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她硬生生的挨下了寒雪凌厉的一掌……
她的一生,都为了她!
老夫人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手中依旧握着云嬷嬷的手,耳边……是小双悲伤欲绝的哭泣……
“小双,你恨我吗?”老夫人轻声问道。
小双泪眼朦胧的看向老夫人,紧抿的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半响,方才问道:“老夫人,你就真的没有后悔过吗?王爷这些年来对你如此,你就真的不心痛吗?王爷一生,只是希望家人平安快乐,他亦倾尽全力的去做……可是,为什么,那么好的王爷,你就不感动……为什么……”
小双质疑的话深深的敲击着老夫人,她紧紧咬着牙,身子微微打着颤儿……
突然,她猛然的睁开眼睛,眸光凌厉的看向小双,阴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心痛?他不是我儿子,她是那个贱人的孩子,那个贱人毁了我的一生,我就要让他们都不得好过!我要让他们都痛苦……”
“可是……王爷是您养大的啊!”小双含泪吼道,心中藏掖着深深的愧疚。
“哼!”老夫人冷哼了下,冷冷说道:“质问我?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如若我不知道……又会发展到今天吗?”
小双顿时愕然,满目的泪含在了眼眶。
是啊,如果不是她将王妃和王爷之间窥视而来的事情告诉了姑姑,王爷和王妃又岂会走到今天这步?
如果不是她劝了那个假王妃去碾粉,又岂会引得了王爷前去赴约,继而真王妃遇险?
其实……都是她!
想着,小双的泪不断的向外涌着。
她害了王爷,她害了王妃,她更加害死了姑姑……
想着,小双茫然的看着老夫人,空洞的问道:“老夫人……放手吧
,姑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着,小双凄凉的笑了笑,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一寸大小的袖珍型小匕首,她缓缓抬起,猛然刺入自己的身体……
血,顺着匕首缓缓的溢出,瞬间痛的她麻木。
当初……看着王妃刺入自己腹中的匕首时,就曾想过,那是要多大的勇气……却原来,伤心绝望到一个点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老夫人警觉到不对时,小双已然虚弱的坐到了软榻上,她颤抖的唤了声,“双儿……”
小双嘴角依旧挂着笑,她拥着云嬷嬷的身子,轻声说道:“姑姑,我……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你也苦!你对老夫人……忠心,你……你心疼她……我,我,我……不怨你,双儿不想……不想一个人……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丑陋……丑陋的……世上……”
小双缓缓的阖上了眼睛,头,轻轻的靠在了云嬷嬷的肩头,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缝滑落,缓缓的,顺着脸颊……没入了脖颈……
室内的烛火徐徐的燃着,时而传来爆裂的声响,烛火映照的老夫人的身影倍感孤独,此刻……陪着她的只剩下了那倒影而出的身影……
西门雪出了上兰苑,疯狂的奔跑在帝都的长街上,一路上,他紧握着折扇的手渐渐泛了白,脖颈间青筋暴露。
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回到了王府,不由得莫离询问,便备了马出了城,一路上策马疾奔,脑子里除了老夫人的嗤笑声就剩下了这多年来莫名的恨。
你不可以有事,如果……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会!
“驾”
西门雪死劲的夹了马腹,手上的鞭子用了狠劲的抽打着马臀,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希冀着那张地图绕晕了尉迟寒风,他还没有寻到黛月楼。
二人二骑,披星戴月的策马狂奔着,沿途累瘫了好几匹马,饿了,就吃个干馒头,渴了……也就在路边的小河间掬一把水!
西门雪蹲在小河边,用衣袖拭嘴边的水珠,眸光幽深的看着前方……
也不知道大哥到了哪里?冥殇有没有伤害到芸儿……
此刻的黛月楼,仿佛比往常更加阴森恐怖,空气中全然是流着诡异的气息。
苏墨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着,行动也只不过方寸的地方,被扣的久了,也就麻木了,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关到这里,从被关进来,还未曾见到冥殇,算算时间,竟是已经过去了数十个时辰。
“哐啷!”
随着一声铁链的响动,石壁上传来阵阵回音,苏墨冷然的看向刑室的铁门一眼,以为是送饭菜过来的人,随即拉回眸光。
只是一眼,一切都是不经意,反射性的。
突然,苏墨微蹙了下秀眉,又一次看去,只见冥殇面带银色面具,一袭贯穿的锦缎黑袍负手立在那里,他眸光阴鸷的看着她,一眼间,不免让人脚底生了寒意。
苏墨淡漠的拉回眸光,不管是对她好,或者对她如此……她都不在乎,自从被关在这里,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尉迟寒风的伤。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着焦躁,现在,她已然淡然。
最坏的结果……他死了,她索性随着他去,黄泉路上,大家有个伴!
冥殇抬了步子,缓缓的走向苏墨,他将她关在刑室已然好几天,他隐忍着,不曾来看她,每天对着那份信笺,受</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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