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姑娘替我脱下了身上的披风,她拿着这件披风,一扭头,将披风挂在了边上的挂架上,做完这些事情,她嘴里冲着房间里面喊道——小姐!周明公子来了。
小英姑娘喊完这句话,房间里面闹烘烘的声音,微微静了一下,那小英姑娘走过房间的拐角,进入了房间的内厅。我跟在小英姑娘的身后,硬着头皮进入了房间的内厅。
进入房间的内厅后,我先用目光四处观察了一下内厅的景物,这个房间的内厅,光线明亮,大致近百平方米的内厅中,几个两米直径的宫灯悬在内厅的正上方,这些宫灯,此时正散发着透亮的光芒,这种光芒将内厅内的一物一景都照得清晰明白。
内厅的正堂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托地裙子的女人,在那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我认识,是丽儿姑娘,脱了外套的丽儿姑娘,此时露着她里面的衣服——墨绿色的连衣长裙,这样的长裙,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感觉大方又端庄。刚才还在隔间里与我胡闹,现在却回到了内厅中,守在内厅的正堂上,一路紧赶慢赶的她,身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混乱的感觉,在我进入内厅的时候,她那目光只是很自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当没看见我的样子,站在了原位。如果不是刚才和丽儿姑娘有过之亲,只看她现在的表情,我可能会怀疑我与她之间,还是否认识。
此时,丽儿姑娘手里端着一个酒壶,神情冷漠的站在那里,在丽儿姑娘的身前,放着一个矮几,矮小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些干果与一个酒杯。
在内厅正堂上的墙壁上,悬着一副腊梅图,那图画得很大,高有两米,宽有一米,那图中最外围画有皑皑白雪,皑皑白雪旁几块青石,在那些青石之中长着一棵刚劲有力的梅树,梅树上长着几根简单的枝桠,在那些枝桠上,挂着一层薄雪,在枝桠的中间,凛冽的寒风吹过后,几丝小小的雪花,正飘荡在梅树的枝桠中间。在那梅树枝桠的最顶点,一个枝桠只开着两、三朵艳红的腊梅花,那腊梅花上的红,看着感觉艳红到了如他人鲜血般。
那枝桠上的腊梅花,被寒风吹刮着,伸长了它的枝桠,微微斜摆着,那寒风同样让腊梅花伸长了它那花瓣,随风摇曳着,看着正堂墙壁上那副絮絮如生的图画,看着让我心灵沉静了起来。
缓了一下心情,我的目光开始观察到内厅堂下的情况。
在那内厅的堂下,分别摆了两排矮几,那两排矮几上,一边坐了六个客人,另一边坐了五个客人,坐五个客人的这一边,还有一个位置空在那里,我知道那位置就是我空出来的,如今,我找到了自己需要坐的位置,身体冲着那位置走了过去,在我身体朝着自己的位置走过去的时候,内厅的堂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女人说道——周公子!来我花船的客人,迟到了都要罚些什么的,也没那个人,像您这样,迟到了还自顾着朝着自己的位置赶去的。
那堂上女人发出声音后,我听着那声音,我明白了,那堂上的女人就是碟文姑娘,我能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我曾经跟碟文姑娘说过一些话,对她的话音,我心里比较熟。知道碟文姑娘就在内厅的堂上,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堂上,将坐在堂上矮几旁的那位身穿托地白裙的女子细细看着。
碟文姑娘坐在内厅堂上的矮几旁,在那矮几的后面,搭着一把高高的靠枕,碟文姑娘一手搭在那矮几后面的靠枕上,脑袋靠在那手上,身体半靠半躺在那里,另一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玻璃杯,在那透明玻璃杯中,一些暗红色的酒水,在那玻璃杯中,缓缓打着转。碟文姑娘拿着玻璃杯的手,放在自己的一个膝盖上,那膝盖是半屈半高着,膝盖这样的一个状态,适合着碟文姑娘把自己的手放在那里。
碟文姑娘身上的托地白裙很长,看上去有些像结婚时新娘穿得那件拖地白纱裙的样子,碟文姑娘身上的托地白裙也很宽松,穿着这样一件宽松的托地白裙,那她里面的身材,就全部遮盖住了,让人无法看清一丝一毫。
无法看清碟文姑娘身上的身材,我把我的目光放在了她那脸面上,碟文姑娘此时的脸面上,冷漠着一切,目光中的神色,随便那么一飘,就把整个屋子的人,都照顾到了。看着此时,冷漠坐在堂上的碟文姑娘,我感觉到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冰山美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冰冷,可脸上的容貌却是那么的优雅、清淡。加上她身体自然形成的庸懒感,感受着这样一股气息从碟文姑娘的身上传递了开来,作为一个男人,感受着这样另类的感觉,在这样的感觉下,男人们会有一种冲动,一种将高傲女人压制在身下的冲动。
感受着这样的感受,我心里明白了,碟文姑娘为什么会让这么多男人着迷的理由,碟文姑娘身上有一种懒、有一种雅、还有一种傲、这三种气息集合在碟文姑娘的身上,让她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别的美女的美,加上她人本来生得就美貌,身上还有写才气,这些东西集合在一个女人身上,让碟文姑娘在男人们的心目中,更升了几个档次。
男人见多了漂亮女人后,对于漂亮女人会有一定的免疫力,可漂亮女人身上加上各种别样的气质与风采,那这漂亮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又不一般了。碟文姑娘就是这么一个让男人感觉不一般的女人。
看着内厅堂下坐得那些男人,一个个衣衫华丽,穿金戴银,身后的背景,不是权有多大,就是财有多高的,个个都是清风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在这些人物中,我认识其中的两个,一个是清风城里张将军俯的大公子张大宝,另一个是清风城守备大人家的大公子——卢晴。
张大宝坐在我对首,卢晴坐在我位置的旁边,这两位公子爷见着我进来了,他们只是随便瞧了我一眼,然后一副不搭理的样子,目光朝着堂上碟文姑娘那看着。
如今碟文姑娘说着要罚我,堂下那些人,听到碟文姑娘这样的话,全都纷纷附和着,一时间满屋子人们的目光全都看在我的身上。
我听着屋子里发出的闹烘烘的附和声,朝着堂上的碟文姑娘说道——姑娘说的在理,在下就先罚三杯吧!
