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跑过来跟我聊天的管家和主事,他们先是把自己的后台说给了我听。有说自己的老爷,是朝廷退下来的几品官员,有说自己的老爷,是沾着皇亲国戚。也有说自己的老爷,财冠三省的。总之,各个说自家老爷的时候,都说得天花乱坠,很厉害的样子。
这些管家与主事,说完了这些,又跟我说起关于如何买卖得来花牌的事情,说自己家老爷愿意出几百两银子,那家老爷愿意出一千两银子,有的更说,如果我把得来的花牌,买给他们家老爷,我会得到什么、什么样不一样的好处等等………………这些话,让站在旁边的三管家听着,让他情绪失控着,跑了上来,也不管这些管家与主事后面的老爷,身份有多特殊,家里有多有钱,他扯开嗓子,说着今天我这花牌,他是定了。
身边的这些管家与主事,都不是省油的灯。三管家发了飚,剩下的那些管家与主事,也毫不客气的跟他吵了起来。
几个上了岁数的男人,阴声阴气的吵在一起,看着让人觉得烦,所以我挪了挪在码头上的身体,换了个靠湖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清晨大概八、九点模样的清风湖上,鱼船已经回了码头,码头上多见的是一些来自各处的商船,十几米高的大商船,载着从各地调运过来的货物,在码头上卸货,也有空的商船,在码头上提取一些货物,在载货。湖面上,除了这些商船外,还有的是停靠在附近码头的花船,那些花船上住的可都是一些大、小美人们。
晚上,是这些大、小美人们接客的时候,上了花船的客人,大多是深夜回去,也有后半夜回去的,晚上因为要陪着客人,这些大、小美人们睡不了多少觉,到了早上这八、九点的时候,才有几个伶俐的小丫头庸懒着起了身。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上披了件厚实的外套,站在船尾或船前,淑口洗脸着。小丫头们干着这样的事,嘴里也没闲着,心情好的小丫头,唱着花词。
所谓花词,是一些写关于风花雪月的词。姑娘想公子了,姑娘念公子了,公子几年没来见姑娘,姑娘对公子怨恨了。
花船上的小丫头唱着花词,神情有摸有样学着那些艺妓们的样子,摆着手势。那手势摆到妙处,这小丫头自己看着都感觉很得意,所以控制不住当场笑了起来。旁边那些小丫头,见唱花词的小丫头,发了春,胡思乱想着,过来就打闹于她。
“是不是想那家爷了………………年纪小小,就想做姨太太了………………小皮子可真,晚上睡觉的时候竟喊着别家公子哥的名字了………………”花船上的小丫头,你打我闹。各自揭着对方的短,一时间,那花船上衣袖乱飞,女孩子的尖叫声,响遍了四野。
那花船上的热闹劲,在出现了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女,站在那些小丫头面前时散了。这些小丫头见了她,都乖乖闭上了嘴,收了打闹的动作,对着那老妈子恭谨着喊了一声,而后纷纷退回了花船内。
看着七、八个小丫头,如那蝶儿一般,一一掀开了入花船口的花布帘,身子消失在花船上。留下那半百年纪的老妈子,目送着那些小丫头进了花船口,那老妈子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特别是注意了一下附近我所在码头的情况,见无数登徒浪子,在码头上注目观看着她所在的花船,见到这个情况,那老妈子冲我们这个方向——哼了一下重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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