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再次长叹:“蕾蕾,除了师哥,妳的心中就没有别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师哥好的,妳不妨去看看再说。师哥不想害妳一生,妳也别让师哥抱愧半生,好吗?”
李蕾垂首,忽然想起一个可恶的人。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吵人的歌声,脸色一变,惊怒道:“杨孤鸿?”
杨孤鸿正与众妻在房里嘻闹,听得敲门声,开了门见是春燕:“娘,进来吧!”
春燕道:“我不进去了。孤鸿,你爹去了李蕾那里,这么久还不回来,你过去看看,别让他做出糊涂之事。”
“这个嘛!嘿。”
杨孤鸿搔着头,娘这是叫他半夜三更去捉奸,他杨孤鸿像是这种人吗?
春燕道:“你答应娘的,你若不去,娘就哭了。”
杨孤鸿无奈道:“好吧!我过去叫爹回来就是,也没见过儿子去捉老子奸的。”
春燕笑道:“我就知道孤鸿最听娘的话了,我过去看看小月,你一定要去哦!”
杨孤鸿看着春燕走入小月的房间,和众妻说了一下,就走出了乐华园,往木人居走去,到达李蕾的房门前,又转了回来,他就是硬不起头皮去打破老爹和小情人的幽会呀!想了想,灵机一动,何不唱歌?
正好!
于是,夜半歌声就在木人居响起。
李蕾冲了出来,喝道:“杨孤鸿,你三更半夜的跑来这里唱什么歌?”
杨孤鸿笑道:“妳和我爹幽会,不加些浪漫的音乐怎么行?我特地来为你们奉上我的经典歌曲,替你们增添一些情调。”
说罢,又唱了起来,所有美好的浪漫的情调都被他狼嚎似的歌声破坏了。
“儿子,行了,别唱了。”
杨洋从房里出来,阻止他的演唱。
杨孤鸿道:“嗨,爹,你这么快就出来啦?娘等急了,让我来把你请回去。”
“蕾蕾,师哥不能在这里待了,先回去了。”
杨洋走到杨孤鸿旁边,细声道:“儿子,你娘没发火吧?如果有机会,你把蕾蕾泡到手,你爹不行了,我相信你不会叫爹失望的。”
嘿,这是什么世界?爹娘都叫他泡李蕾?
他看着杨洋走出木人居,又看着愤怒的李蕾,道:“妳该回去睡觉了。”
李蕾斥道:“小色魔,你是存心来扰乱的?”
杨孤鸿道:“谁叫妳勾引我老爹?”
李蕾气道:“你、你、你!”
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孤鸿走到她面前,俯首压倒性地盯着她,道:“我怎么了?我喜欢来坏妳的好事又怎么了?我曾经说过,要妳成为我的女人,妳还记得吗?妳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找个男人了,别总是待在这里胡思乱想的。”
李蕾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杨孤鸿逼近了一步,一手抱住欲退的李蕾,道:“喊呀!妳喊呀!为什么不喊了?”
李蕾拚命挣扎,却还是被杨孤鸿抱回了房里,压她在床上,她惊喊道:“小色魔,你敢对我,我就──呜呜!”
杨孤鸿还以为她会说一两句狠话,谁知她就哭?
他连忙把她抱起来,搂她在怀里,安慰道:“别哭了,我不会对妳怎么样的,妳看,我现在不是放开妳了吗?”
“你没有,你还抱着我!”
李蕾捶了他几拳,气愤愤地说。
杨孤鸿解释道:“妳又不是没给我抱过,抱着妳不会有事的啦!当初妳光着身子让我抱着都没发生什么事,何况现在穿了衣服的?”
李蕾道:“我就是不准你抱!”
杨孤鸿叹道:“如果抱着妳的换成是我老爹,妳就不会说这句话了。其实妳和爹真是有缘无份,当初吻妳时,妳说我毁了妳固守多年的梦,我就知道那是妳的初吻,妳是准备把它送给我爹的,是吧?有时我真的想成全妳和我爹,可是,我也很疼妳的,妳知道吗?妳就作我的女人吧!我说的是认真的。”
李蕾推了他一下,怒道:“我也说认真的,你这撒小子,我李蕾一辈子没人要也不嫁你,你放开我!”
