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安给毛毛盖好被子,关了门回房睡觉。
看欢喜搂着被子,一条腿放在被子上。按照刚才自己睡的位置,大脚丫子正好放在爷的脸上。花逸安拿着欢喜的脚,丑女人这么大双脚,跟个男人一样。
早上醒了,欢喜还有点蒙圈儿,自己怎么跑到这头来睡了,不是睡在脚头吗?新房子新床,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看花逸安没醒呢,赶紧起床,等会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昨天下午木料送到,今儿一大早工人就全部到齐。欢喜没看上花逸安的训话和安排,她要去医馆坐诊。
晚上回来的时候,圆桌的样品已经做好了。
听沐凌峰说组装后,花逸安又让拆开。十个大工,分成了两两一组,分别负责不同的部分。做腿的就专门做腿,做面板的就专门做面板,严格按照样品的尺寸制作。
陈继亮和另外一个大工各带着两个小工,专门组装,组装成功后再拆除。一套一套的放在一起,方便运输。
这不就是流水作业,一人扶着一部分。花逸安果然是个聪明人,竟然有这么超前的想法。
而且有个好消息,如意楼的东家今日和梁掌柜一起来了,订了三十张餐桌,还有配套的椅子。卡座也订了二十套,预付了一半的订金。
花逸安拿出今日签的合约给欢喜,“这是和如意楼的李老板签订的合约,蕨菜、小辣鱼、香肠和腊肠的价格都是按照你的价格定下的。今天拿走了村里一半的腊肠和腊肉,还有你的一坛子小辣鱼,其余的过十天在过来拿。”
欢喜拿过一看,没有问题,“谢谢你啊,帮我处理事情。”
“没办法,谁让爷吃你的饭呢。”花逸安最喜欢窗前的躺椅,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爷总不能吃软饭。”
“你哪儿是吃软饭的呀,你现在可是最能挣钱的。”欢喜拿出自己合同下面的一张纸,这是餐桌和卡座的订单,“这一张订单,才是值钱呢。”
“那不都是你的吗?”
“说好的一半,我不贪心的。”昨日没签上合约,欢喜又把那张纸拿出来,“给,按个手印就行。”
“脏。”
欢喜只好磨了墨,拿毛笔站了墨汁,再递到花逸安的手里,“爷,您请!”
接过毛笔,花逸安在纸上凌飞凤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依你吧。”
拿了毛笔,欢喜在花逸安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花逸安看了一眼,“太远了。”
“嗯?”欢喜不明白,“什么太远了?”
晃着躺椅,花逸安看向远方,“京城和响水村离得太远了。”
“也不算远吧。”欢喜吹干墨迹,将合约收起来,“马跑得快,半天时间也就到了。”
关上抽屉,“我去做饭了,你躺一会儿下来吃饭。”
晚上洗漱好,欢喜又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画呀画。花逸安走过来,“画什么呢?”
“突然有灵感,多画几张,一会儿你给修改一下。”灵感一来挡也挡不住,欢喜一起喝成,弄了四五张。
花逸安拿着图纸,“也就爷能看懂你画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画画是自己的弱点,欢喜谄媚的笑,“爷您厉害!”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