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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很柔很柔的缠绵的箫声诉说着很深很深的感情──杨孤鸿把这无比忧怨的箫声认作男人的哨嘴(口哨)在他回到疯人院时,他又听到了这种哨嘴,他知道,是他的小哑巴又在了。
杨孤鸿出现在房门前,箫声立即停止,众女盯着他,野玫瑰埋怨道:“杨孤鸿,你听到晓云的箫声,不会在外面等一会吗?你来了,我们的小晓云怎么还敢吹奏?”
“也不见我唱歌时你们这么着迷。”
杨孤鸿说着,走到施晓云面前,她此时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轻托着她大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精灵似的双眼紧盯着杨孤鸿的走近。
杨孤鸿道:“为什么不吹了?”
施晓云不说话,只是抱着箫站起来似乎是准备走人了,在她走过杨孤鸿身旁时,杨孤鸿把她搂在了怀里,道:“小哑巴,你要走了?”
施晓云略挣扎,细声道:“你让我回去,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杨孤鸿失笑道:“你答应等我回来,而我一回来你就要走?”
施晓云点点头。
杨孤鸿道:“不走行吗?”
还是没有回答,施晓云仍然一如既往,惜话如金。
杨孤鸿看了房里众女,忽地道:“我想带晓云到龙城里转转,晚饭时回来,你们支持吗?”
张诗其实已经熟睡,野玫瑰点头表示支持,冷晶莹不明白地道:“小晓云是你的女人,你带她去哪里,还需要经过她们的同意吗?”
施晓云把脸埋在杨孤鸿的胸膛,脚儿在地上轻轻一跺,道:“阿姨,人家不是。”
杜鹃道:“哥,你今天急急忙忙地与我们公子出去,是为甚事?”
杨孤鸿眼里闪过一丝悲色,然后笑道:“没什么,他想找我打架,后来不打了,他又叫我和他去青楼,我知道小哑巴在这里等我,所以尽早回来了。杜鹃,待会我把水仙带回来,你们两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鹃惊道:“哥,水仙姐姐同意了?”
杨孤鸿道:“我只想再问你一句,水仙是不是也像你一样?”
“嗯,水仙姐姐也像鹃儿一样爱哥的。”
“这就行了。”
杨孤鸿一笑,又对陈醉道:“醉姐,你不说话吗?”
陈醉道:“只要晓云不反对,你对晓云做什么都无所谓。”
在杨孤鸿怀里的施晓云突然喊道:“我不跟你出去,我要回房了,你放开我!”
“这怎么行?我今天为了你,挨了徐老头一掌,现在心口还有点痛痛的,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他开始耍无赖了,抱起施晓云就往外走。
施晓云挣扎着道:“大嫂,救救晓云,他是晓云的仇人,晓云不要跟他出去玩的。”
杨孤鸿笑道:“她都少个人来救,怎么救得了你?啊!小哑巴,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你大哥不是我杀的吗?你总是这么固执!我们这就出去买把匕首,好让你再捅我这仇人发泄发泄。”
施晓云老实地叫道:“我没有钱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离那间房很远了,杨孤鸿干脆把施晓云整个横抱着,俯首边走路边盯着她的脸,笑道:“我借给你──不过,你要记得还哦!”
杨孤鸿走过大厅时,好些人都在,他打了声招呼,便见到赵子豪身边的那个抱着婴儿的美丽少妇拿双眼瞪他,他心中一惊:李小曼?
他赶紧俯首吻住施晓云的小嘴,就这么地走出大厅,走出了疯人院。
※※※出到大街上,杨孤鸿还是抱着施晓云,对于街上杀过来的千万双眼睛,他仿佛没看见似的,只是逗笑着施晓云。
“小哑巴,你说,这街上的人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们?是不是我头上长了大花朵了,啊?”