“原来妳还记得我小时候在妳怀里撒过,我爹跟我说的,不然我还不知道妳这女人这么记仇,不过就是婴儿时在妳身上撒了一次,何必这么讨厌我?妳以前没经我同意就抱了我,算上利息,我得抱妳久些,不然我就亏大了。其实,现在我还是在做亏本生意,妳坐在我大腿上当然舒服,我就吃力了。”
“那你还抱得我这么紧?你放开手,你这色魔,我要睡觉了。”
李蕾又开始挣扎,一种近乎无用的挣扎。
杨孤鸿诱惑地道:“姑姑,我陪妳睡,好不好?”
李蕾不动了,扭脸一边,一副气愤愤的模样。
杨孤鸿把她的脸扭转过来,吻住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进入她的湿润里挑逗着她的香舌。李蕾的娇体在他的怀里动个不停,一双玉手去推他的胸膛,却是一点力也使不上,待杨孤鸿的唇和她分开的时候,她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杨孤鸿看着她那在灯光下淡红的脸儿,道:“为什么我每次叫妳姑姑,妳都特别生气?妳若真的反感我,为何不干脆咬断我的舌头?妳总以为自己爱的人是我爹,其实妳错了!我爹只是妳执着的一个梦,在现实里,我才是妳心灵的真正入侵者,妳的城堡终有一日被我强攻下。”
“你做梦,你再敢吻我,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李蕾一点情面也不留地道。
杨孤鸿邪眼一射,道:“是吗?我怎么就不相信了?”
他双手捧着李蕾的脸,就吻了下去。发觉她的牙关还是紧闭的,他的舌头再次顶开她的牙关,进入到她的柔润香腔里,忽感舌头一痛,他的手使劲地捏住李蕾的两颊,舌头从她的牙关脱离出来,抬脸逼视着她。
李蕾也用一种挑战似的眼神盯着他,不发一言。
杨孤鸿冷笑道:“妳这女人,真的咬我?”
李蕾看着杨孤鸿,眼中露出一丝怯意。这个男人还在婴儿时,她就抱过他,她一直以来都不能把他看成一个男人,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深切地体会到当年的婴儿已经长大成人,且成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李蕾道:“是你逼我的。”
忽然感到委屈,眼泪就流了出来。
杨孤鸿冷静地道:“也许,妳说得对。我逼妳的,谁让我逼妳呢?妳要找谁是妳的事,我管不着。我已经逼了妳一回,就没有必要逼第二回了,我的女人很多,没理由在这里强迫妳,她们都等着我回去,我何苦在这里跟妳浪费时间?妳可以浪费几十年去等一个男人,我却绝不会为妳浪费她们的时间。”
他把李蕾抱到一边,刚想站起来,却发觉衣服被李蕾扯住了,他回首看她,她正垂首默然。
“妳抓住了我的衣服,妳不知道吗?”
李蕾放开手,掩脸抽泣。
杨孤鸿走到桌前,两手各抓起一个木人,道:“留着这些有何用?妳的梦早在妳最初做着的时候就碎了。”
双手突然一合,手中的两个木人撞击在一起,碎成粉末,从他的手中飘落地上。
他回首看李蕾,她站在床前,眼神痴呆,口中喃喃道:“我的梦,碎了?”
杨孤鸿心里一痛,忍着心中的痛走出房门,听到李蕾哭道:“你还我的梦,你还蕾蕾!”
他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木人居,回到乐华园。
费莲道:“老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莲儿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哩!”
杨孤鸿看到众娇妻,把李蕾和因李蕾带来的失意抛到脑后,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我怎么舍得抛下妳们在外面吹夜风?莲儿,老公今晚非把妳爱晕不可。”
他爬上大床,菲儿和藕儿一左一右为他宽衣,他的两手便空出来在两女身上摸捏,弄得两女娇笑呻吟。
杨孤鸿道:“今晚我把妳们两个的小肚子弄大,好不好?”
菲儿道:“不要,我们也怀孕了,就没人陪爷疯了。众位姐姐生了孩子之后,我们两个再给爷生孩子。”
杨孤鸿笑道:“还是妳体贴人。”
菲儿道:“其实我们也想早点为爷生孩子的,可是冷姐姐说,如果到时没人陪爷,你又不知出去找多少女人了。”
“哦?我以为是为我着想哩,原来是为妳们自己着想。”
他赤裸着爬到冷如冰身旁,坐了起来,抚摸着她那看起来依旧冷冰的绝美脸庞,道:“虽然妳对事对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却因为我吃了许多醋,最早吃凤儿的醋,现在居然吃天下女人的醋了。别以为妳们的男人见了女人就上,我只对喜欢的女人感兴趣,这次出去,我带回来的女人比他们都少,实在有毁我情圣第二代之名。”
冷如冰嗔道:“你不是带回来四个吗?”
