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苏清泽直奔机场,买了最近一班起飞的航班,火速回国。
回到苏家时,已是次日凌晨,管家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要去禀告老爷子,被苏清泽制止了。
他进到乔宝的房间里,小丫头正睡得鼾声正浓,小脸蛋红扑扑的,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看到她安然无恙,苏清泽总算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乔宝的脸,把她弄醒。
乔宝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咕哝道:“苏清泽……嗯……你回来了……”睡意却丝毫也没有消散,眨了几下眼皮,又想睡过去。
苏清泽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
乔宝被突然的痛感惊醒过来,起床气大得吓人,一脚蹬在了他的小腹上。
听到苏清泽闷吭了一声,乔宝才彻底清醒过来。“苏清泽!”她惊讶的大叫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嘘!”苏清泽赶忙捂住她的嘴,生怕把其他人吵醒了。
“苏清泽!”乔宝高兴坏了,站在床上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一蹦就挂在了他腰上。“你怎么回来啦?”
“还不是被你吓得!”苏清泽托住她,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什么快死了,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敢不回来吗?”
乔宝被他拍了一记,身体顿时一僵,又听他说到“死”字,脸色变得煞白,伸手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
“怎么了?”苏清泽问。
“没……没什么……”乔宝往被窝里缩,脸上写满了悲戚,和之前的惊喜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乔小宝!你到底怎么了?”苏清泽板起脸,逼问她。她这又是邮件,又是电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到底是怎么了!
乔宝见他这么凶,干脆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不理他。她都这样了,他还凶她!太可恶了!
苏清泽也火了,她这别别扭扭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她倒还好,两句话一说就给他摆臭脸看。
一伸手,“哗啦”一下,掀翻了她的被子。刚想说话,眼睛却瞟看到了床单上的红色污渍,苏清泽顿时失了语。
乔宝从床上坐起来,也盯着床单上那摊子红色看。
“你现在知道了,我真的快死了。”乔宝抱着膝盖,眼睛红红的。
“你胡说什……”苏清泽体会着她的话,前后联系起来,顿时觉得满头黑线。她这个学期刚升了初中,入学体检报告上都是健健康康的,身体好的没法再好了。难道她说快死了,就是……
“我就是快死了!我流血流了三天了!你这么凶,等我死了再也没有人被你凶了……”乔宝朝着他乱吼一气,扯过被掀翻在旁的被子继续裹住自己。
苏清泽把她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笑道:“你上个月给我发的邮件,说自己得了绝症。也是……流血不止?”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简直是哭笑不得。
果然,乔宝点点头,承认了。
她低着脑袋,语气里充满了绝望。“我以为上次自己好了,就没事了。可是,前天又流血啦,而且这次流了好多好多……我肯定要死了……呜呜……”她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上次还只是流了一点点,她换了两次内裤后来就没流了。这次却不一样,一直流个不停
的,换内裤已经没有用了,她叠了很多层的卫生纸才使得血液没有弄得到处都是。每次去卫生间换下来的纸,都被染得血红血红的,那触目惊心的红,看着都让人绝望。
“苏清泽,我死了会不会上天堂啊?天堂里有没有小油鸡吃啊?你会给我烧纸钱的吧?我姆妈以前每年都给祖宗烧纸钱的……”
苏清泽听她越说越离谱,伸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曲起指节对着她的小脑袋瓜子敲了几下,教训道:“你上生理课的时候,魂都跑哪儿去了,啊?”
真是!这种事情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解释。
在等天亮的时间里,苏清泽给她简单普及了一下女性生理健康的常识。乔宝这才知道,这是女孩子长大成人的必经过程。
苏清泽说,月事的到来标志着女孩子具备了做妈妈的生理条件。对于这个消息,乔宝觉得异常恐怖,她不停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似乎里面已经有一个小宝宝正在茁壮成长着。那又是敬畏又是担忧的神情,把个苏清泽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时光荏苒,一恍惚之间,那个被月事吓得手足无措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俊俏的眉眼,白瓷的肌肤,亭亭玉立……
姚远说的没错,乔宝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孩,那种美不似柔弱无骨的柳,不似娇艳欲滴的花,更像是一簇迎风燃烧的火,张扬着青春与活力。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新名,叫:小叔,啵一个。这个名比较欢乐吧。我亲妈哦~~
不霸王的孩子最可爱了,评论哟。