碟文姑娘听着我的话,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先让我罚酒三杯,等我回了座后,碟文姑娘继续说道——周公子!别人罚酒三杯也就罢了,可你!还得罚文几句,以助雅兴!
碟文姑娘对我说得话,屋子里的人们大多明白,我能上碟文姑娘的花船,靠得就是买弄一些文章得来的这个机会。所以,此时碟文姑娘叫我买弄一下文采,了解内情的身旁这些人,心里都明白碟文姑娘为什么向我要文章。
我听着碟文姑娘的话,微笑冲她点了点头,表示她对我的要求,是应该的,做完这样的表示,我先自罚了三杯酒,然后清了清嗓子,嘴里说道——既然姑娘如此要求我,那我就献一下丑吧!………………前几日,我得了一个有趣的对联,今天我给大家说上一说,这对联的上句是——你爸当官你当官,这对联的下句是——我爹种田我种田,这对联的横批是——命该如此。
屋内的人听了我这句对联,大家沉默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同时,轰然一笑的声音发了出来,屋内有些文采的人,纷纷对我说道——周公子!这对子妙,工整不说,还有那嫉世愤俗的感觉。还久没听到这样直接明了的对子了………………实在是妙啊!
堂下的人,纷纷评论着我那对子,我那目光朝堂上轻轻一瞄,正好迎上了碟文姑娘的目光,碟文姑娘目光中一丝让外人很难察觉的欣喜之色传递给了我,碟文姑娘对我这样的眼色,算是对我刚才美妙句子的鼓励吧!
此时,满屋子里的人,都在谈论着我那对子,惟有两人摸着脑袋,有些不知干什么好,其中一人就是张大宝,张大宝是个草包,跟他接触过几次,知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样的人,诗书文章,肯定不行,如今看着身旁的人,都在谈论着我刚才说的那个对联,可他却是摸了摸脑袋,一副不知道自己在此时该干什么的表情挂在脸上,无奈中的张大宝,最后转头一撇,看向了堂上坐着的碟文姑娘,目光盯着碟文姑娘,他那心情一下子在满屋子的吵闹声中,寻到了可以安静心灵的所在了。
屋子里另一个听了我的对子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大腹翩翩,一双贼小的目光,长在她肥大的脸面上,那双贼小的目光,此时正散发着精明的神采,看着这个中年人眼中的精明神采,我心里猜他八、九成是个生意人。这个中年人听着、看着旁边人,纷纷谈论我刚才的对子,其中有些人是有那文采在的,他们是真心喜欢我刚才说得对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谈论起我刚才所做的对子时,个个说得是头头是道,说到美妙处,那说话的人,自然着把目光放到了堂上,希望着堂上的碟文姑娘听到了自己的美妙谈论声后,能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眼神。也有些人,文采是有的,可肚中墨水并不多,但为了让碟文姑娘可以多注意自己几眼,这些人有的开始胡说乱讲,有的是表情生动,拿着自己的表情,做起了买点。
那中年人,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人,或真或假的谈论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们谈论的具体是什么内容,可他那双精明的目光,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真假,看着这些,他用着鼻音用力哼了一声。
中年人这一声重重的哼,让屋子里的人们,把注意力同时转到了他身上。其中有一人,冲着那中年人说道——七大爷!你老可是对这对子,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说话的那人,语气中带着嘲讽的味道,听着那人的嘲讽语气,我明白那人可能知道这所谓的七大爷,是个胸无点墨的男人,所以故意说着反话,要七大爷来点评我那刚才说出来的对子,具体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那些自持有些文才的人,听到那人对七大爷的要求,这些自持有些文才的人,估计都知道七大爷是个胸无点墨的男人,所以听到这样有些无理取闹的要求,这些人其中几个,忍不住扑哧一笑,发出了一声鼻音,这些人又怕真笑出来后,得罪了这个所谓的七大爷,所以那些才笑出一声的人们,急着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着这样的动作,让自己身体中,那些马上要翻滚出来的笑意,硬是给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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