”的一声,老夫人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尉迟寒风,吼道:“我放下有用吗?这么多年,你怎么也找不到他,他的突然出现……你不会觉得他没有目的吧!”
尉迟寒风亦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变,总是那副冷漠,他嘴角勾了下,说道:“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留下,我不管他存了什么目的!”
“你……”老夫人一听,气的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响,方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摆明了就是回来讨债的!”
“我知道!”尉迟寒风说着,人不免移向栏栅处,看着满园的兰花,幽幽的说道:“我说了,只要他留下,别的……我也已经顾不了了!”
二十年了,好像一瞬间就过去了,当时都是孩提的他们并无二心,而现在……却相隔天涯!
“呵呵!”老夫人冷嗤的干笑了两声,冷冷说道:“我儿子还真是有气度……你缅怀过去的时㊣(7)候,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你娘,寒月才是你的胞弟!”
尉迟寒风猛然转过身,背负着的手骤然紧握的攥起,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着思绪,一字一字的说道:“寒雪亦是!”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娘放不开,爹已经走了,寒霜和寒月也死了,大夫人想必也凶多吉少,否则……寒雪决然不会孤身回来。
就算如此,娘心里依旧有着恨,就这样一直恨着……
当年,为了地位,催生了他,也落得病魔缠身,更是让寒月自出生开始就心力衰竭,这些……她就都不曾后悔过吗?
看着负气离去的尉迟寒风,大夫人气的脸都有些扭曲,直到看着那身影消失,方才自嘲的大笑着,愤恨的说道:“这个就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个就是我的儿子!”
“主子……”云嬷嬷一脸悲伤的看着老夫人。
“哈哈……我是他的娘……”老夫人喘着粗气儿,厉声道:“自小,他就向着那边,如今还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突然,老夫人的眸光变的狠戾,阴冷的说道:“好,很好……他越是在乎,才越是痛,不是吗?”
忍着病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今天他们兄弟相逢的一天吗?
瞬间,老夫人浑身上下笼罩着嗜血的冷意……
016
爱恨原来是大家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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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地界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好似从脚底渗着寒意直达心扉,这里寸草不生,就连蝼蚁都看不见一只,好似沉寂的不似人间,仿佛是炼狱一般,没有任何的生物愿意靠近。
一阵风不甘寂寞的刮过,扫起了地上的尘土后,又恢复了死寂。
就在这时,数十个黑衣蒙面的人快速的闪过,往那荒芜地界的尽头奔去,他们的速度非常的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好似刚刚刮过的那阵风一样,起来的突然,消失的亦让人觉得突然……
所以人都闪进了一个山洞,当石门阖上后,纷纷将手里攥着的一个香囊丢掷到一侧的竹篮,那个是用来避毒的,避开外面那段荒芜地界上的毒。
众人整理了一下衣物,询问一侧脸上带着面具,站在那里守门的人,道:“楼主在何方?”
“楼主正在大殿议事!”那人冷冰冰的说道。
众人一听,迅速往大殿处走去,越接近大殿,众人的心越是悬的更紧,以前的楼主就十分的冷厉,自从两年前回归后,就变的更加冷,他的周身好似都置放着千年寒冰,冰冻着周遭的一切。
“启禀楼主,五月带着众人回来,觐见楼主!”大殿内,一人从外面走来,躬身的通报。
冥殇眸光缓缓一抬,脸上的银色面具被火光映照的越发森寒,他淡淡说道:“这个事情你们去办,剩下的……本座会处理!”
“是!”加入了新人的风雨雷电躬身应道,迅速的退了出去。
这时,就听冥殇依旧用那淡淡的声音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通报的人领命,亦十分迅速的退了出去,紧接着,五月为首的众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单膝跪地,说道:“参见楼主!”
“嗯!”冥殇应了声,缓声问道:“都办好了吗?”
“回禀楼主……”五月微微抬头,恭敬的说道:“我等助冥御和帝铮拿下南朝半壁江山,如今,离国以成为北朝,等一切安顿妥当,我等方才回来……”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恭敬的双手托过头顶,继续说道:“这个是冥御交给楼主的信笺!”
冥殇微微扬了下头,示意一侧的人去拿,听到了冥御写给他的,眸光也不免柔和了几分。
“恩,都辛苦了,下去吧!”冥殇接过信,边打开边说道:“去执掌那里领酬劳,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任务吧……”
“是!”五月等人起身,恭敬的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去,众人直到出了大殿,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往执掌的地方行去。
大殿内,冥殇看着冥御的信,表情渐渐的释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帝桀一生英明果断,却最后也是栽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如今重病缠身,早晚……那半壁江山也自是不保!
南朝的事情他早就得到了消息,可是,当看到大哥亲手写的信笺,心里不免更加舒逸了几分。
冥殇起身往一侧的拱门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桌案后坐下,提起笔醮了墨,眸光有着几分迟疑的在纸上落下……
大哥希望他能够回去,和他共谋大事,可是,他的心中有着牵绊,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对他又何尝不适用?!
两年了,他多少次试图想办法攀下云雾崖,可是……都未曾成功,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
他就算下去了又能如何?
想着,冥殇的手下一顿,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深邃的眸子亦有着一抹让人深思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