也许只有杨孤鸿才能说出这种话了,这好像是天才的说法。
施晓云想:这男人的脸皮厚得无话可说,就连最无耻的人可能也无法问出这种傻子问题,他竟然问了,且很认真的样子。她几乎觉得脸燃烧着了,脸一定是很红的了吧?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只看到笑得很白痴的杨孤鸿,而这个男人竟然在大街上横抱着她,且不时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嘴、她的眼睛儿,特此引来无数双陌生的奇怪的眼睛,也就是这些眼睛令她想钻到世界的最黑暗处,让所有的眼睛失去作用,从而无法看到她被这个仇人如此的对待。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天,甘心让杨孤鸿抱着她走在大街上。这个带人到她家把她大哥逼死的男人,她本来是恨他恨到骨髓里的,如今呢──仍然是很恨的,可是从这恨中似乎又多一种很深的元素,这在她纯净的思想里,是不可解释的,只是总纠缠着她纯真的心灵。
不单是恨的!她心里明白,她对这个男人有着比仇恨还要深的感情,只是,她应该拥有这情感吗?若大哥知道,大哥会原谅她吗?大哥的想法是她想不通的,为何要把妹妹交给敌人呢?如今大哥死了,而他的敌人却活得好好的,她施晓云也活得好好的,这个敌人也就好好地成了她的仇人了,可是,现在怎么样呢?她竟然让这仇人抱着她满街走?或许吧!她没能力报仇,但,也不该让仇人抱着自己呀?然而,她又怎么抗拒呢?她的力气很小啊!
况且,这仇人,在今日里救了她──在徐飘然的银光闪闪的掌刀朝她砍下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去找大哥和爹娘了。是的,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死亡没有来临,来的竟是她的大仇人,并且为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掌,这一掌不但击在了杨孤鸿的胸膛,击碎了他胸膛上的衣服令他口吐鲜血,也击在了她的心房,击打着她心里仇恨的血从而化作眼泪。在那一刻,她尝到像大哥拿剑自杀时一样的锥心疼痛,她的手不听使唤地为他擦拭着嘴角的红血。是的,她说着且时常思想着要杀这个男人,只是当这个男人被别人打伤时,她为何感到心痛呢?
应该找一个理由的,不然大哥会怪她的──就这样认为吧:这坏人若被别人打死了,她怎么报仇?所以她才不想他被别人打死,即使打伤也行的。嗯,就是如此了。
施晓云如此想着,在她单纯的灵魂里,有过突发的庞大的仇恨,只是时间总要洗清一些东西,另涂上一些色彩,在她少女的心灵,仇恨坚持了太久,需要另一种情感替代。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看着我发呆干嘛?”
杨孤鸿见她一脸的沉思,忽怨忽忧的,很是奇怪。
施晓云被杨孤鸿打断了思绪,便细声道:“你放我下来好吗?”
杨孤鸿道:“为什么?我抱着你不是很好吗?你看,你要去哪里,我就抱你去哪里,也不用你累着,你自己走路很累的。”
“可这是在街上,很多人看哩!”
杨孤鸿道:“干我屁事!要看就看,与我无关。”
“你──”施晓云想发作,又不知应该如何发作才对。
杨孤鸿见她真的有些气嘟嘟的了,就放下她,让她站着,笑道:“我怎么了?我这不是放你下来了?喏,小哑巴,那边有卖刀的,我去给你买一把。”
说罢,他就往刀贩子走去,施晓云想叫住他,但张口无言,只得看着他走到刀贩面前,半蹲了下去挑选着他要的刀。
“这位小妹妹,为何不跟你的情人过去,一个人在大街上呆站着?”
从施晓云背后响起这个声音,仿佛又陌生又熟悉似的,她心头大震,回首看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郎,这女郎的面相竟令她感到熟悉,只是她对这女人太陌生了,她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女人,迷茫地道:“姐姐,我们见过吗?”
女郎一笑,道:“以前没见过,此刻见过了。”
施晓云仰看着女郎涂得艳丽的浓妆脸庞,那里的线条显得阳刚而明朗,她道:“可是我总觉得姐姐好眼熟耶!姐姐,你很像、很像──”女郎一惊,截住她的话,道:“嗯,这就说明了我们有缘,不如我认你做妹妹吧?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施晓云道:“姐姐,我叫施晓云。”
“哦!多可爱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样可爱哩!”
施晓云甜甜一笑,道:“可是姐姐还没给晓云说出你的名字哩!”
女郎略为沉思,道:“我叫云雪,你以后就叫我云雪姐姐好了。是了,你为什么不跟着他?”
云雪指了指杨孤鸿的背影,“他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
施晓云连忙否认,“他是我的仇人。”
女郎不感到惊讶,反而笑道:“哦!是吗?那你为何还要让他抱着满街走呢?”
施晓云不懂回答了,只懂用脸红来处理此种情况,垂首不言。
女郎举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叹道:“晓云,他为什么要给你买刀?”
