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风并没有让自己离开苏墨的身体,而是就这样让彼此感受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翻身到一侧,长臂捞过疲惫的娇躯,盖上了锦被,阖起眼眸淡淡说道:“本王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墨儿,这个墨儿热情似火,本王喜欢这样的墨儿!”
苏墨羞涩的将自己埋于尉迟寒风的臂弯里,虽然知道他此刻没有看她,她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为你敞开心扉,我愿意为你改变,只为你!
赵翌从王府出来,一晚上强装的神情顿时塌陷,此刻的他仿佛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他仰起头看着天上那弯月牙,嘴角的自嘲多了几分凄凉。
帝都的夜已经深,却依旧有几家酒肆里传来吆喝的声音,赵翌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家酒肆,不顾别人审视的目光,大喝道:“小二,给爷来几壶好酒!”
“好叻!”小二应了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取来了酒,边放到赵翌的桌子上,边说道:“爷,需要小菜吗?”
赵翌倪了眼桌子上的酒,拿起一壶,冷然说道:“你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用杯子,就仰着头将壶里的酒饮了干净,二话不说,又拿起了一壶仰头喝起来,等小二端了几个小菜来时,桌上已经倒着三四个酒壶,“去,给爷拿两坛子来!”
小二一听,好心劝道:“爷,你这样喝伤身!”
赵翌眸光一挑,冷厉的看向小二,小二顿时心里一惊,急忙跑去搬酒。
赵翌就如此喝着,也不吃菜,酒壶喝干了就抱着酒坛喝,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沁湿了前襟都不自知,此刻,他只想一醉解千愁!
夜,越来越深,酒肆的人早已经都走的只剩下赵翌一人,掌柜和小二为难的看着喝酒的赵翌,上去劝了几回,却都被他那凌厉的眼神吓的立即转头。
也许是赵翌还有些意识,身子晃晃的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锭,大着舌头说:“小二,结账!呃……在……在给爷拿坛酒!”
小二哆哆嗦嗦的又抱了一坛过去,小心翼翼的交给了赵翌。
赵翌看着小二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会儿方才接过酒坛,说道:“打扰之……之处……请……请海涵!”
说完,抱着酒踉跄的离开了酒肆。
大街上早已经寂静的不闻人声,偶尔传来打更人的声音,赵翌眼中氤氲了不知道是雾气还是酒气,原本俊朗的容颜上全是悲恸。
他打开酒坛继续喝着,他想醉,却怎么也无法醉,为什么要如此清醒,为什么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苏墨的影子,为什么耳边传来的是她对王爷倾诉爱意的歌声……为什么……
“哐啷!”
赵翌愤恨的将酒坛扔到了地上,人也随之在墙角滑落坐在了地上,夜风吹过,空气里都是刚刚酒坛破碎后弥漫的酒香的气息,他凄凉的笑着闭上了眼眸,嘴里喃喃自语:“苏墨,苏墨……苏墨……”
紧闭的眼风中突然滑落了一股温湿,微风吹过,脸颊上的水汽有些凉意。
赵翌“呵呵”的笑着,想他在军中自命不凡,自小又极为自负,竟然深深迷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是黎王爷的王妃,他情何以堪?
“赵翌啊赵翌,你一身情却种错了地方,呵呵……”赵翌嘴角那自嘲的笑,在夜风下显得异常的孤寂,他是个不容易动心的人,动了……却无法㊣(7)在轻易放手!
当赵翌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快要爆裂了,微微张开眼睛,一切都极为熟悉,他不免蹙了眉头,昨夜他依稀记得无力再走,并没有回府,此刻怎么在自己的屋子了?
“你醒了?”
正想着,赵晖踏入屋内,见他醒来,无奈的摇摇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那样不自制?竟然醉倒在大街上!”
赵晖的声音有些埋怨,示意外面的丫头将醒酒汤端给赵翌,方才说道:“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份,怎么还能像军营里随意,昨夜还是打更的宋伯送你回来的,如果不是正好他替更,你就只能在大街上睡一夜了!”
赵翌喝完醒酒汤,瞥了眼赵晖,不在意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在王府喝多了!”
“你的酒量和处事分寸能是在王府喝多了的人?”赵晖冷嗤一声,看着赵翌,沉声说道:“赵翌,老实告诉大哥,你那些天一直去等的那个女子是谁?”
055我心深埋
赵晖冷嗤一声,看着赵翌,沉声说道:“赵翌,老实告诉大哥,你这些天一直去等的那个女子是谁?”
赵翌眼神飘忽,边穿着靴子边低头掩饰道:“我哪里有等什么女子?”
“前些日子你下了早朝就去十里亭,这几天不去了,倒是每日下午都会外出两三个时辰,大哥就算在不上心,也会觉得奇怪!”赵晖的看着起身去洗脸的赵翌,深深一叹,道:“那个女子是黎王妃……是不是?”
“不是!”赵翌想也未想的急忙否认。
“哼!”赵晖冷哼一声,道:“你昨儿个晚上嘴里一直念着苏墨,苏墨,虽然这天下同名人极多,可是,你却在昨夜去了黎王府后变的如此,你当大哥是傻子吗?”
赵翌身子一僵,自嘲的笑了笑,哀婉的说道:“大哥,你就非要说穿,非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赵晖走了上前,拍了拍赵翌的肩膀,语气甚重的说道:“开始我还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宴请你,现在想来……恐怕深意不简单啊!”
赵翌看着赵晖,眼神有些迷茫。
“不是自己的就要学会放下!”赵晖微微点了下头,又拍了下赵翌的肩膀,转身离去,独留下赵翌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明白他话里的个中意思。
上兰苑。
柳翩然静静的坐在凉亭内喝着茶,见老夫人走了过来,急忙起身,微福道:“娘!”
老夫人笑着示意她坐下,屏退了侍候的人,问道:“怎么看上去脸色不佳?今儿个寒风怎么没有陪你来?”
柳翩然抿了抿嘴,有些凄凉的微笑道:“他进宫去了!”
老夫人倪了眼柳翩然,浅啜了口茶,从容问道:“昨夜他去了苏墨的园子?!”
虽是疑问,老夫人语气却说的肯定,见柳翩然微微点了头,道:“翩然,他这是为了娘的病,你也不要过于在意了。”
“娘,您说哪里话?”柳翩然柔声说道:“我爱寒风,所以心里自是不舒服的,可是,我也知道他也只是做戏而已,我只恨自己不能为娘做点儿什么!”
老夫人心里</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