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上他离开时她的伤口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炎了?
“叩叩叩!”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
他起身去开门。
“宥西,小夕醒了吗,我给她送饭过来?”关母托着一个托盘边说边往里探。
“她发烧了。”
“啊?那怎么办?”关母满脸焦急,“我说怎么睡这么久都不醒,之前怕吵着她还一直没让小月她们来看,是不是烧得很厉害?”
“您别急,我先给她吃些退烧消炎的药,再给她做物理降温,如果体温还是降不下来我在想其他办法。”梁宥西安慰她。
“那需要小兰小月帮忙吗?”
“让小月倒一杯温开水和一壶冷开水进来。”
关母点头,很快叫来小月照办。
“你可以出去了。”
小月离开后,梁宥西走去反锁了门,然后打开医药箱,摸到一只笔式便携无影灯,开了灯调好光聚后放在床头矮柜上用来照明。然后藉着灯光从医药箱里找了一种退烧药,取出一粒磨成粉用温开水冲泡,然后托起关夕的头,撬开她的牙关喂她喝下。
等给她的伤口换完药,他又找出一瓶浓度为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按比率把冷开水和酒精调成浓度为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再利用酒精反复擦拭关夕的颈部和腋下及大腿内侧来帮助她降温。
他先给她的颈部和腋下来回擦拭了一会,最后才摈去脑海里一切杂念,掀开关夕的睡裙,给她擦拭大腿内侧。
如此反复擦拭了二十多分钟,他才停下来,给她拉好睡裙,又盖好被子。
他关了无影灯,单手撑着额望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关夕,自己也忍不住困意阵阵。
昨晚抱着她睡的经历简直就是个恶梦,因为她半夜被伤口痛醒,一直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嘴里哼哼唧唧,吵得他不得安宁。天快亮时他终于忍不住爬起来给她吃了一粒止痛药,她才安静下来。
加上白天在医院做了一台脑血管瘤开颅手术,上午十点多就进了手术室,出来时都已经是下午了,他现在又累又饿。
不知过了多久,在梁宥西快要睡着的时候,关夕耐不住热地开始踢被子。
梁宥西一开始没管她,等她另一条腿不小心踢到受伤的那条腿疼得发出痛呼声了,他才叹着气在她身边躺下,压制住她不安分的身体。
关夕浑身被汗水浸得黏糊糊的,睡裙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加上小腹胀得厉害,想动偏偏又被压得死死的,急得她一下就醒来。
她憋红了脸睁着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梁宥西,开口道:“你压到我了。”
梁宥西闭上眼不理她。
关夕迫切的想上厕所,见状急了,伸手去推他。
“你乖一点,别乱动行不行?”梁宥西恼她生病还这么不安分,加上心情糟糕,语气不免有些差。
关夕被他吼得怔了怔,委屈得红了眼眶,扁着嘴狠瞪他。
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不太好,梁宥西睁开眼,触及那双瞪着自己的麋鹿大眼,好气又好笑。
“你别乱动我就不压你。”他和她商量。
关夕点头,可等梁宥西一放开她,她就作势要坐起来。
“你的脚受伤你要去哪里?”梁宥西没好气的又压住她,“要拿什么东西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拿。”
“我想上厕所!!”关夕被逼急了,也大声吼回去。
梁宥西愕然,随即失笑。
原来是想上厕所,难怪一直动来动去。
他摸了摸鼻子,下床。
关夕坐起来,正打算下床,梁宥西却把手伸向她。
关夕一楞,“什么?”
“你的脚不方便,我抱你去。”
这……这不太好吧?
关夕心里那样想,嘴上却没说出来,反而在梁宥西弯下身时伸手环上了他修长的脖颈。
梁宥西把关夕抱到马桶边,说:“缝针的地方恰好是在膝盖正中,你要小心别蜷那条腿,也别用那条腿使力,免得伤口绷开。”
关夕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然后催促他出去。
梁宥西顿了顿才转身,却没离开,而是守在浴室门口。
关夕上完厕所洗了手,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单脚跳着出去,就见梁宥西又走进来,这次连问都没问她,直接打横抱起她带出浴室。
把她放到床上半躺着,伸手覆上她的额,体温明显没有刚才高了,显然是退烧药和酒精降温起了效果。
“我头好昏。”关夕捉住他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上,补充说:“这里也跳得很快,我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
“你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梁宥西说着抽回自己的手。
“早上我走的时候伤口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炎?”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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