施晓云道:“以前晓云经常拿匕首刺他,每次都刺不进去,还被他把刀夺走丢了,我就去捡回来,可是有一次我真的刺进了他的胸膛,那把匕首就再也没有回到晓云的手中了。他说再买一把给晓云,他以为晓云活着的理想就是报仇──”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他怎么知道,其实晓云很不想拿刀刺他的,但他杀了晓云最亲爱的哥哥。”
云雪取出手帕,擦着她的泪水,轻道:“晓云,别哭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记得不要离开他──嗯,他叫杨孤鸿是吧?姐姐知道他是个强大的男人,能够代替你哥保护你的。他过来了,姐姐走了。”
云雪刚举步,施晓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姐姐,你要去哪里?”
“大地盟。有空你过来,和姐姐说说话儿解解闷。”
施晓云没有答言,杨孤鸿已经回到她身旁了,道:“晓云,刚才那女人你认识?”
“不认识。”
杨孤鸿道:“不认识,你和她说话?”
施晓云嘟着嘴道:“不说话怎么认识?”
杨孤鸿白眼一翻,道:“小哑巴,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你一说话就活活气死人,你还是作回你的哑巴,这样会比较可爱。呐,给你刀,我选了把最好的,比你以前那几把好多了。”
施晓云不说话,也不去接杨孤鸿手中的匕首,她背转身去,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杨孤鸿道:“哟!小哑巴,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杨孤鸿不懂哄女孩哩!”
作为一代情圣的独传弟子,哪能让女人在大街上“背弃”于是他立即把施晓云的身子扭转过来,照着她气丕丕的小脸就要吻,施晓云的手挡住他的嘴,抗议道:“不准!”
“杨孤鸿,你怀里的女人挺可爱的,但请你控制些,别在大街上乱来。你难道就不能为我们男人保持一点基本的风度吗?”
杨孤鸿扭脸一看,原来是花浪──在说这屁话!
“花浪,你又有什么事?”
花浪道:“没事,只是在大街上走走,见你不检点,所以出言提醒一下。嗨,姑娘,从来没见过你,你长得真可爱,可否告知芳名?”
施晓云红着脸盯了花浪好一会,忽地埋首入杨孤鸿的胸膛,好像是对于花浪这美男子极具风度的问候难以适应。
花浪走了过来,道:“杨孤鸿,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杨孤鸿无奈地道:“说吧!”
这花浪好像有点病似的,每次和他说话,总离不开“秘密”两个字,叫他哭笑不得。
花浪笑道:“你的罗美女来到龙城了。”
“啊?”
“不必反应这么大,”
花浪接着道:“其中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还要不要听?”
杨孤鸿吼道:“花浪,你不要总是秘密秘密的,你不烦,老子烦!”
“你烦?那我就走了。”
他果然转身离开,边走边道:“我刚才碰见罗美女了,她身边多了个很英俊的青年公子,我估计那青年是罗美女的新任情人。杨孤鸿,你又被一个女人甩了。哈哈,看我花浪,只有我甩女人,哪试过被女人甩的?”
说着,他已经走远了,留下杨孤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出一言。
“他已经走了,你还要看多久?”
施晓云也是有不耐烦的时候的。
杨孤鸿回首俯视着施晓云,把匕首交到她手中,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胸,道:“你往这里捅一下,看我会不会痛?腾珍如此,秋韵如此,郭美美如此,也不知以后还会有谁?是了,小哑巴,你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
施晓云不明白地道:“什么一样?”
杨孤鸿道:“就是去找别的男人,你会不会,啊?”
施晓云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会像她们一样跟你好的,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为我姓施,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我并不像他们认为的什么都不懂。”
杨孤鸿道:“假如你永远都报不了仇,你是否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伺机报仇?”
“除非我哥复活,否则我都不会离开,但我哥是不会复活的。”
杨孤鸿一笑,道:“我觉得你不单单是为了报仇,小哑巴,走,我们到大地盟去。”
施晓云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干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干,在旁边看!”
两人进入大地盟,杨孤鸿直接前往秋韵的闺房,却没在房里找到秋韵和水仙。他提了个仆人问了,仆人说大概是在少爷那里了,杨孤鸿便携著施晓云直奔洛天的别院。
这是个很大的院落,在这院落里的空旷地里,竟然还有著一个不算小的练武场,场里的武器架上摆放著各式各样的武器,杨孤鸿对这些武器有许多叫不出名堂来,他觉得那些东西是多馀的了。
这别院有个很威风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佛要提醒大家,在这里住的主人是天上下凡的武斗之神,也就是说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这令环山村出来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门前举头看见上面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又折回头大跑出去,留下施晓云不明所以地站在当场,刚巧秋凤梧夫妇从洛天的房里出来,看见了她。
洛嘉脸色一变,紧跑出来,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麽名字?”