杨孤鸿道:“虽说带回来四个,不过她们根本就没有住到乐华园,就说明她们暂时还不是我的女人。”
“也差不多了。”
费莲爬到他的背后,咬着他的耳垂道:“老公,我相信她们会成为你的猎物,你是世上最强壮的猎人,多少女人在你怀中都能得到满足。”
杨孤鸿大言不惭道:“我觉得也是,不然妳也不会宁愿要无赖不要英雄了。”
冷如冰哂道:“既然选择了无赖,哪还能选择英雄?可是你有时候比英雄还要英雄,你却完全没有所谓的英雄的雄心或野心,冰冰也就爱你这一点。”
杨孤鸿抗议道:“谁说我没有雄心壮志的?我打架的时候就非要赢不可,一个男人,怎么能输给别人呢?不把对手打倒,岂不是很没面子?不打他们个猪头,岂不是对不住我拳王的称号?另外,和女人在床上打妖精架,我也非赢不可,妳们谁和我先打,啊?”
冷如冰突然逃亡似的爬离杨孤鸿,慌道:“你别找我,我要在她们面前保持形象的,待她们统统没有形象可言时,我才准你对人家使坏,那样她们也就笑话不了冰冰了。”
杨孤鸿抱住身旁的白芷,道:“小白芷,妳不是喜欢作榜样吗?妳就给她们作个示范先锋吧?”
白芷娇羞满面,轻道:“大坏蛋,你要温柔些,人家肚里有小坏蛋了。”
杨孤鸿呵呵大笑,道:“当然了,我不知说了多少遍我是有分寸的了,对妳们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留着所有的粗暴对付那两个想套牢我的小妮子,让她们自己也赶我去找其他的女人,哈哈!”
朝菲儿和藕儿暧昧地一笑。
两女嘴一噘,道:“谁怕谁了?”
“大哥,大哥!”
小月在门前叫得急。
杨孤鸿仰躺着沉睡,听得小月的喊叫,惊醒过来,推了推光着身子仰睡在他胸膛的李小曼,道:“小曼,月儿叫我,好像有急事。”
李小曼起来,爬坐到一旁,道:“什么急事?”
“暂时还不知道。”
他站了起来,菲儿和藕儿挣扎着爬了过来,为他穿上衣服,他下床穿好鞋,开门问道:“月儿,找大哥这么急,是不是有事发生?”
小月拉起他的手就跑,边跑边道:“今日送饭的仆人看见蕾姨呆坐在地上,好像失了魂一样,谁都不认得了,爹让我赶紧叫你过去。”
杨孤鸿突然甩开小月的手,狂奔至木人居。
木人居站满了人。
杨孤鸿进去李蕾的寝室,杨洋立即责问道:“孤鸿,昨晚你对蕾蕾做了什么?”
杨孤鸿没有回答,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蕾。
她一脸的迷茫,一双手抓着那碎木粉,口中只是反覆地说着两句话:“你还我的梦,你还蕾蕾!”
杨孤鸿双膝跪在她面前,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
我的群她的眼睛忽然由茫然变得清澈,是一种犹如孩童般的纯真,她兴奋地喊道:“哥哥,你来了。蕾蕾的梦碎了,你要还蕾蕾的梦,你还蕾蕾!”
神态恍若七八岁的小女孩。
杨孤鸿的心像似裂开,虎目流出晶莹泪珠,哽咽道:“还,我还妳,还妳!”
杨洋在杨孤鸿背后喝道:“孤鸿,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蕾蕾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杨孤鸿颈项的青筋暴起,脸呈痛苦之色,狂吼道:“统统出去,出去!”
众人你望我,我看你,终于集体叹息,退出房去。
李蕾天真地道:“哥哥,你好凶耶,他们都被你吓跑了。哥哥,他们是谁呀?为什么蕾蕾不认识他们?”
杨孤鸿痛苦地道:“不要理他们,妳认识哥哥就够了。蕾蕾,妳一晚没睡觉了吧?哥哥陪妳睡觉,好吗?”
李蕾拍着手掌道:“好呀!哥哥陪蕾蕾睡觉。”
杨孤鸿抱起她,上了床,柔声道:“是我害了妳,妳要我作什么赔偿都可以,我还妳一个梦,以后妳都跟在我身边,谁的反对都无效。”
李蕾翻身趴睡在他身上,道:“哥哥,以后蕾蕾只跟在你身边,蕾蕾只认识哥哥,蕾蕾怕他们。”
杨孤鸿看着她成熟的脸庞却是纯真的神态,她的特小嘴儿说着孩童之言,他轻叹道:“蕾蕾不用怕他们,以后妳会认识他们的,他们都很喜欢蕾蕾的。”
李蕾道:“好的,蕾蕾听哥哥的话,以后不怕他们了。”
杨孤鸿亲了亲她的小嘴,道:“这就乖了,睡觉吧!”
