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直对她很好,即使之前两人发生过再大的不愉快,他对她的好也一如即往,并不代表什么。
“谢谢。”她垂眸,捧着西饼盒放到餐桌上。
“你吃过饭了么?如果没有,我帮你把饭菜热一下。”她背着他问,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情绪已然从刚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
藿莛东应声抱着女儿走去客厅,小丫头惦记着西饼盒里的糕点,隔得老远还眼巴巴的望着。
藿莛东失笑,走过来拿了一块榴莲酥递给女儿,小丫头喜滋滋的接过,先闻了闻然后才一口咬下去,结果一张小脸魔术般立即变色。
藿莛东挑眉,抽了张面纸示意女儿吐出来,心里觉得好笑,女儿竟然和他一样讨厌吃有榴莲味道的东西。
饭菜热好后岑欢有意躲着藿莛东不和他独处,所以在他吃饭时,她带女儿回房给她洗澡陪她玩。
许是之前开口喊过岑欢妈咪,小丫头似乎和她又亲近了一些,岑欢陪她玩的时候,女儿偶尔还会对她撒娇,露出同龄孩童天真可爱的一面,让岑欢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女儿没失忆那段时光,欣喜无比。
藿莛东听到母女俩玩闹的笑声,嘴角微微弯起。
吃过饭洗干净碗筷,走去女儿门口站了会,顿了顿还是没进去。
女儿难得和岑欢这么亲近,他怕自己进去会打扰她们母女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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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时确定女儿睡着了,岑欢才从女儿房间出来。
回自己卧室时下意识瞥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下方透出的一丝光线让她心头微微一痛,连忙深呼吸,快步走过。
洗了澡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没吃他给她买的糕点,因为怕自己越吃越难过。
如果那个男人给予给予的温柔不是因为爱,那那种温柔,和一把满是锋刃的刀有什么区别?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痛,因为她想要的,他不肯给。
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岑欢身子一僵,几乎是屏息,闭着眼不敢回头也不敢动弹。
藿莛东在书房忙完公事,回到房间瞥到床的一侧背对自己的侧影,心口一软,目光放柔下来,轻轻带上门,然后走去浴室梳洗。
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淙淙流水声,岑欢内心一阵莫名紧张。
之前那半个多月他为了避她,一直都是在女儿房里洗澡,可今晚怎么回房洗了?
两人争吵的画面清晰在脑海回放,想起他说她越是试探他,他越不想和她在一起,眼眶禁不住发酸。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何必那么卑微的去试探?
思忖间,浴室门打开,清新的沐浴液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
岑欢不动声色的暗自深呼吸,等着藿莛东离开。
谁知等了许久身后都没动静,让她好奇的忍不住转身,结果两人四目相对,那双深幽的黑眸里噙着的一丝笑意如同夺目的黑色琉璃,一下惑住她的心神。
“我就知道你装睡。”藿莛东拨了拨一头还有些湿的短发,走过去上了床在她身侧半躺下。
岑欢被他的举动惊得回神,明媚的大眼满是错愕的瞪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藿莛东微侧着头看她,明知故问。
岑欢的目光掠过他光裸的精实胸膛,又触电般立即撇开,呐呐开口,“你是不是上错床了?”他不是每晚都睡书房的沙发么?
“上错床?”藿莛东挑眉,“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房间,这床我也有份。”
岑欢被他反驳得语窒。
其实正确的来说,是她霸占了他的床,因为这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那,我去书房的沙发睡。”话落,她半撑起身子作势要下床,不料腰上忽地一紧,一条有力的手臂缠上她的腰,轻轻一带,她整个人都跌入一具宽阔的胸膛上。
“就这么不想和我同睡一张床?”湿热的气息抵着耳畔在颈项后流转,如同一根细细的羽毛,撩拨着岑欢敏感的身体感官为之心悸。
突然被他这样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偎,岑欢恍惚中有种自己似乎在做梦的错觉。
不然十几个小时前还阴沉着脸拒绝她的男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对她这么亲密温柔?
“女儿也很讨厌吃榴莲。”藿莛东忽地冒出一句。
岑欢微楞,随即撇撇嘴:“应该说她比你更讨厌吃榴莲,以前她若闻到我身上有榴莲味,就会叫我臭女人。”
“是么?我闻闻臭不臭。”清隽的俊容忽地凑近,神情认真的自岑欢的脸往下一路嗅闻。
岑欢震惊得瞠目结舌,一颗心却在漏跳半拍后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
“很香。”微哑的嗓音在耳畔传开。
岑欢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手臂翻转过来,整个人变成跨坐在他身上,而身上那具精实诱人的性感身躯滚烫得如同岩浆,熔化着她的理智。
她身上仅着一件薄丝睡裙,还是吊带式的,领口低得几乎掩不住胸前惑人的美景,叫人只看一眼就有种血脉偾张的欲望。
按捺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他拉下她的身子让她伏在自己胸口,而唇覆上她的,由轻柔的试探渐渐演变成狂野的掠夺,火舌灵活的肆意在她口腔里辗转,汲取她的甜美滋味。
岑欢如置身梦境,明明身体的感官和触觉得那么真实,却仍难以置信他会主动跟她示好。
闭上眼,她放任自己沉沦于他滚烫而撂人心弦的热吻下</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