施晓云看著这个美艳的妇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晓云。”
洛嘉道∶“奶姓施?叶缘纯是不是奶娘?”
施晓云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点头道∶“是的,我娘她叫叶缘纯。阿姨,奶怎麽知道的?我从来没见过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娘是旧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奶娘了,那时奶娘可是个大美人哩!奶长得和奶娘很像,奶几岁了?”
施晓云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刚认识奶娘的时候,奶娘比奶还大两岁了,奶比我的秋韵大两岁。晓云,奶自己一个人来吗?”
施晓云道∶“我跟我的仇人来的,他出去了。”
秋凤梧夫妇一愣∶这女孩怎麽跟随仇人?
正在这对夫妇奇怪之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杨孤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东西,跑到门前,大喊道∶“让开,让开,我要开工了。”
三人让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门上一搭,然後从那袋子里拿出两样东西∶很大的毛笔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惊愕中,他在梯子上,打开瓶盖,把毛笔墨瓶里,然後拿出来,举起墨淋淋的毛笔就在“天之武”三个大字上胡乱涂抹一通,直把这三个字涂得不见了形,在那里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个不停,拿著笔在梯子上沉思道∶“应该再写些什麽字呢?”
施晓云道∶“你在做什麽?”
秋凤梧不停地摇头,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杨孤鸿道∶“小哑巴,奶说我写什麽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写不知道是谁干的。”
杨孤鸿受到了施晓云的启发,大是发挥的如神之笔,很是有模有样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处涂写著“不知道是谁干的”这还不够,末了还加了两个特大的象声字“哈哈”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杰才大笑起来了,呀哟──笑声中断,“砰”一声,杨孤鸿的庞大身躯从高处摔了下来,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来的梯子压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脸上,黑塌了他的脸。
“杨孤鸿,你这混蛋是不是疯了?”
洛天朝著地上睁不开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晓云扑到杨孤鸿身旁,道∶“你摔痛没?”
杨孤鸿的衣袖在双眼间擦了擦,微睁双眼,看见怒火冲天的洛天以及众人,竟道∶“哪里有水?”
水仙道∶“里面就有。”
杨孤鸿急忙爬起来冲入里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谁都得赶紧让路给他,他跑到里面好一会才出来,脸上的墨汁已经不见了,头发湿而凌乱,衣服上的墨汁依旧,他还未走到门前,就大喊道∶“刚才是谁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脚已经算便宜你了,你这疯子,跑来我这里乱搞。”
“眼睛怎麽有点痛痛的?”
杨孤鸿又揉了揉被墨汁淋过的双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我怎麽乱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门前,举手指著门上,火道∶“你敢不承认?”
杨孤鸿一看见那里就傻笑,道∶“嗨,我说,上面明明写著不知道是谁干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可以诬陷我?”
众人看著这个肮脏的男人,想不到从他的口中说出比墨汁还要糊涂肮脏之言。
秋凤梧心想∶这就是要抢他女儿的男人?哪怕他再帅,也是不能让秋韵跟他的了。
洛嘉心里感叹∶这男人表面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内里却是天差地别,当初把他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实在是我的耻辱。
腾珍六女也在这里,她们对於杨孤鸿能够做出这种事并不觉得奇怪,秋韵和水仙也表现得很平淡,洛火也没有什麽大的反应,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师兄弟被这事搞得头又大心里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个写得乱七八糟的字,眉头大皱,想他原来龙飞凤舞的三个漆金大字被涂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换来这九个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组合,叫他以後怎麽敢把武林人士往这里带?
偏偏这个人不但不知错,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麽书法大家,正为他写的几个字而欢喜得傻笑,还不停地喃喃著嘿嘿真好──其实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来除了拳王和歌神,我还应该是书法大家,连那个姓小“王”的也没有我这个姓大“黄”的厉害。
洛土首先站出来,吼道∶“杨孤鸿,你别太嚣张,这次可再没有谁出来帮你撑腰。”
他始终记得每次他要出手时,总有一大堆人站出来把他挡回去,他那心里恨哪!
