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只是抬出唐掌门的名号,狐假虎威罢了。”
唐恢弘心道:果然是只叶狐狸。
两人走到善心居门口,却见唐夫人被杜纷纷领着,从另一条路走来,不由变色道:“叶大侠,这是何意?”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想唐夫人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也挺闷的,就让纷纷请她一起来坐坐。”叶晨笑得十分无辜。
唐恢弘怫然道:“恐怕叶大侠为的不止如此吧?”
叶晨装糊涂道:“不然唐掌门以为……我为的是什么?”
唐恢弘道:“那唐某就猜不到了。事实上,叶大侠来唐门之事一直都蹊跷得很,不得不让人怀疑别有居心。”
叶晨摸了摸下巴道:“唐掌门所虑也不无道理,不如让我们解决楚越之事,再说其他。”
唐恢弘不料他竟回答得这样理直气壮,不由对此人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正在两人驻步说话间,杜纷纷和唐夫人已经走到近前。
唐夫人柔声道:“夫君。”
唐恢弘木然地点了点头,“夫人。”
叶晨在一边笑道:“想不到两位竟然能数十年如一日的相敬如宾,实在让人艳羡。”
杜纷纷点头感慨道:“是啊,若是叶晨大人,恐怕早就度一日如十年……”
三双眼睛同时瞄向他。
其中以叶晨的眼睛最亮,最有神。
“如十年……般的精彩。哈哈,”杜纷纷连连干笑道,“每天都能活出不同味道的人生。”不断的酸苦辣涩酸苦辣涩……不同是不同的,甜蜜是没有的,度日是如年的,翻身是艰难的。
叶晨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纷纷啊,没想到你对未来居然怀着如此的期待。”
杜纷纷浑身一抖,脸上的笑容被风吹得越来越干。
唐恢弘和唐夫人走进善心居花厅,才发现不止记录堂,连唐葫芦和唐菁菁也在座。看来除了闭关的唐老太太,出门的唐不平,和被关的唐不易之外,所有中心城的人都已经齐集了。
唐恢弘转头,眼睛盯着和杜纷纷一起缓步走来的叶晨,警戒之色溢于言表,“叶大侠如此作为,未免太喧宾夺主了吧?”
叶晨含笑道:“其实是纷纷最近新创了几道好菜,所以我想请各位过来一起尝尝。毕竟到叨扰了这么久,总要表达表达谢意。”
杜纷纷扯着叶晨的袖子,僵笑着压低声音道:“什么新创的几道好菜?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叶晨弯腰,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
……
杜纷纷道:“那一会儿……”
“你看着办吧。”
“……”杜纷纷暗暗盘算着,要不把糖醋排骨改成盐醋排骨?不过,有谁能告诉她,糖醋排骨应该怎么做啊?
关于楚越毒方和毒药不同之事,叶晨又重新陈述了一遍。众人的目光遂落在唐恢弘手中的毒药上。楚越是否能证明清白,就在此一举。
记录堂当即拿出一只猴子。
杜纷纷看着猴子晶亮灵动的眼睛,心中顿时闪过不忍,但见唐门众人个个处之泰然的样子,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猴子毕竟是唐门之物,她虽觉残忍,也只好转头不看。
唐恢弘从净白的瓶子里倒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递给记录堂其中一名长老。
长老伸手进笼子,手法娴熟地抓住猴子,把药扔进它的嘴巴。
猴子似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发疯似的乱叫起来。
凄厉的吱吱声如破风利箭,乘势直入所有人的耳膜。
杜纷纷忍不住回头,却见猴子突然两眼一翻,摔在地上不动了。
长老上前,翻查了一番道:“死了。”
屋子里寂静得诡异。
每个人耳朵里仿佛还残留着猴子适才的垂死呐喊声。
记录堂几个长老面面相觑,都脸色沉重,眉头紧锁。
唐恢弘打破沉寂,对着叶晨道:“不知道楚越制作的毒方和写出来的毒方有何不同之处,又如何辨认?”
叶晨目光幽深,潜藏着说不清的玄机,“其实,没什么不同。”
……
唐恢弘心头一震,肃容道:“叶大侠这是何意?难道之前都是在逗着唐某玩?”
“你要这么以为也可以。”叶晨笑得十分无耻。
唐葫芦突然站起来,“这里是唐门。”
叶晨微笑道:“我知道。”
唐葫芦冷冷地看着他。
他很少带刀,偏偏现在手里就握着一把,一把随时随地都能出鞘的刀。
“葫芦,你莫要胡闹。”唐夫人细柔的声音如春风般,将他身上的戾气一一吹散。
“娘!”唐葫芦扭头看着她,眼眶微红。
唐夫人却将头别了开去。
唐恢弘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似是不屑于眼前这一幕,但握着净白瓶子的手掌已经满是汗水。
杜纷纷左看看这个,右看看这个,满头的雾水。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打哑谜似的,连唐菁菁看上去都那么笃定,只有她一个人在状况外。
叶晨突然拍了拍脑袋,“啊,我好像有件事忘记告诉唐掌门了。”他笑容谦谦,但眼神锐利,“在唐掌门去记录堂之前,我已经先向各位长老要来这瓶‘问君几多愁’……”
唐恢弘的脸顿时刷白。
“然后换成健胃养身丹放了回去。”叶晨摊开手笑道,“当然,从外表看,两种药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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