李蕾高兴地又回亲了杨孤鸿一下,伏在他的胸膛,闭上双眼,甜甜地笑着,不久进入甜甜的梦乡。
“蕾蕾,蕾蕾!”
杨孤鸿轻唤了几声,知道她确是太睏了,如今已经熟睡,他轻轻地推开她,下了床,走出房间,轻掩上门,离开了木人居。
走入大厅,众人都在,拿询问的眼神看杨孤鸿。
杨洋走过来道:“孤鸿,蕾蕾怎么样了?”
杨孤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她睡着了,在此我宣布一件事,蕾蕾以后是我的女人。”
春燕道:“孤鸿,李蕾为何会变成那样?”
杨孤鸿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如此,但愿她能够回复原来的样子。无论她是什么样,这一辈子,我都会照顾她。”
众人听着虽觉稀奇,也不得不信。
春燕叹道:“也许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毕竟是守了二十多年的梦,突然什么也不是了,她哪能承受如此失落?早知我就让老头娶了她,她是个很痴的女人,我们都伤害了她。”
杨洋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此刻无法怪责儿子,道:“孤鸿,我对不起她,希望你能对得起她,照顾好她。虽然她是小曼的长辈,可是如今这情况,她只认得你,也只能让她跟着你了。”
杨孤鸿冷然道:“我不管她是谁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而我要的女人,谁也无法阻止,你们最好不要出言反对,不然我对谁都不客气。”
众人愕然,其实他们心中多少觉得杨孤鸿收纳李蕾这事有些不对劲,但是,李蕾的模样,大家也见到了,杨孤鸿坚决要照顾她一生,无疑是出于一种抱愧、赎罪的心理。
杨孤鸿又道:“小曼,妳去看看蕾蕾,我怕她醒来后见不着我,又要出事了。”
李小曼依言去了,她不反对杨孤鸿纳李蕾,很多时候,她都同情她的这个姑姑,她听他们说姑姑的状况,早就想过去看看,如今杨孤鸿出来了,且出言让她去作守护,她自然愿意。
众人在大厅里,一时不知聊什么,到得中餐时,才在喝酒时吆喝、畅言几句。
饭后,赵氏兄弟告辞要回神刀门,杨洋夫妇和黄大海夫妇也准备起程前往碧绿剑庄。
送别时,春燕把杨孤鸿拉到一边,道:“孤鸿,月儿昨晚和我说了,她的心里只有你这个大哥,你别叫她失望伤心,女人的心很脆弱的。”
杨孤鸿道:“我这人什么女人都敢要了,也不怕要多一个妹妹,别人怎么说由得他们说,只要不让我听见就行了。娘,妳别担心,我不会叫月儿失望的。我这人什么都敢做,还怕娶个妹妹吗?”
春燕叹道:“苦了你了,孤鸿!”
杨孤鸿搂过春燕,轻声道:“娘,妳也很苦的,妳心里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春燕全身一颤,呆立当场。杨孤鸿已经放开她,走回众人当中。
杨洋抱过杨孤鸿,道:“蕾蕾就交给你了,如果师兄回来反对,你就通知我,我找他理论。我现在要去找杜清风算算总帐,但愿我回来时,你能让我见到一个完好如初却幸福无比的蕾蕾,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杨孤鸿道:“爹,不论蕾蕾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她,让她快乐。”
杨洋放开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
赵子豪搂过杨孤鸿,笑道:“我赵子豪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但我真心佩服你,虽然你很多时候都很无赖且有些无耻,可是你身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让人甘心服从你!你天生就是个霸气十足的男人!”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还是喜欢无赖的你,那样的你又好笑又可爱,但愿你不会因了某些事情而失去这种性格。什么时候需要到我,请吩咐一声,我喜欢和你并肩作战,现在我先回去哄老婆儿子了,再会!”
杨孤鸿笑道:“哪天我泡妞了,带你一起去,我们并肩作战!”
赵子豪还没回答,他老弟赵子威就道:“千万别忘了我!”
众人忽然大笑,笑声远百里。
人生一笑,悲悲喜喜,刹那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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