杨孤鸿一听,从他的字的陶醉中醒过来,道∶“洛土,你这土包子是不是想打架?”
他立即退後一步,大扎马步──看起来就像蹲茅厕一样──沉腰、挽衣袖,然後左手前伸,那食指朝著洛土勾伸著,喝喊著∶“来,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本来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现在补回来也不错。”
众人一看∶这是什麽招式?怎麽看来看去都像乡巴佬的架式?
秋凤梧还是摇了摇头暗叹∶唉!没眼看呀!或许这是现代年轻人的新潮武学,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洛嘉却在秋韵耳边小声道∶“奶说他是武林高手?”
秋韵嘟著嘴道∶“娘,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说他是蛮人。”
很多人都从心里忍不住发笑,而腾珍六女和洛火却是清楚杨孤鸿的底细,腾珍和洛火都是杨孤鸿的手下败将,明白这个男人所摆出的架式虽可笑,但若真打起来,就不是那麽好笑的了。
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败的?”
洛火无奈地点点头,道∶“大哥,虽然我不想,然後事实就是如此。”
洛水叹道∶“看来你练功很懒,你看看他,即使是只学一两天功夫的人,也不会像他这样摆出这等架式,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游戏一样,看起来好笑,他这麽大的人做起来就令人觉得恶心。”
杨孤鸿大火,指著洛水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敢在我面前说我打架恶心?老子打架的时候是最威风的,你***不鼓掌说好也就罢了,还放屁?过来,和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们统统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麽叫恶心。”
洛水道∶“我不会因为你而自降身分的,脓包!”
洛土本来怒火冲天的,被杨孤鸿这一弄,竟也笑了,道∶“高手,这土包子的称号还是你自己留著吧!我想你一定是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山佬、土包子,哈哈!”
“我就是刚从山里出来的,怎了?”
高大如铁塔的洛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不怎,你还是站好吧!你把我笑坏了,你要打架,我让你打,来吧!随便你在我身上哪里打都行,我不还手就是了。”
杨孤鸿的双眼在洛金身上滴溜溜地转,这洛金竟然是光头,光亮的头上泛流著淡淡的金泽,几乎有牛郎那般高壮,肤色铜黄,双耳特大,看去很像一尊金佛。
杨孤鸿见洛土也不想和他打架了,很是没劲,便站好,道∶“你是如来佛?嘿,心肠真好,还说让我随便打。真的打哪里都行吗?”
洛金把脸一仰,道∶“当然!”
很多人知道洛金练的是金刚不坏之身,而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即使让他大打出手,也是不能伤害洛金半毫的,然而,洛火却道∶“五弟,别这样。”
杨孤鸿已经走到洛金面前,洛金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他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列撑开一些,就往洛金仰视的双眼插过去。
洛金一见,猛的闪退回去,双眼盯著杨孤鸿,道∶“你要眼?”
杨孤鸿笑道∶“你这人真不讲信用!说过任我打哪里都行的,现在不过是拿两个手指向向你的眼睛就吓得退後了,真是丢脸到家了。来,为了证明你是好人,且证明你是个很讲信用的铁打的男子汉,让我的两只手指插的眼睛,我哪里都不打,就插的双眼就行了,怎麽样?”
“我你娘!”
洛金暴怒,指著杨孤鸿吼叫道∶“你这小子,哪里不好打,偏要插的眼?我的功夫又练不到眼睛上,哪能让你乱插?干,往别的地方打!”
杨孤鸿道∶“你是说不能插眼了?”
洛金道∶“除了插眼,其他什麽地方都可以。”
杨孤鸿怀疑道∶“这次你讲信用,不会躲?”
也是,人一躲,他杨孤鸿哪还能打得中呀?
“不躲。”
洛金又仰首看天,等待著杨孤鸿来打他了。
杨孤鸿嘿嘿一笑,道∶“我这次抓你裤裆──”“不行!”
洛金反射性地俯身下来,双手掩住裤裆,那样子比刚才杨孤鸿摆出的乡巴佬架式还可笑。
“那我就的双眼──”洛金又急忙用手护住双眼。
杨孤鸿又道∶“我再抓你的卵──”洛金又俯身掩住裤裆,如此几次,洛金大恼,吼道∶“小子,我不玩了,你若再敢伸出手指或是你的狗爪,我就打断你!”
