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仰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双腿交跌,两手十指交叉安放在胸前。
因为光线太暗,加上背光,关夕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此时他是闭着眼的还是在仰望天花板走神。
刚才的争吵声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她也隐约听到一些,比如梁宥西要辞职,还有一个叫陈什么榆还是羽的人要起诉他,而他母亲希望他去找那个人谈一谈,却被他拒绝了。
中午看他匆匆离开,脸色异常,那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他对她笑,她以为是自己多心,原来是他在她面前掩藏得太好。
他不想让她知道,想必是因为就算她知道了也帮不了他吧
而她该怎么做?是该关切的询问还是保持沉默?
她俯下身,双手环住梁宥西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项窝里。而直到这时,梁宥西才察觉她的存在,立即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神。
他拉直身体,睨一眼搂住自己脖子的关夕,无声叹了叹,抱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关夕在他抱自己时脸往他颈项窝里蹭了蹭,之后也不开口,就这样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搂着他。
“关夕。”
梁宥西开口,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
关夕点头回应。
“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关夕想了想说,“好奇。”
“那你怎么不问我?”
“……我怕我问了会让你为难,你到时候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所以就算再好奇,她也要忍着。
梁宥西勾了勾嘴角,将她搂紧一些。
迟疑了几秒后才又开口:“如果我说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延误了救治一条人命,你会怎么看我?”
关夕一震,想起刚才偷听到的梁宥西要被起诉的事,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形僵了下,梁宥西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他竟然期待她的反应或许会和别人不一样。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个人原因是什么?”关夕坐直了身子盯着他问。
“我拒绝给病人做手术。”梁宥西毫不隐瞒。
关夕错愕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却没有再追问他为什么要拒绝那个人。
她知道他不是见死不救的的那种待人冷漠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梁宥西却问她:“我是不是很冷血?”
关夕摇头,搂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嘴。
她的反应让梁宥西一时怔忪:“为什么……不是?”
“因为你是我老公,我清楚你的为人,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或者苦衷。”如果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在一起一辈子?
她竟然这样懂他。
他果然没看错,她的确和别人的反应不一样。
梁宥西有些激动的回吻她,大掌掌住她的后脑用力亲吻她温软的的唇,同时内心荡起一丝狂喜。
两人的气息与唇齿交缠,耳边蔓延开的暧昧呼吸声刺激着两人的感官,相拥的身子体温渐升,隔着单薄的衣料慰烫着对方的肌肤。
关夕闭着眼捉住他在自己腰上爱/抚的手放至胸口,让他感受自己剧烈得似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你的。”
梁宥西微愕,黑眸睇着她在昏暗光线中有些模糊的脸,困惑道:“什么?”
关夕紧了紧他被自己按在胸口的手,有些羞涩地去舔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耳畔轻喃:“它是你的。”
梁宥西呼吸一窒——她说她的心是他的。
即使已经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知道她把一颗心交付给了他,可在他遭遇了今天这起有些荒唐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故后,在连母亲都指责他冷血后,她还能如此坚定地信任他,告诉他她的心是他的,这样的关夕,叫他如何不动情。
他突然有些庆幸在她十三岁那年让她记住了自己。
庆幸她‘自私’地强迫他娶她。
庆幸她在两人婚后毫无交集的那大半年里还没有放弃这段婚姻。
庆幸她因为好奇他而跑到医院来找他。
甚至庆幸她那时不小心弄伤了腿……
一个人太寂寞,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辗转难眠,那种睁着眼到天亮的滋味,可以把一个正常人折磨成一头困兽,任你百般挣扎,就是无法摆脱。
幸好他现在身边有她。
这个纯真得简直有些傻的小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懂他。
他紧扣住她的腰,刺入她口中的舌更深入的辗转吮/吸。
关夕有些缺氧地轻轻挣扎,口中无意识逸出的呻/吟如同一剂催/情剂,让梁宥西情难自控,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她,和她结合。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俐落的三两下剥去她下身的遮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