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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之喜。”
慕含章听得他话中的兴奋,缓缓垂下眼眸:“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还,你……”你难道从没想过我们就要离别了吗?紧紧抿着唇,不想看景韶的表情,慕含章别过眼去,这个人,如今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根本就不懂离别之苦。
景韶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君清分开!且不说京城这纷乱之地很不安全,前一世君清就是在王府中身体越来越差,他根本就不放心;更重要的是,若是让他一天见不到自家王妃,怕是根本就无心打仗!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家王妃知道的,原来,自己,竟是,忘了说了,吗?
“君清……”景韶看着低垂着眼眸兀自伤心的自家王妃,夕阳的余晖映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个扇形的影,煞是可爱,禁不住心中一动,一把把人抱进怀里,“君清,明日就要去军营了,以后怕是……我们今晚,尽兴地做一次吧。”
慕含章微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缓缓伸手抱住了景韶。他的体力向来没有景韶那般好,往往一晚要的次数稍多些,便会吃不消。且这种事做得过了对两人的身体都不好,所以若非特殊,他向来不许景韶一日超过两次。
离别在即,便纵他一回吧。
景韶感觉到怀中人的妥协,自然不会客气,三两下剥了怀中人的衣衫。怕他碰到膝盖,便把自己卡在他双腿之间,俯身在那略带惆怅的俊颜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嗯……”身下是玉席,慕含章只得伸手攥紧了颈下的圆枕,这种事,不管做多少次,刚进|入的时候总免不了疼痛。
景韶吻去了身下额上的汗珠,轻咬住那微微弯起仰起的脖颈,温柔而缓慢地动作起来,待身下人适应了,才渐渐加快了动作。
慕含章紧紧抱着身上人的肩膀,任由那灼热的硬铁在自己身体里驰骋,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好让自己记住这般滋味,用余下的几个月甚至几年来怀念。
慕含章颤抖着身体,想躲开那越来越用力的动作,接连不断的可怕欢愉让他有些吃受不住,但体内的东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专追逐着那令他疯狂之处,不断碾磨。
“啊……我不行了……唔……”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慕含章早已承受不住,修长的双腿不停地微微打颤。
身下人因为被灼热烫到而似是痛苦地蹙着眉,身体不停地抽搐,同时贴在他小腹上的小君清也吐出精华,景韶只觉得怎么也不够,刚刚歇下的小小韶又精神抖擞起来。
还在微微颤抖的慕含章感觉到体内那个家伙的变化,禁不住皱了皱眉,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哀求道:“……我不要了……”
“最后一次,我保证。”景韶亲了亲他含着薄泪的眼睛。
慕含章看了看他,想到明日睁开眼便要分开,轻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第四十章 营地
慕含章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
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无处不酸疼,连睁开眼都觉得费力,甚至觉得身体还在不停的颠簸摇晃。慕含章有些恍惚地想,景韶那个混蛋,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他只记得在自己累得昏过去的时候,那家伙还在他身上折腾个不停。
耳边传来一阵一阵木轮压过石子的声响,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朦胧的美目,慕含章迷迷糊糊的愣怔了片刻,觉得今日的帐顶有些奇怪,好像是马车的车顶……车顶!
慕含章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挣扎着爬起来,腰间的酸痛使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只得勉强靠着车壁坐起来。
马车中布置的十分精致,整个车底起了个高台,全铺上了厚厚的软垫,上面是一层青玉凉席;车壁上嵌着书架和小格子,摆着几本书、一个香炉;门前凹下去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几和他的鞋子,小几上放了一个水囊和两个杯子。
身下是舒适的青玉席,四周放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枕头,皆细心地包了一层玉席,慕含章微微眯起眼,伸手撩开了浅色薄纱的窗帘,就看到车外一匹俊逸黑马之上,正端坐着应该已经去军营的自家王爷!
景韶神清气爽地骑着小黑,昨晚做的实在尽兴,导致他自己也起晚了,不忍叫醒睡得正香的君清,就直接把他抱到事先备好的马车上,把王府交给皱着包子脸的多福和云先生,就美美的带着自家王妃朝城南五十里的军营进发。
忽而感觉到一道视线,景韶转头看向马车,就见到自家王妃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车窗处,忙摆手叫车夫停车,跳下小黑钻进马车里。
“睡醒了?”景韶笑咪咪的倒了杯水递过去。
慕含章并不去接,而是靠在车壁上静静地看着他。
“咳咳,别这样坐着,”景韶被看得有些发虚,脱了鞋爬上去,拽过一旁的大迎枕,抱着浑身酸软的自己王妃,让他靠在上面,讨好地把杯盏喂到他唇边,“先喝口水,饭菜云松一会儿就送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慕含章难得没有推拒,就着景韶的手喝完了整杯水,依旧静静地盯着他。
“嘿嘿,我的军中正缺个军师,左右你在京中也无事,不如跟我一起去西南吧?”景韶挠了挠头,转身又倒了杯水。
“将在外,家眷不可离京。”慕含章敛眸,看着递到面前的杯盏,搭在迎枕上的手缓缓摩挲着那圆润的玉片。
“王府里不是还有一个妾妃嘛,这你不必担心,”景韶得意道,“本打算偷偷带你走的,岂料昨日跟父皇提起,他竟同意了,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你王妃的身份便是。”
轰隆隆……马车扬起的尘埃落在还提着鞋的王爷身上,颇有几分萧索。
景韶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想起来把鞋穿上。自己,竟然,被自家王妃赶下了马车,而且还是如此凄凉的连鞋都没穿上!
转头看向同样被抛下的某只坐骑,小黑正无聊地拽了片树叶在口中嚼,见自家主人看过来,很不厚道的打了个响鼻,听起来很像是幸灾乐祸的笑声。
“你小子竟然敢笑我!”景韶愤愤地抓住小黑的鬃毛,对着那大脑袋使劲揉了揉,“你还没媳妇呢!还不如我呢!”
马车行的慢些,抵达军营之时,已然是黄昏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