他的身体一直,罡气冲胀,脸上的肌肉也开始僵硬。
杨孤鸿大笑道∶“你***反悔得真快!说什麽任老子打,老子还没碰著你,你就吓得屁滚流了,哈哈!咦,你们笑什麽?”
是呀!他杨孤鸿赢了,笑是应该的,他们洛u鞲]笑呢?况且好像是大地盟的人败了耶,他们还笑得这麽开心?真是白痴一群!
洛嘉细声道∶“秋韵,他什麽时候都是这样唔──不正常?”
秋韵道∶“这对他来说,是最正常的了,娘。”
秋凤梧叹道∶“四大武林世家没希望了。”
洛天道∶“我们走吧!洛木,你叫人来把上面的字清除,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说罢,他挽住秋韵,走到腾珍身边时,另一手也搂住了腾珍的腰,而秋凤梧夫妇竟然坦然视之,对於他们的女婿勾搭女儿以外的女人持著赞同的态度。
杨孤鸿火上头顶,却又无法可施,这两个女人似乎都是心甘情愿地跟随洛天的,唉!原来腾珍说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竟然是洛天?
他突然前奔,大地盟五大弟子把他拦了下来,他大吼道∶“让开,老子要回我的女人!”
洛天回首,秋韵和腾珍也相跟著回首,两女同声道∶“杨孤鸿,谁是你的女人了?”
“反正不是奶们!”
暴怒中的杨孤鸿立誓似地道。
他从地上提起梯子,朝挡在他面前的洛土就撞过去。洛土眼明手快,双手齐出抓住梯子一端的两个支点,刚想用力把杨孤鸿震飞,不料梯子已经被杨孤鸿强蛮地倒竖起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他无法预料的。
待他从梯子上飞跃下来,在众人的惊愕中,杨孤鸿已经走到了水仙身前,牵住了水仙的一只手,道∶“跟我走!”
水仙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施晓云走了过来,道∶“水仙,他这一趟到大地盟,是专门为奶而来的。”
水仙仰首看著杨孤鸿变寒的脸,忽地垂首道∶“水仙跟你走。”
杨孤鸿脸色一缓,道∶“晓云,我们回去吧!奶想看到我打架吗?”
施晓云道∶“不想。”
“那我们回去唱歌吧!我抱著奶们唱。”
他的另一只手牵著施晓云,举步正想要走,後面的洛嘉道∶“晓云,有空来看看阿姨。”
施晓云回首娇笑道∶“好的,阿姨,其实我对娘也没有印象,希望阿姨能说说咱娘哩!阿姨,再见了,我不想看见他打架,那个时候的他是很吓人的,真的,不骗你们。”
洛嘉道∶“晓云,奶的仇人就是他?”
“嗯,他害死了晓云的大哥,可是大哥在死前偏偏把晓云交给了他,所以晓云跟著他,其实晓云什麽时候都想著报仇的。”
杨孤鸿忽然道∶“小哑巴,奶再乱跟人讲话,我就吻住奶的嘴。”
施晓云立即闭嘴,回首冲著杨孤鸿一笑。
除了杨孤鸿和水仙,其他的人并没有看见她的这个神情,洛嘉当然也没有看见,她只是想不明白∶洛u鞲酗h看似情人了?
她於是想到叶缘纯,心道∶叶姐姐,奶这女儿长得真像奶,像奶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纯净。
洛天等人看著杨孤鸿三人离开,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种怪物,做事简直乱七八糟的,但又有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哪怕是洛天这等天之骄子身上的霸气也不及他突发的强蛮野性。
洛土陷入了沉思,他刚才被杨孤鸿用梯子撑上了半空,这是他无法预料的,凭他的身手,怎麽可能被这个看似乡巴佬的杨孤鸿像撑旗一样撑起来呢?只有洛火多少明白一些,因为他曾经也是糊里糊涂地败给杨孤鸿,他从来不认为杨孤鸿是一个弱者,无论杨孤鸿表现得多可笑,他都不觉得可笑,某种时候,杨孤鸿笑时,他甚至会恐惧。
洛天高大的身躯直了直,俊伟的脸庞转向洛土,道∶“你刚才是何种感觉?”
洛土道∶“我抓住梯子时,本想运劲把他震飞,可是我的劲气还未运足,就觉得身体飞了起来。少爷,他那时的动作太快了,且那样地把我和梯子竖立起来,是需要相当大的力量的,由此证明他的速度和力量。”
洛火叹道∶“我曾经说过,别轻视他,你们总不相信,他这人是无赖且无耻,还十分好色,但他的真实力量比这些都要恐怖。”
腾珍也道∶“他曾经拿著一根几百斤的铁棍在上万人的jūn_duì里横冲直撞,别的不敢说,单说力量的确是大得惊人。”
她想起被杨孤鸿抱住时怎麽挣扎也无济於事,她的力量本是非常惊人的,但她却无力与杨孤鸿对抗──这些只是她心里明白,并没有说出来。
秋凤梧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洛u馐铈鲦漭|大武林世家。”
秋韵道∶“爹,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公有女婿,而且现今的令主黄大海又是他的弟弟,弟弟当然听大哥的了。爹,他靠的是关系,不是实力,女儿随便就能甩他几巴掌,他连躲闪的能力也没有。你们别把他想得那麽神,不过是色狼一匹,女儿就讨厌他这点,还有就是野蛮之极,他的实力靠的就是他的野蛮。”
洛嘉道∶“你们不要吵了,能够打败绝情轮回道的男人绝不是无能的,你们总以为施竹生不足为道,其实练了绝情轮回道的施竹生,这里除了凤梧和天儿,没一个是他的对手。而施竹生却败在杨孤鸿的刀下,可见此人不像他外表那麽简单。”
秋凤梧道∶“地狱门的两大绝学,除了当初作为十大高手之一的地藏王练成了地藏之气,直到施竹生以前还没有谁练全两大绝学,但据我所知,绝情轮回道比地藏之气还要霸道、残忍,若当初地藏王练成了绝情轮回道,或许不会败在血煞真君之爪。”
洛天听到血煞真君之名,两眼闪射寒光。
秋凤梧知道洛天是想起了大地武尊洛山的死──这是一段不可解开的仇恨,哪怕血煞真君已死,仍然令洛家的人记著这段耻辱。
洛嘉道∶“天儿,你父亲让你们过去,或许有什麽紧要事,你们别在这里磨了,快过去吧!”
洛天道∶“是,姑姑。”
洛天等人进入洛雄的寝室,屋里除了洛雄,还有著许多人,其中之一是施晓云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女郎云雪,另外有个特别引人注目的青年,这青年大概三十多岁,人并不高,但长得很匀称,天庭广阔,整个人散发著淡淡的王者气度,在他左边的竟然是郭美美主婢?站在他右边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与他一般高,略显瘦削,脸很平常,但两颗眼珠大而明亮,令人一见便觉得是个绝对醒觉的人。
在这青年後面竟有郭年夫妇,另外还有八个长得极平凡的青年,只是这些青年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洛天等人进来後,双方各自打量著。
洛雄道∶“天儿,你来了,快见过这位公子!”
他指了指那为首的青年,继续道∶“他是爹的老朋友的爱子──权倾国。”
洛天看著权倾国,他并不知道他家有这个世交,只是洛雄如此说,他也是个圆通的人,便笑著抱拳道∶“小弟见过权大哥。”
权倾国微微施礼,笑道∶“你果然如老伯所说──哈哈,洛伯伯,你这儿子可是一代英雄。”
洛天感觉到自己脸面有了光彩,对权倾国的好感又增了好几分,洛雄道∶“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洛天道∶“不知兄长来自何处?”
权倾国愣了愣,道∶“雾之城。”
洛天笑道∶“原来是天子脚下,兄长是哪派的?”
权倾国笑道∶“我?无门无派,我只是一个商人,从小向家里的几个武师学过几招而已。”
以他的气度看来,洛天知道他并不是只有几招而已,况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身边的人几乎每个都是高手。
洛天道∶“天儿,你权大哥的确只是一个富有的商人。是了,我早让你们过来了,洛uo般久才到?”
洛天气道∶“撞到了一个疯子,耽搁了一些时间。”
洛雄道∶“谁?”
洛天道∶“杨孤鸿──”接著他把遇到杨孤鸿之事说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在洛天说出杨孤鸿之时,云雪的眼睛闪了闪,郭美美主婢眼中尽是惊喜之色然後又沉没,陈红琼却是一脸的愤怒。
权倾国道∶“哦!杨孤鸿真是这麽个人?”
他似乎也听说过杨孤鸿,且似乎挺感兴趣的。
洛天道∶“权大哥,不久你会见到他的,这个武林中有名的无赖,几乎什麽事都能做得出来,也不知他怎麽成为武林四大家的统领人的,武林四大家在他之前一直都很正派的,到了他手中,竟也跟著他一起疯了。”
权倾国道∶“是吗?我对武林中的事不大了解,只知道他很好色,几乎统揽了武林娇娃,我也是个对美色情有独锺的人,所以特别注意他,多少听说过他。”
洛天等人看了看他身边的郭美美,都相信他所说的,这屋里的所有女人中,除了秋韵,其他的女人都要比郭美美逊色一筹,即使腾珍,单论娇美,仍是不及郭美美,只是她有著其他美女所没有的──奇特的健美身段,这是野马族的女人的绝对优点。
权倾国也看著腾珍六女和秋韵,眼睛多了不可磨灭的光彩。
洛雄突然道∶“天儿,你姑姑和姑父洛u颡s来?”
洛天道∶“他们说爹可能有正事要商量,他们就不过来了,爹你应该知道姑父是很少管武林中事的人,姑姑也是的。”
洛雄道∶“那也由得他们了。”
他转脸朝权倾国道∶“世侄,让你们陪我在这里站了如许久,我们移步到隔壁的大间,那里是我招待一些客人的,还有几张椅子,仆人应该也准备好了。”
他口中所说的大间,其实是他会见一些重要贵宾的特设招待室。
权倾国笑道∶“你老都能站,我这年轻人还娇贵吗?”
洛雄一笑,领著众人出了他的寝室,进入右边相邻的大房。
这屋里的设备很简单,给人一种空旷感,屋子从门口直入,是两排排椅,排椅的前面摆列著长桌,令洛天等人觉得奇怪的是,在最里端的那一头,本来是只摆著一张虎皮太师椅的,此刻却变成了两张并列的高椅,而原来那张很有气势的太师椅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洛雄领著权倾国,笑道∶“世侄,我们到上面坐去。”
权倾国竟然也不拒绝与他的长辈并排而坐,朗笑道∶“洛伯,你安排得真周到。”
洛雄急忙道∶“哪里,我还怕怠慢你哩,但愿你不要嫌我这椅子寒酸。”
权倾国笑而不答,他走到左边的椅子前转身就坐下,之後,洛雄才缓缓地坐下。两人坐好的同时,其他的人也分别在两排椅子坐了。
权倾国道∶“洛伯,你似乎应该为我介绍一下你的弟子。”
洛雄笑著把洛天等人一一指说给权倾国。末了,权倾国指著坐在左边第一位──也即是刚才站在他右边的青年,道∶“这是舍弟,权衡──”然後把郭年夫妇说是他的总管夫妇,接著把郭美美主婢也介绍,身分自然是他的妻妾,而那八个青年则是他的保镖。
然而,问题来了,洛雄竟不见他介绍云雪,这是怎麽回事?
他道∶“权世侄,另一位高人是否不方便引见?”
权倾国一怔,道∶“洛伯,哪位高人?”
洛雄指了指云雪,然後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世侄好像没说到?”
权倾国道∶“洛伯说笑了,她不是你的人吗?”
洛雄傻了,好一会才对云雪道∶“姑娘,请问是何方高人?”
原来云雪是跟随著权倾国等人而到的,洛雄开始以洛uo是权倾国的人,而权倾国则以为云雪是洛雄的家人,因此才有这档糊涂之事。
云雪笑了笑,道∶“洛盟主,我并非什麽高人,只是一介小女子,听说洛少盟主是个英雄了得的人物,想来见识一番,不知可否?”
她不忘抛了一记别有深意的媚眼给洛天。
哦嗨,原来是花痴!
众人终於明白这个女人是找男人来的,且找的男人是咱们的洛少盟主。
洛雄笑道∶“当然可以,小儿能够得到女侠的青睐,自是他的福份。”
洛天也道∶“女侠既是来找我,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云雪。”
权倾国赞道∶“好名字!”
云雪竟也向权倾国抛到一记媚笑──果是媚人一族!
秋韵在洛天耳边细声道∶“表哥,你的魅力真大,竟然有女人闻名而来。”
洛天也细声道∶“秋韵,奶也是一样,权倾国的眼睛一见到奶就发光。”
秋韵嗔道∶“谁说的?他见到腾珍姐姐时,不也是一样的色迷迷?”
权衡的眼睛往两人扫视了一下,没有出言。
权倾国道∶“洛伯,你的儿媳妇简直可以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